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隱瞞你真實的樣貌?”
“如果不隱藏,才奇怪吧?這可是‘查爾斯’本來應有的樣貌。”查爾斯擔憂地撫上了玖蘭樞的前額:“你沒事吧,kaname?最近你變得很奇怪啊。”
如果不是玖蘭之血做不了假,他都要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那個從小被自己養大,再怎麼逗弄也不吭一聲的玖蘭樞了。
話雖如此,但查爾斯還是照著玖蘭樞的要求,褪去了偽裝。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般,查爾斯從頭到腳進行了徹底的改變,屬於皇帝的特征從他身上一點一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純血君王玖蘭悠的麵龐。
片刻後,棕發棕眸的溫和王者出現在玖蘭樞的麵前。暗夜中,那雙棕眸被瑰麗的紅所覆蓋,褶褶生輝。
“你以為,這是誰的錯,悠?”玖蘭樞一瞬不瞬地看著查爾斯,伸手細細描摹著這熟悉的輪廊,目光一刻也舍不得從他的麵龐上離開。他忽然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查爾斯的肩:“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懲罰。”
說著,張開嘴,露出了尖銳的獠牙:“悠,給我……”想要知道,悠在想什麼。玖蘭樞相信這不是錯覺,他和悠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這才是他近日來越來越煩躁的原因。
交換彼此的血液,即使是在吸血鬼之間,也隻有親密的人會這樣做。因為吸血的人能夠感受對被吸血者的感情感同身受。
查爾斯一手扶上玖蘭樞柔軟的棕發,眉宇間柔和了下來:“對於心愛的孩子的要求,我總是不會拒絕的。”大不了就當作是義務獻血了。算算時間,玖蘭樞這麼久沒有“進食”,也的確該餓了。
玖蘭樞突然沉下了臉色,一手從查爾斯的項部環過,一手繞過他的膝蓋,將他打橫抱起,來到了離查爾斯寢殿中的大鏡子最近的地方,然後開始溫柔而強勢地撕扯起他的衣服。
查爾斯一手放在樞的手上,製止了他的行動:“你想要做什麼,樞?”
“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不過是……讓悠認清事實罷了。”玖蘭樞不理會查爾斯的細微掙紮,將最後一件衣服從查爾斯身上剝離,他將查爾斯環在牆與自己之間,手撐在查爾斯的身體兩側,俯下-身,吮xī著那截白皙誘人的脖項,細細地吻遍查爾斯的全身。
看著查爾斯在自己身下顫栗,玖蘭樞才終於找回了那種主宰全局的自信。
將查爾斯的雙腿分開,挺身、進入……自下而上貫-穿他的那一刻,兩個人都發出了一陣驚呼。不同的是,查爾斯是因為疼痛和渾身觸電般的快-感,玖蘭樞則是因為被溫暖濕熱的場所包圍,發出的愉悅的喟歎。
玖蘭樞抱著查爾斯,將他置於鏡前的櫃子上,從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兩人結-合處的情形。玖蘭樞含住查爾斯的耳垂,細細地舔吻:“悠,你看看,這是好孩子會對父親做的事情麼?”
他充滿磁性的慵懶聲音中帶著一種奇異的滿足與輕鬆,好像放下了心中某個沉重的包袱。
查爾斯別過頭,布滿紅潮的臉上有一絲隱忍,玖蘭樞卻鉗著他的下顎,迫使他轉過頭去,麵向鏡子,將那淫-靡的畫麵清晰地盡收眼底。
從來沒有一刻,讓查爾斯如同此刻般,無比憎惡那雙夜視能力過於優秀的眸子。
“樞,夠了。”
因為心底對於玖蘭樞的愧疚,他縱容了玖蘭樞的某些行為,但這並不代表查爾斯的忍耐力是無限的。
玖蘭樞輕笑出聲:“為什麼要拒絕?明明悠也是很享受的吧!”
查爾斯的麵龐上閃過一抹難堪,被玖蘭樞惡意的一頂,他細碎的呻-吟險些又要脫口而出。
“我說,夠了。”
“不夠。在悠重新正視我們的關係之前,都不夠。”
“kuran…kaname!”向來溫和的嗓音中帶了一絲惱怒,下一秒,查爾斯渾身一顫,一種顫栗般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他隻能看到伏在自己項側的人黑暗中越發明亮的瞳眸。
伴隨著血液流逝的汩汩聲,一種別樣的快-感襲來,如同海浪一般,一層一層將他吞噬。
查爾斯推拒的手無力地垂下,他能夠感覺到,屬於玖蘭樞的氣息包裹了他的全部,身體也好,靈魂也好……
被這樣吸著血的感覺,其實並不痛苦,相反,有一種別樣的刺激。
沉溺於雙方氣息的兩人沒有注意到從遠處寢殿大門外疾奔而來的某人。鑒於某位皇子年幼的時候做過的某些事,皇帝寢殿周圍的侍衛都不敢強硬地攔截他,致使他長驅直入。
一路奔跑到最裏端,“砰”的一聲,門被推開,少年焦急的聲音響起:“父親!”
柔和的燈光驅散了寢殿中的黑暗,照亮了兩個紅潮未退的人。待修奈澤魯看清了寢殿中的情形,他驚訝地瞪大了眼,忽然衝到玖蘭樞的麵前,用力拉扯著他禁錮著查爾斯的雙臂:“你怎麼在這裏?我父親呢?他是誰?”
對於玖蘭悠麵貌的查爾斯,修奈澤魯是有印象的。他猜想到自己的父親和‘他’有一定的關係,卻始終弄不清楚這層關係到底是什麼。如果不是今天的誤打誤撞,恐怕時隔很久他也未必有機會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