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命苦,如今夫人這樣的裝扮,看來以後不僅要防著男人,還要盯著女人。
就在這是,台上起了變化,康梓涵勾起一抹愉快的笑容,“嶽木蘭,結束了。”來來回回就那麼幾招,如今已經被他看穿了,說完,一個晃眼漂亮的劍花過去,對準的是嶽小雅的右手臂。
“是嗎?”嶽小雅也沒有躲,盯著康梓涵,回憶同樣愉快的笑容,隻不過,前者華貴,而後者優雅,“世子,若是以這一招定輸贏,我們僅僅算是平手,嘶。”
嶽小雅清楚地感受到冰涼的薄劍刺破自己手臂上的不了,劃破她的手臂,傷口不深,卻很疼,讓她差點就丟了手中的劍。
康梓涵本來想反駁對方的話,他剛剛那一劍傷口不深,卻也不淺,經過剛剛的比賽,他了解這人的執著,所以,才會想讓她手拿不了劍,直接認輸。
可現在是怎樣,舉著鮮紅的手臂,帶著那讓人刺目的優雅笑容,臉色似乎比剛剛更加難看,白得一點顏色都沒有,眼裏的快樂顯而易見,仿佛那手臂上冒出的鮮血不是她的一般。
看著這樣的嶽木蘭,康梓涵心一下子就被堵住了,難受得很,等到他順著嶽木蘭的手看過去,他手中的劍幾乎是貼著自己的左手臂,再想一想哪裏會不明白,雖然他來來回回都隻有那麼幾招,可回想對方的話和他從未見過的動作,哪裏還不明白,從一開始她的招式就有保留,為的就是最後這一下。
康梓涵十分鬱悶地盯著自己完好無損的左手臂,再看著對方鮮血淋漓的右臂,“為什麼?”明明能刺傷自己,為什麼要再最後移開?他發覺自己越發看不明白這個人了。
嶽小雅放下手中的劍,“世子,你我的實力如何,我們心裏都有數,說實話,僅憑我這三腳貓的劍術能夠死扛到現在,已經很滿足了,我認輸。”她的傷口現在需要傷藥,最重要的是,她看見那邊臉色難看的薛長銘,還有已經等在下麵的薛意,他今天恐怕很不好過吧?不能讓他再擔心了。
“為什麼?”康梓涵細長的鳳眼灼灼地盯著嶽木蘭,實際上他的心亂得很,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才滿意。
“世子,你已經很對我手下留情了。”嶽小雅心裏嘀咕,她又不是傻子,若是真的傷了康梓涵,即便今天皇上不說什麼,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給她穿小鞋,再說,上次落了你的麵子,她今天已經吃夠苦頭了。
她選的這條路已經很不好走了,當然要廣結善緣,少些忐忑了。
說完,轉身下了比武台,“嶽公子,你沒事吧?”好吧,薛意是上過戰場的,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可他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傷口會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
“沒事,”嶽小雅往薛長銘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個位置已經空了,“薛長銘呢?”
“嶽公子,你跟我來。”薛意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家少爺是借尿遁的功夫溜出去,他想場上精明的人都已經想到他家少爺與嶽公子有些關係的。
“哦,好。”嶽小雅跟著薛意,心裏有些小甜蜜,因為又能夠見到薛長銘,即使時間並不久,可也有些小不安,想到上一次答應過他不讓自己受傷的,哎,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覺得自己是個不守承諾的人。
薛意看著一路上臉色不停變化的夫人,心裏更是為自家少爺高興,若是自家少爺在那裏一頭熱,他真不知道已經陷進去的少爺該怎麼辦?
跟著小路走,沒多遠就看見站在亭子裏背對著他們的薛長銘,嶽小雅加快腳步,走了進去,發現對方完全沒有要回頭的意思,果然生氣了嗎?上前站在他身邊,用完好的手扯著他的袖子,依舊是一身的冷硬。
嶽小雅覺得有些委屈,臉上歡喜的笑容消失,咬了咬嘴唇,正想要說話,卻看見側頭看著自己的薛長銘,眼裏盡是掙紮,難過,痛苦,當然還有心疼。
“我手很疼,”剛剛想要說讓他別擔心,自己沒事的話到嘴裏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艱難地將依舊滴血的手臂挪到薛長銘麵前,想著這一路的血跡,有些懊惱,剛剛至少也應該用手絹包紮一下的,多不環保,再說,也很容易嚇到來往的行人。
薛長銘看著臉色慘白的嶽小雅,緊抿的嘴終於有了一絲鬆懈,“坐下吧,我先給你上藥。”亭子裏的桌上已經擺好傷藥,甚至清水毛巾都準備好了。
“忍著點。”薛長銘的臉色一點都不比嶽小雅好,看著那滿是血跡的袖子,還有外翻的皮肉,眉頭都皺成了山川,低著頭細細地將傷口擦幹淨,傷藥,包紮,所有的動作都很是小心。
在期間,好幾次嶽小雅都想說話的,可看著頭頂對著自己,又想著自己說的那些話其實根本就起不到安慰的作用,讓她異常懊惱,怎麼麵對這人,她就覺得自己腦子那麼不夠用,就想現在,她清楚薛長銘心裏很不好受,她也將對方手心的上了藥的傷看得清清楚楚,可她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對方好受一點。
“我才開始到現在,我們四次單獨見麵,有兩次我都在給你上藥,”終於,薛長銘肯哪正眼看著嶽小雅,“我真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多少這樣的事情,我甚至在懷疑,當初答應你的那兩個條件是不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