身上的巫師袍也變得材質華貴。Voldemort並沒有虧待他的手下,任由他們去收斂財產。這幾個月以來,魔法界四處風聲鶴唳,食死徒的蹤跡到處都能發現。阿茲卡班無力追尋逃犯,甚至還得提防攝魂怪的叛變。整個魔法界都圍繞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如果這次的行動不能成功,讓Voldemort再次逃走,恐怕戰爭就真的要再次掀起了。
鄧布利多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但Voldemort的行為也有許多令人疑惑的地方。比如,他得到的禸體明明比之前還要強大,甚至靈魂也已經完整了,整個人都處在巔峰時期,就算是鄧布利多遇到也會覺得吃力。可是他這幾個月卻沒有掀起戰爭,反而像是等待著什麼時機。抓走哈利和德拉科更沒什麼必要……難道他僅僅是為了引出塞洛斯嗎?可是屬於塞洛斯和他的那個預言球已經到了他自己手中,鄧布利多知道,那中間並沒有什麼太過秘密的東西……如果說黑魔王的一切舉動都是為了塞洛斯,中間的謎團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可是除了這一個,鄧布利多已經想不到什麼可能了。他知道自己應該保護塞洛斯,哪怕是因為他身上的秘密……但他也同樣清楚,塞洛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保護。
比起一個斯萊特林,塞洛斯骨子裏的某些特質更類似格蘭芬多。他無法接受家人為自己而犧牲,卻願意為了家人犧牲自己的一切……所以今天,在看到塞洛斯的那一刻,鄧布利多就明白,他必須要讓塞洛斯加入今天的這場行動。
雖然……結局可能會不如人意。但是,一切為了……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貝拉特裏克斯高聲說道:“是哪隻老鼠在那裏鬼鬼祟祟?”
沒有回音。隻有晚風吹過草叢的聲音沙沙作響著。
她的丈夫魯道夫斯說道:“別管它了,貝拉,也許真的是老鼠呢?”
“主人說是人,那就一定是人。”貝拉特裏克斯尖銳地道,目光惡狠狠地在四周掃蕩著,“沒準他們是用了隱身咒……啊哈,隻要一個小把戲就能讓他們現形了。烈火熊熊!”
火焰從她魔杖的尖端射出,原本隱匿著的巫師們不得不紛紛用了魔咒:“盔甲護身!”
隱身既然已經被看破了,再隱藏著也沒有用了。既然Voldemort早已知道他們的到來,那麼一定還留有後手。或許就連貝拉和魯道夫斯的表現,也完全都是在作假。所以鄧布利多率先現出了身形,說道:“好久不見了……”
“果然是你,鄧布利多!”貝拉張狂地大笑起來,“主人預料得果然沒錯!”她根本就不給鄧布利多說話的時間,幾個咒語接連發了出來。紅光擊打在盔甲護身上被反彈出去,在草地和墓碑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坑窪。
魯道夫斯也發射了幾個咒語,獰笑道:“你們以為自己還逃得掉嗎?主人早就預料到你們的到來了!”
隨著幾聲附和的大笑,貝拉和魯道夫斯背後好像被人掀起了一道簾幕,身著黑袍的食死徒們紛紛露麵,用著仇恨和輕蔑的目光看著他們。鳳凰社的人紛紛握緊魔杖,靠著鄧布利多形成一個小圈子。
塞洛斯本想也站出來,可是鄧布利多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他隻好繼續隱身在圈子之中。他數了數眼前的人數,鳳凰社這邊有十個人,食死徒卻有整整十三個人……不對,為什麼這些人全都是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那批?這不就等於,Voldemort身邊基本沒人了麼?
之前在魔法部裏出現過的,當然也有Voldemort逃脫了審判的黨羽。可是鄧布利多不可能放任他們而毫無作為。絕大多數英國純血貴族的後代都會在霍格沃茨上學,如果不是愚蠢到了一定程度,或者是有了萬全的把握,又怎麼會真心實意地為Voldemort服務?可能黑魔標記也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不是黑魔王最忠誠的黨羽,這些阿茲卡班的逃犯才是。
把對自己最忠誠的力量放出去消耗,卻把可能叛變的分子留在身邊?Voldemort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那麼,他會這樣做的原因是……
塞洛斯沒來得及多想,一句話就闖入了他的耳際。貝拉尖叫著:“把他交出來!我知道他就在這裏,黑魔王說過!”
他?他是誰?塞洛斯怔了怔,沒有跟上鄧布利多的移動,險些被魔咒擊中。鄧布利多不著痕跡地擋住了咒語,繼續擋在他的身前。塞洛斯卻無法繼續思考下去了。他握了握手裏的魔杖,對鄧布利多說道:“讓我走吧,鄧布利多校長。他一定是在等我。”
“你不能這樣做,塞洛斯。我不會讓你身處險境。”鄧布利多借著發射咒語的空檔,低聲快速說道。
塞洛斯自嘲地勾起笑容,道:“這是命運,鄧布利多……讓我去見他吧。看在命運的份上……相信預言一次吧。”
他說完以後就給自己加了一個盔甲護身,從混戰的人群中快速穿梭過去。通曉未來的咒語給他的行為造成了很大的便利,幾乎沒有人察覺到他的離開。
鄧布利多沒有理由再阻止塞洛斯。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既然預言已經提到了今天的內容,為什麼他不能去相信一次塞洛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