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裏背景都很是雄厚,嶽木蘭是孤兒出生的背景早就被他們查得一清二楚。

因此,說話更加囂張,不客氣起來。

“真是太不像話了。”看著自家未婚妻被那些毛頭小子欺負,薛長銘怎麼能忍住,想要假公濟私一把,“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薛將軍,年輕人嘛,他們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去攪和了。”薑皓文一臉懷念地說道,“想當初,我們也是這麼過來的。”臉上的笑容很是真誠,語氣也沒有半點不對。

可在薛長銘這些武將耳朵裏就成了赤果果的炫耀,誰人不知道,薑皓文當初可是狀元出生。

“是啊,薛將軍,這就是年輕的人活力。”丞相大人一發話,其他的文官自然不甘落後地符合,一字一句,讓薛長銘聽著都覺得自己想要幹預都是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

沒辦法,隻得冷哼一聲,鬱悶地推到一旁,看著那些文官們一個個追憶著他們年輕時候的事情,聽得他牙都酸了,恨不得將耳朵給關上。

嶽小雅冷眼看著薑月淩,陶月輝還有另外一個第一名在一邊抱胸看戲,“你們可以繼續,不過,我剛剛已經看到薛將軍從這邊走過來了。”

看似很好心的提醒,不過,那眼裏的嘲諷卻是表現得明明白白,隻是,她這樣的好心更讓別人認為她是心虛,叫囂聲更加厲害,殊不知,這才是嶽小雅最想要的,絕地反擊,才能給眾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切,以為薛將軍來了我們就會怕嗎?我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你心虛了?”

“說得也是,看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樣子,等到真正考試的時候,哼,今天皇上可是要親臨的,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陳洛氣得又想上拳頭,他們後麵的學子也開始嚷嚷起來,嶽小雅伸出白嫩的右手,舉高,效果出人意料的滿意,後麵的人雖然不解,臉上也有不忿之色,卻也沒有再多說。

這樣的場景讓另外三個第一都皺起了眉頭,他們也算是各自考院的領頭人物,隻是,這樣的號召力,他們有些不確定能不能做到,這個嶽木蘭果然不能小瞧。

“兄台,我們都是人,知道人不同於畜生的區別在哪裏嗎?”嶽小雅即使壓低了聲音,在一群粗嗓子的男人中間,還是顯得有些清脆,“陳洛,你要記住,狗咬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要回咬一口?我們是人,怎麼能夠跟畜生計較,會得狂犬病的。”

能在八萬人中擠進前四百名的,怎麼可能會有笨蛋,西院的人一聽嶽小雅這麼說,很是給麵子的哈哈大笑起來,那猖狂的模樣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仿佛要將剛剛所受的氣全都發泄出來。

“嶽木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薑月淩一看說話的是他們那一塊的,臉就跟著黑了下來,好在,另外兩塊的人也跟著出聲,大家一塊出醜,總比他們一個考院出醜要好得多。

“就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再罵我們?”

“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一點,有本事我們出來比劃比劃。”

“嘖嘖,”嶽小雅一出聲,陳洛很有默契地學著嶽小雅剛剛的樣子舉起他的右手,西院的人笑聲感染而止,“我罵你們有怎麼了?在這裏叫囂算什麼本事,是男人就應該在考場上見功夫,你們敢不敢應戰?”

“是啊,你們剛剛不是很厲害的嗎?哼,我們西院的人從來都不怕事的。”陳洛火上澆油地接著說道:“你們三個院一起上我們都不怕,大家說對不對。”

“對。”後麵的九十八個人齊聲說道,聲音整齊而又響亮。

“怎麼,你們怕了?”陳洛的嗓門很大,跟擴音器似地,那挑釁外加鄙視的語氣,恐怕操場上的四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很明顯的激將法,若是宮殿前的官員絕對不會上當,可即便薑月淩三人也懂得這個道理,但他們也同樣看清楚,嶽木蘭是在收買人心,能夠考到第一名的,不出意外肯定是會留在康城,這可是他們各自建立人脈勢力的第一步。

若是在這裏退卻了,不僅僅是麵子問題,還會失掉人心。

“笑話,我們會怕嗎?”“就是,以為自己是誰,以你們一百人挑我們三百人,自不量力。”“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你們,”陳洛又有些生氣了,不過,還是看向嶽小雅。

“小嘍囉就閃到一邊去,你們代表不了你們的考院,找個能主事的出來。”嶽小雅很是淡定地說道,陳洛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隨後想著,自己應該不是屬於小嘍囉的範圍吧,不過,看著那一群叫囂得最厲害的人氣紅了臉,幹瞪著眼無言以對的樣子,心裏著暢快得很。

當然,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三個考院的人都眼巴巴地瞅著自家老大,在這樣期盼的眼神下,三人若是再沒有動作,恐怕接下來他們就不太好混了。

“既然嶽兄都這麼說了,我們南院自然不會落下。”陶月輝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戰意,風度偏偏地往前那麼一站,微微一笑,俊秀的麵容加上風華絕代的氣質,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嶽小雅認真地打量這個算是自己三哥的男人,翩翩少年郎,可惜,他們注定不能成為朋友,“陶兄說笑了,若不是有人懷疑我們西院辛苦監考的大康正直的官員們,非要在他們清廉的名聲上抹黑,其實,他們怎麼說我這個無名小卒,我都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