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記恨,因此才鬧出這樣的事。
不過不管怎樣說,大家現在都知道宋錦年被人有意弄成這個樣子的,再者隻是榮耀有意發出的消息,徐秋時和林君遙的意思,隻要找到那個剪斷繩索,刻意讓宋錦年受傷的人,那麼讓他供出幕後主謀是遲早的事,在此之前,他們要製造出無數的煙霧彈讓人關注到這件事,然後將溫博賢拉下那個位置,身敗名裂最好。
隻是宋錦年本來就是很多死忠粉絲,如今他們隻是稍微暗示了幾句,就已經搞得群情激奮,恨不得警察能立刻抓到始作俑者。
事情鬧得太大,再加上香城演藝公會的重視,藝人大規模的靜坐示威帶給警察的壓力,抓到那個人似乎也就隻是時間的長短問題。
房間有瞬間的沉默,不管之後是否能抓到那個人,或者那個人將會被判以多種的刑罰,但宋錦年的左手都不可能在回複到從前。
宋錦年大概也知道自己如今受的傷有多嚴重,鎂光燈砸下來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心裏生出淡淡的無奈與絕望,隻覺得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很多事都沒有來得及去做,如今大難不死,僥幸逃生,他倒比在場的幾個人想的通,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媽,有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那時候你是怎麼勸走舒雲的?”
“我讓他在愛人前先學會愛自己。”
宋錦年點頭,也不再說話。
直到眾人全部離開,大家都沒有就宋錦年受傷的事發表任何的意見。
臨走前,徐秋時同林君遙使了一個眼神,林君遙點頭,跟著他一同走出病房。
“那人抓住了?”
“嗯,就在我們進入住院部之前。”
“劇組裏的人?”
“一個燈光師,四十多歲,家裏有一個女兒,也和趙庭一樣得了白血病,在錦年受傷的前幾天,曾經有人彙了一大筆錢給他。”
林君遙聽到他這麼說了以後,臉上的表情也略顯同情。
“對了,在哪裏找到他的?”
“準備偷渡出國,隻是如今他是被警局通緝的嫌疑犯,再加上賞金太高,因此他剛出門沒多久就被人看見並舉報了。”
林君遙點了點頭,說:“你會去警局與他談話嗎?”
“會。”
“不如你先去找能與他女兒骨髓配對的捐助者。”
“你是說。。。”
“嗯,他做這些事不全是為了他的女兒?”
徐秋時點頭,說:“我馬上派人去找。”
“要快點,如果是那種老實人,我怕他為了自己的女兒會抗下所有的罪責,然後一死了之讓線索斷在那裏。”
“所以我還是有必要先去警局與他談一次話?”
林君遙點頭,看著他快步消失在走廊。
“秋時和你說了什麼?”
林君遙還沒來得及說話,宋錦年又說:“找到那個人了?”
“嗯?”
“那個故意將鎂光燈上的繩索剪斷的人?”
“你知道了?”
“猜的到。”
“錦年。。。”
“我沒事,既然遇到了,我隻能隨遇而安。”
“會沒事的。”
宋錦年臉上淡淡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說:“那人有沒有說是誰指使他的?”
“還沒有,他家裏有個病重的女兒,有人給了他一筆很大的錢。”
“那就給他更多的錢,無論如何,我們都該查出那個人。”
“會的。”
見宋錦年隻能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林君遙又說:“錦年,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我替你按摩一下?”
此時宋錦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很駭人,帶著一種陰冷狠絕的意味,林君遙知道他心裏強壓著的怒氣,但他還是不想看到宋錦年因為這樣的原因氣壞自己的身體。
宋錦年趴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眸色深沉,等到他聽見林君遙的這句話,他才回過神,低聲的說了一句:“好。”
林君遙握著他的手臂認真按摩時,宋錦年又忍不住笑起來,說:“君遙,以後我如果都是這個樣子,你會不會想要一直照顧我?”
“會。”頓了頓,林君遙才回過神,皺著眉說:“你不該說這樣的話。”
宋錦年笑,臉上的笑容終於變成原來的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個燈光師和眾人預料的一樣,死活不肯開口說話,甚至在他剛被抓到的那會兒,他曾經想過自殺,把頭撞在走廊的牆壁上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林君遙聽到徐秋時在電話裏這麼說了以後,臉上一抹冷笑,想溫博賢眼光總是這般精準,總能找到那些肯為他賣命的人。
“那你同他說了嗎?”
“說了,他的情緒總算平靜了一點。”
這些都是一早就已經預料到的情況,林君遙點頭,也不再說話。看著走廊裏被燈光分割的很均等的空間,林君遙笑了笑,想那人開口供出溫博賢的那一天,溫博賢真正的劫難也就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