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如今小雅這麼說,他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娘,你說呢?”嶽小雅直接忽略陶景清,問著楊柔柔,畢竟這些人之所以還能夠住在這裏,也不過是因為楊柔柔分得了薛雲平的一半財產,陶府,嶽小雅冷笑,這陶景清到底有多愚蠢,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這個男人掙錢給女人花的年代裏,陶景清竟然還住在自家女人從別的男人的遺產裏得到的府邸裏,這樣的行為,可見對方表麵上清高得跟什麼似得,實際上這種人半點原則都沒有。

“一個下人而已,跟我有什麼關係。”楊柔柔不耐煩地接著說道:“我想提的可不是下人的事情,你們今天來就是為了送這兩樣東西的?”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用大紅色紙盒裝成漂亮形狀的禮盒,誰知道裏麵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看著倒是挺熟悉的。

“是啊,一個是給娘拜新年的,一個是媳婦第一次上門送給娘的。”嶽小雅笑著說道,看著對方的神色,不想多做糾纏,“娘,沒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

嶽小雅話落,手已經被薛長銘牽住,往外走,薛吉和薛意是第一時間跟上,對於後麵叫他們的話隻是當做沒聽見,那帶路的小廝一見他們出來,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四人會這麼快的。

“怎麼?還不快帶路。”薛意笑著說道。

那小廝一愣,先是看了一眼薛長銘,又看了看嶽小雅,發現他們的神色跟進來時並沒有兩樣,才略微放心,從他做下人的第一天起就明白,參合進主人之間的爭鬥,他一定得萬分小心,否則的話,那邊隻有一個死字。

可即使有這樣的覺悟,在聽見薛吉和薛意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了解到另一個小廝的下場時,走路的兩腿都在發軟,臉色更是慘白一片,“夫人,剛剛他也有看你,為什麼你放過他?”薛意像是看對方被嚇得還不夠嚴重,指著那小廝一本正經地問道。

薛長銘和嶽小雅同時看向那小廝,薛長銘是麵無表情,嶽小雅倒是笑得和藹,“哦,對喲,我怎麼把這個流氓給忘記了,薛吉,你回大堂一趟,告訴娘,我這個下人我也讓人送到皇宮去。”

“咚,”嶽小雅好聽的聲音說出的話卻壓倒了那小廝最後一根稻草,兩眼一翻,很是幹脆利落地倒下。

“嗬嗬,”看著薛意用腳尖踢了踢那小廝,甚至用立刻送他進宮的話威脅,做了一連串的動作,確定對方是真的被嚇暈過去了,有些無趣地站在一邊,看了薛長銘一眼,立刻摸了摸鼻子,老實起來,這一係列的動作看得嶽小雅心情很是愉快。

“為什麼要放過他?”看著即使是倒在地上都很是好看的小廝,再加上小雅的笑容,薛長銘心裏微微發酸,不由自主地將心頭的話問了出來。

“剛剛他偷看我不是很明顯,說明這人還有羞恥之心,不像外麵的那個門子小廝,眼神猥瑣齷齪得可以,”嶽小雅邊說邊挽上薛長銘的手臂,“薛長銘,我們快些走吧,別讓哥哥等急了。”

“恩,”見小雅帶著自己往外走,看也沒看地上的小廝一眼,心裏好受多了,點頭跟著離開,薛吉和薛意對視一眼,從彼此眼裏看出了戲虐,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如今認真嚴肅的少爺竟然是個醋壇子,幸好遇上的是夫人。

嶽府這邊,嶽筱辰這一天起得用些完,既然錯過了早飯的時間,看著空蕩蕩的府邸,越發覺得孤單,反正也沒心情,便不吃了,隻是,在府裏逛了一圈,又在嶽小雅的院子裏坐了一會。

這樣的嶽筱辰,他身邊的下人都看不過去了,“少爺,小姐和姑爺是要過來用午飯的,這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就這一句話,將嶽筱辰的精神提了起來,直奔廚房,熱火朝天地動起手來。

“少爺,”小廝跑進來,整個人的表情激動中帶著恐懼,“康王世子來了。”

嶽筱辰本來要斥責這個沒有規矩的下人,可一聽他的話,愣住了,“康王世子?你說的康王世子是我想的那個康王世子嗎?”那麼大的人物,跑到他一個商人的府邸來做什麼,手中的動作一停,難道是為了木蘭。

洗了手,匆匆地去了客廳,此時,康梓涵心裏也是鬱悶得不行,本以為昨日參加薛長銘的婚禮,總會看見嶽木蘭的,他是聽說他病了,隻是沒想到會病得這麼嚴重,連嶽小雅出嫁他都參加不了。

於是,回到府內是整夜都睡不著覺,整個人也魂不守舍,甚至做夢都是病懨懨的嶽木蘭和當日比武台上他被自己刺破手臂鮮血淋漓的場景,醒來時滿頭的冷汗,心頭的不安不斷地擴大。

康梓涵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的,明明已經提醒過自己要遠離嶽木蘭,在現實上他是做到了,很少見到嶽木蘭的真人,甚至連他的消息也不去故意打聽。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遇見他的場景卻越來越清晰地引入腦海,甚至對方的表情,甚至笑容的細微弧度都一清二楚,這一覺醒來,他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肯定會瘋的,還不如去見上一麵,或許自己就不會如此苦惱了。

“見過世子。”嶽筱辰走進客廳,便看見康梓涵一臉陰沉地坐在那裏,緊緊皺著眉頭,放在腿上的手指不停地點擊著,即使對方什麼都不說,還是讓嶽筱辰提著心,小心翼翼地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