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暴走,若不是顧忌到皇上在這裏,早就開始怒吼了。
倒是對女人還了解不太深刻,站在康兆業身後的康梓涵有些傻眼,這姑姑不會有病吧?
“能這樣當然最好。”康芯芸笑著點頭,“還是皇兄你知道我的心。”
還真敢承認,“然後呢?”
“什麼然後,薑皓文和他兒子自然搬出去。”康芯芸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了,”康兆業笑看著康芯芸,“丞相的位置,即使是看在他是皇子的舅舅份上,隻要不犯大錯,朕是不可能交給別人來做的,既然是一國丞相,他就必須得是大房。”
“皇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康芯芸臉色一變,憤怒地盯著康兆業。
康兆業眼睛一眯,將裏麵的厭煩掩去,“既然你是朕的皇妹,朕也不會一點也不顧及你的心意,隻要陶月輝自立門戶,朕同意你將陶景明升位二房,至於陶月輝自立門戶之後,你住哪個府上是你自己的事情。”
“可是,要誰當我的第一任丈夫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皇兄你管不著!”康芯芸的聲音再一次拔高,“我一定要景明當我的第一任丈夫。”
“你要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康兆業的話令薑茹清很是不滿,“不過,你就不要當這個公主了?既然陶景明那麼重要,隻要你放棄你公主的身份,朕就成全你。”
“不當公主?皇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康芯芸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本來就是公主啊!”
“那你可以試試,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能允許你選擇住的地方,已經算是格外開恩,康芯芸,你不要不識好歹。”說完,康兆業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禦花園內,康兆業剛剛的怒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皇叔,姑姑這鬧得是哪一出?”
“感覺怎麼樣?”康兆業笑著問道。
“皇叔對薑丞相很好。”康梓涵肯定地說道。
“嗬嗬,還好吧,”康兆業並沒有否認,“至少他這個丞相當得還很稱職,要不要跟朕打賭,丞相府這大房和三房之爭,朕賭三房慘敗。”
“不是吧?皇叔,”康梓涵笑得桃花滿麵,“就算陶景明不成,可我看著陶月輝還是不錯的,至少在我了解的,陶月輝比薑月淩要出色得多。”
“那你要不要和朕賭?”康兆業笑眯眯地引誘。
康梓涵盯著旁邊開得正豔的菊花,沉思片刻,“那皇叔,我能不能賭這兩房都贏不過二房。”
聽了這話,康兆業倒是一愣,“怎麼?你這麼看重嶽木蘭,朕可沒忘記,當初是誰非要將其壓下去?若不是你攪和,人家肯定是狀元郎,也可能根本就沒有丞相家這事。”
康梓涵摸了摸鼻子,並不回答,對於嶽木蘭那奇怪的感覺讓康梓涵理不清的同時有害怕不已,因此,經過努力壓製之後,倒是能夠用平常心對待,“皇叔,我們可是再說賭局的事情,其實我怎麼覺得,皇叔才是最看重嶽木蘭的那個!”
嶽小雅在家裏待了幾日,便以嶽木蘭的身份去嶽筱辰的店裏閑逛,看著自家哥哥信心滿滿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模樣,悄悄地離開,帶著薛吉繼續閑逛康城他不熟悉的地方,遇上喜歡的就買,看到有趣的事就停下來,這樣沒有目的,倒也自由自在。
腿腳累了,“薛吉,找個茶樓歇歇腳吧,這康城真大,要靠我這兩條腿逛完,看來要費些時日了。”
薛吉點頭,“公子,若是累了,我們坐轎子,馬車都行,何苦這樣自討苦吃。”
嶽小雅搖頭,“你不懂,就前麵吧,”看著前麵掛著一個個大大的茶字菱形木牌,笑著說道:“剛剛不覺得,現在倒是有些口渴了。”於是,兩人加快了步伐,隻是。
“碰,”一個穿著非常樸素的中年男人被扔了出來,剛好擋住兩人前進的步伐,“做什麼?”薛吉惡狠狠地側頭,等著兩個扔人的男人,“找打啊!”
那兩人一看薛吉的氣勢,在瞅著嶽小雅身上的衣服,便知道對方不好惹,連忙道歉,“對不住,剛剛沒看見。”
“下次小心點。”既然對方道歉了,薛吉也不好多做計較,再說,自家夫人並沒有被嚇到,“公子?”
嶽小雅卻是站著不動,看著地上費力想要爬起的男人,在看到那張滄桑感十足的臉之後,視線停留在那空蕩蕩的最褲腿時,就再也忍不住,上前,緊緊抓著他的左手,看著那被磨出血的掌心,皺眉,“這樣能起來嗎?”
那男人一愣,顯然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不嫌棄惡心自己,看著嶽小雅清瘦的模樣,直到聽到對方說話,才明白他的意思,愣愣地點頭,就著抓著自己不大的手為托力,還是費了不少勁才站起身來,看著再也不用仰視別人,男人的眼眶有些發紅。
“公子。”薛吉沒想到夫人竟然也會管閑事,一路上他們也有碰到乞討的,公子看了一眼便淡漠地轉開,也看見過因被調♪戲而羞憤欲死的男人,更有惡霸欺負良民的,夫人都是無動於衷,眉頭都沒皺一下,可現在,他真的看不懂了,那沒有了一條腿的男人,他看著是不覺得有什麼,卻絕對不會忽視其他人眼裏的恐懼,甚至是瘮人避之不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