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刻的言辭辱罵他:“Baga!你父親做了那樣的事情,真不明白你怎麼還有臉來學校。”
“破壞和平的罪魁禍首,打他!”隨著這一聲落下,好幾雙小拳頭直至衝到了朱雀麵前
一時不查,朱雀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甚至旁邊有一個小女孩哭著叫嚷開來:“日本如果滅亡了,都是你和你父親的錯!為什麼我的父親要去前線最危險的地方,你和你的父親卻可以安然無恙地呆在家裏……”
原本的朱雀垂著頭,沒有做任何回應,直到發現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腳變本加厲,他露出一雙如同小獸忍耐到臨界時的凶光:“別太過分了!”
那些人愣了愣,下手更加猛了:“居然還敢威脅我們!繼續打,用力點!打死這個恐-怖-分-子的兒子!”
朱雀臉上挨了一拳,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個幹脆利索的過肩摔,將打得最狠的男孩兒甩了出去,又是一拳,將自己左側的一個男孩擊倒,身後有一個男孩想要偷襲,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一腳掃了過去,將那人重重地絆倒在地。
他的身子在班中看上去不是最強壯的,但是毋庸置疑,一旦他真的動起手來,沒有幾個人會比他更強大。
原本他也是想要忍耐的,朱雀是個年幼但富有正義感的孩子,他對自己的父親犯下的罪行同樣深感羞愧。可是這些同齡孩子的言辭,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般戳到了他內心最為疼痛敏[gǎn]的地方,朱雀便再也無法忍耐。
“即使他是樞木的兒子…但連這麼小的孩子,也要染黑嗎?這可真不像是為人師表會做的事。”門口處,逆光站著兩個人,其中說話的人口中帶著玩味。
教師打扮的斯文男子漫不經心地道,他正是剛才給朱雀他們上國文課的老師:“正因為他是張白紙,所以才更加容易被染黑,不是嗎?既然他這樣富有同情心,那就讓他來做捅向樞木正玄心髒的最後一把匕首吧。”
“喂喂,你可真是殘酷,稚子無辜啊。”他身邊的同伴伸出手肘敲了敲他的背部。
“身為樞木的兒子,即是他的罪過。”男子眼含冷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同伴:“還是說,事到如今,你對樞木的兒子起了憐愛幼小的心☉
一條拓麻看了看地上nightmare的‘遺骸’,又看了看玖蘭樞,忽然走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肩——在眾多吸血鬼中,也隻有他敢這樣做:“這是第三台機甲了,每一次出手都不得不全力以赴…這已經快到你的極限了吧,樞?接下來,作為你的朋友和追隨者,我不允許你再繼續增加自己身體的負荷。”
他對自己身邊的同伴們使了個眼色:“不如,我們來一起建造一個結界吧,反正,現在要爭取的,也隻是時間而已。機甲什麼的…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話音剛落,隻見雙手抱肩的架院曉睜大了眼睛:“有飛行器…朝這裏來了。”
出乎意料的,這架戰鬥用飛行器沒有攻擊他們,而是選擇了一個安全距離停下,仿佛是想要降低他們的警戒心和敵意。而在這個過程中,玖蘭樞沒有任何動作,他隻是皺著眉看著麵前打開的艙門,看著一個金發藍眸的俊美少年從那飛艇上走下。
麵前的少年有著不輸吸血鬼的容貌,雖然還尚有些稚嫩青澀之感,但他渾身上下的氣度,卻是一般的血族貴族也不可比擬的。
“啊,是不列顛的第二皇子!”支葵千裏驚呼。
因為他和遠矢莉磨平時經常出入於人類社會之中做模特,所以對於人類世界的出名人物,他們反而比其他吸血鬼都要了解。
看著麵前棕發棕眸的君王,修奈澤魯不知道為什麼,恍惚間竟又想起自己受傷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病榻前的那個人。兩者之間,有關係嗎?或者說,他們兩個,究竟是否與他的父皇有關?
修奈澤魯的指尖輕點了下自己的嘴唇。嘛,無所謂了,他會弄清楚的。
一絲甜美的血味兒在空氣中蔓延,這股香甜的味道太具有誘惑力,以至於讓自製力較差的藍堂英當場紅了眼睛。
陪伴修奈澤魯前來的範維德將軍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一個眼神下去,周圍隨行而來的親衛隊成員趕忙護在了修奈澤魯周圍。
“藍堂!”玖蘭樞側著眼看了一眼自己身邊蠢蠢欲動的某人,強勢的話語中帶著些警告。
“是~~~我明白了,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藍堂英一下子蔫兒了下來,像是一隻有氣無力的貓咪,連耳朵都豎不起來了:“就算是我也知道,不能夠給樞大人惹麻煩啊~~”
修奈澤魯並沒有在意藍堂英,他的目光幾乎完全放在正中央的玖蘭樞身上,緊緊盯著他的棕眸:“如果我沒有看錯,剛才那個,是獠牙?你們果然…是非人類吧。”
眾吸血鬼們麵色都緊了緊。
“不用緊張,隻是對於你們的生活以及習性…有些好奇而已。因為,我也曾經見過一個吸血鬼啊。”
下一秒,一陣危險的風擦著麵頰而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