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既然小雅能夠去找四皇子,就說明她已經將後麵會發生的事情考慮在一起了。
“臣沒有意見。”薛長銘開口說道,他清楚自己影響不到皇上的決定,可皇上卻再等著自己的表態。
“嗬嗬,”康兆業笑出聲,果然薛家的男人都是忠心的,“薛長銘,你放心,朕隻是秘密傳召,即使嶽木蘭沒有辦法的,朕也不會將他如何的。”
“多謝皇上。”一聽康兆業這麼說,薛長銘鬆了一口氣,看來小雅的打算,皇上也清楚得很,而且並不反感。
嶽府內,“嶽公子呢?”嶽筱辰問著下人。
“在房裏休息,”回答他的是嶽筱辰新買的下人,取名嶽春風,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少爺,奴才看著公子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午飯也沒有出來吃。”
“我知道了。”嶽筱辰皺眉,向嶽小雅的院子而去,走進房間,看著沉睡的嶽小雅滿臉疲憊,臉色卻是很不好,沒有打擾,安靜地退了出去,“這是怎麼回事?”
嶽筱辰問得是薛祥,“奴才也不知道。”
“那你怎麼不去請大夫來看看,”嶽筱辰有些不滿地說道:“對了,薛吉呢?”
“公子不讓奴才請大夫,”薛祥覺得自己很是無辜,“薛吉也在休息。”他覺得薛吉和夫人之間有什麼秘密瞞著他,甚至可能少爺都不知道,隻是,薛祥在猶豫,要不要等到晚上少爺回來的時候,將這件私情告訴少爺,雖然他不認為薛吉會做對不起少爺的事情。
這樣的回答讓嶽筱辰心裏很是鬱悶,真想直接將府裏薛姓的都趕走,吩咐下人不讓姓薛的進門,“少爺,”嶽筱辰想著怎麼著也要訓斥一番,不過,還沒開口,嶽春風急匆匆地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
“這是?”嶽筱辰有些傻眼,怎麼自己的府裏陌生人進來這奴才坑都不吭一聲。
“嶽少爺,”那中年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是尖利,行為動作與普通男人很是不一樣,白麵無須,看著嶽筱辰的眼裏沒有多少恭敬,當然,也沒有其他人的輕視,倒也不顯得失禮。
“這是?”嶽筱辰覺得自己好像就隻會說這兩個字,看著那中年男子上前,從袖口裏拿出一個金牌,看著上麵如朕親臨四個字,舌頭有些打結,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中年男人到也沒有糾纏與嶽筱辰的反應,“請嶽木蘭嶽公子跟奴才走一趟吧!”
“你請坐,”嶽筱辰反應過來眼前這人的身份,立刻站起身來,招呼這應該是公公,而且在皇宮地位不低的公公坐下,“愣著做什麼,還不上茶。”
“免了,嶽少爺,快去將嶽公子請出來吧,別讓皇上等急了。”那公公開口說道。
“公公,你稍等,木蘭現在正在休息,我去叫醒他。”即使心疼自家妹妹,嶽筱辰也明白皇命難為,再說,小雅以後要混朝堂的,若是得罪了皇上,那就什麼也甭想了。
嶽小雅看似睡得很沉,實際上睡得一點也不舒服,夢境裏自己被爺爺帶著去看國慶閱兵儀式,本來整整齊齊,賞心悅目的各種兵方隊走過,眨眼睛,就變成了缺胳膊斷腿的,爺爺很生氣,不停地斥責自己,看著自己的眼裏好像還充滿了失望。
她想解釋,可張不開嘴,急得不行,然而,更讓她恐懼的是,爺爺,爸爸,叔叔伯伯還有堂兄們好似都到了戰場,一個個被炸得麵目全非,想吼吼不出來,臨死前依舊用失望地眼神看著她。
她哭得不行,卻流不出眼淚,場景一下子就轉換到他們一家子居住的大院子裏,靈堂上擺著一幅幅黑白畫像,全都是她熟悉的人,奶奶,媽媽,嬸子嫂子們一個個哭得雙眼通紅,她也隻能難過地看著,眨眼間便到了晚上,她睜大眼睛看著家裏的女人們一個個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害怕得直叫喚。
“啊!”於是,嶽筱辰剛走進房間,就聽見這麼一聲淒厲的慘叫,嚇得屋外的三人心肝都跟著抖了起來,那公公更是將茶杯都打碎了。
“木蘭,”嶽筱辰快步上前,“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嶽小雅搖頭,隻是那個夢依舊讓她心悸不已,她知道是因為這兩天看到的那些人的原因,“沒事,哥哥,給我一杯水。”嘴裏幹得很厲害,嶽小雅說話都沙啞得很。
“沒事就好,”嶽筱辰看著嶽小雅將水喝下去,見她表情平靜下來,才想到外麵的人,“木蘭,外麵有一位公公,說皇上招你入宮。”
“恩,”嶽小雅點頭,她清楚皇上肯定是因為那些士兵的事情,若是在這之前她一心想要回避的話,那麼,此時,她放覺得自己做完做的那些還遠遠不夠,這麼想著,去見皇上也好。
那公公倒是對嶽小雅很恭敬,隻是一路上都在揣測,這榜眼郎到底是做什麼夢?竟然會叫得那麼淒厲,聽得人毛骨悚然。
見皇上的禮儀嶽小雅還是懂的,規規矩矩地跪下,行禮,康兆業笑眯眯地看著下麵跪著的人,臉色確實不好,“起來吧,”康兆業開口說道:“賜座。”
“謝皇上。”嶽小雅說完,在薛長銘的旁邊坐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而薛長銘對麵的康梓涵,高傲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