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忍不住從門後衝出,小小的一個人,攔在紅月直人的麵前,似要將他護在身後:“哥哥為了日本的光複而與父親決裂,為什麼你們可以這樣毫無顧忌地往哥哥的傷口上撒鹽!”這樣……哥哥也太可憐了。
卡蓮卻沒有想過,在前世的時候,不列顛視日本人為劣等種族,剝奪其名字,改稱為e1even,日本人一直生活在不列顛人的欺壓之下。即使是那種情況,日本民眾為了能夠活下去,仍然埋怨可能為他們遭致禍端和動亂的反叛組織。今世,不列顛對日本人如此優待,不反抗不列顛就能夠過得很好,民眾自然更加不會理解和支持反叛者了。
“即使是為了日本,他也是自以為是。如果真的為了日本好,為什麼還要做這無畏的反抗運動?順應不列顛,安安分分地活下去,無論是物質,還是尊嚴,要哪樣沒有?”婦女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她就是不能夠理解,為什麼組織裏的人會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放棄唾手可得的優渥生活,她堅信,自己的丈夫是被唬惑了。
“可是這種生活來源於不列顛的施舍。換句話說,如果哪天不列顛不高興了,它同樣可以收回這種優待,到時候,我們日本人又會過著怎樣的生活?日本是一個獨立的國家,要的是真正的平等!”卡蓮激動地道。
“好了,卡蓮,不用再說了。”紅月直人抬手擋住了她朝著婦女邁出的腳步。
“尼醬!”卡蓮不甘心地跺了跺腳,終究還是聽從了自家哥哥的話,退到了他的身後。自從她前世失去過哥哥之後,她就無比的珍惜如今與哥哥在一起的日子,輕易不違背哥哥的意願。
紅月直人知道,再和麵前之人說什麼也毫無意義,但問題總是要解決的:“如果,你不願意再待在組織裏,就離開吧。我的組織,不需要一個滿腹怨念的人。最後,請記住,紅月組織,不是我或者任何人拿著槍逼著你的丈夫加入的。有所得即有所失,我的確隻招收與我誌同道合的人,而加入組織是你們的選擇,不要把責任全部推卸給別人。”
看著轉身離開的直人,扇要踟躕地叫住他,紅月直人側過頭:“扇,如果還有誰想離開,今天便一道放他們走。如果過了今晚還不離開,日後就要按照組織的規矩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從前的他,在這一點上的確是疏忽了,不過好在,現在覺悟也為時不晚。隻是……他們所選擇的這條道路,真的是對的嗎?與如此強大的不列顛作戰,怎麼看都沒有勝算。
紅月直人輕歎了口氣,抱起了近日來已經像個小大人似的妹妹卡蓮。罷了,如同他所說的,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要為自己所選擇的道路而付出一定代價。為了不讓已流的鮮血白白浪費,他們隻能繼續走下去……
“呐,尼醬!”紅月直人懷中的小卡蓮突然掙了掙。
“怎麼了,卡蓮?”紅月直人愛憐地捏了捏妹妹的鼻子。
卡蓮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沒躲:“我在想,什麼時候,把我們的組織改個名字吧。”
紅月直人有些詫異:“那,卡蓮相改成什麼名字?”
“黑色…騎士團。”盡管現在沒有Zero在,但魯魯修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她還是可以拿來參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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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主學園,月之寮
走廊上,藍堂英煩躁地走來走去:“真是的,這種等待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樞大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們上去看看?”
自從那天在玖蘭家的祖宅中找到玖蘭樞之後,玖蘭樞就沒有出過門,一直待在月之寮的宿舍裏,還在門口和第二層樓處設置了結界,不允許他們的進入。
當早原琉佳提到要去祭拜玖蘭悠和玖蘭樹裏的時候,被他一口回絕,而且,臉色還不怎麼好。
“總感覺,樞大人變得好奇怪。突然出現在玖蘭家,又突然呆在房間裏不出來……”早原琉佳輕蹙著眉:“連……黑主優姬求見他,他也沒有正麵回應。”
作為玖蘭樞的愛慕者,她自然比旁人觀察的要仔細。尤其是關於黑主優姬的事情……玖蘭樞從前是怎麼對待黑主優姬的,他們這些身邊的人再清楚不過了,說是縱容寵溺也不為過了,怎麼會突然變的這麼冷淡?
“琉佳,你不會是在懷疑樞大人吧?可是那種純血君的氣息…是不會錯的。現在的純血君可不多啊,玖蘭家的純血君更是隻剩下了樞大人一人。”架院曉插話道。
“這可不見得。”一個清朗的少年聲音從宿舍門口處傳來,眾人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一條,你回來了啊。你剛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逆光而立的少年有著一頭絢爛的金發,總是帶著令人舒適的笑容的臉上如今有著一絲凝重:“字麵上的意思。玖蘭家的前任家主…玖蘭李土覺醒了。”
架院曉皺了皺眉,顯然是知道一些內情的:“那個玖蘭李土?”
一條拓麻點了點頭。
“真是巧。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爺爺把你召回家去,而我們又恰好遇到了這個‘樞大人’……莫非,一翁把你叫回去,就是為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