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忍俊不禁的時候,林君遙終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了句謝謝,又說:“我想感謝的人其實還有一個。”
在所有人逐漸安靜下來時,林君遙抬頭,說:“那人是我自己,雖然有過氣餒和沮喪,但我一直沒有放棄過那個信仰,我很開心自己能走到這一步,如同我當初希望的那一般,同時,我想告訴每一個心懷夢想的人,隻要心不死,夢想就總有實現的那一天!”
林君遙舉高手中的獎杯時,鏡頭掃到眾人臉上或詫異或興奮的表情,主持人哭笑不得的看著林君遙,說:“林君遙,不如我們打個賭,看你明天會不會被網民集體討伐?”
林君遙笑,在說出這些話之前他就知道不妥,隻是他經曆奇特,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回頭看向宋錦年,想他一定不知道,他所謂的信仰,旁人眼中的電影夢,其實宋錦年。
曾經他的夢想,也不過是想站到離他更近一點的位置。
音樂聲中,眾人紛紛起身離場時,宋錦年和林君遙一起走到台下,一邊走一邊說:“我覺得你剛剛的話說的挺好的。”
“他說什麼肯定都很好!”
見前麵站著還沒離開的韋伯和何夢溪,林君遙又忍不住走過去與他擁抱。
“林君遙,剛剛你漏掉了我的名字,晚上請我吃飯。”
林君遙笑,說:“好。”
晚上有《閏年》專門的慶功宴,十二項提名最終獲得包括最佳影片,導演以及男主角七項大獎,因此引得許多導演明星過來祝賀。
因為林君遙獲獎,敬他酒的人又太多,所以宴會還沒結束,林君遙已經頭昏目眩的被宋錦年以及韋伯他們幾個扶出去。
第二天醒過來,林君遙隻覺得自己腦袋昏沉的厲害,地上一地的衣服,從門口到床旁,林君遙低頭,身上曖昧的明顯的痕跡,床上也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看著床單上被撕開的破洞,林君遙呆愣在原地,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君遙,昨晚你很熱情。”
說話間,被套下的宋錦年已經湊過來將林君遙攔腰抱住。
“或許你以後可以多喝一點酒。”
就在林君遙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宋錦年已經拉開身上的被套坐起來,笑著說:“恭喜你,君遙。”
見他從床旁拿出包裝好的一幅類似畫一樣的東西,林君遙接過,說:“什麼?”
“禮物。”
“可以拆開?”
“可以。”
是林君遙曾經在張舒雲的畫廊看見過的那副《星光熠熠》
快兩年的時間沒見,但它依舊是自己記憶中的樣子,蔚藍的背景,像極了整片浩瀚的星空,正中空白的地方蜷縮著一個嬰兒,圓圈的邊緣逐層暈染,形成一圈淺灰,與周圍逐漸變得湛藍的天空融合在一起,嬰兒的眼睛被他用自己的一隻手遮住,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整幅畫給人的感覺異常安心。
“很喜歡對不對?”
林君遙點頭,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幅畫?”
雖然在美術館或者畫冊上看到過很多名畫,但現實生活中,它是唯一一幅給自己留下過深刻印象的畫。
林君遙看著那幅畫不動,宋錦年靠到他身後將他抱住,說:“那時候我看見你看它的表情,有些癡迷,除此之外,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察覺到自己對你的感情有所不同。”
“為什麼?”
“可能是聽見了你對我的告白?雖然那些話並不是你當麵對著我說的。”
林君遙對此全無印象,沉默了片刻,他才說:“我對你做了什麼樣的告白?”
“你說我是你的信仰,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站到離我更近的地方,所以……”說話間,宋錦年將自己下巴抵在林君遙□的肩上,說:“頒獎典禮上的那些話其實是說給我聽的吧?”
林君遙臉上的溫度逐漸升溫,說:“我沒想到你會聽見我說的話並且記得這麼清楚。”
“我也覺得奇怪,從我聽到這些話那天開始,它們就好像已經烙印在我腦海中一般,總讓我不自覺的想起。”
林君遙笑,說:“你可以把這些話說的再押韻肉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