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采花賊的那些人,清白不保不說,連命都搭上了,我有個親戚在刑部當仵作,嘖嘖,你不知道,那些男子死得那個淒慘,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啊。”

“畜生!”有人聽了憤怒地罵道。

“噓,小聲些,聽說那采花賊功夫了得,神出鬼沒,小心他聽見,對你下手。”

“啊。”一聽這話,剛剛還很憤怒的人嚇得癱坐在地上。

“采花賊,還沒抓到嗎?”嶽小雅隱約記得第一次聽見是好些天之前了,五人這些日子基本上都待在一起,知道的不比嶽小雅多,紛紛搖頭。

“讓開,讓開。”很快,一隊士兵出現,撥開人群,將一張告示貼在城牆上,大聲地讀了一遍,隨後去下一個地方。

告示上無非就是將采花賊一事告之給大家,讓家中有未婚的女子暫時不要出門,“你們怎麼看?”走了好遠之後,嶽小雅才開口問道,她的同情心真的很少,可是對於這樣十惡不赦的罪犯,她卻是願意讓他們生不如死的。

“老大,你不會是?”四人驚訝地看著嶽小雅,這些日看慣了他經常掛在臉上的事不關己,一直也知道老大的膽子很大,卻沒有想到,會大成這樣。

嶽小雅點頭,“我們回去再說。”

這一次,五人一改剛剛的懶散,快速地想集賢居而去,那獨屬於他們的包間已經成為他們的秘密基地,五人一進去,坐下,鄧家軒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老大,你剛剛沒看見那三口棺材,還有那些所說的嗎?被抓的人不但死了,還被那啥了。”

說到最後臉色有些清白,“太危險了。”朱雲華開口說道。

嶽小雅眼睛一眯,“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加不會放過他,將他千刀萬剮來祭奠那些因公殉職的人。”

生氣了,四人看著嶽小雅,他們很少見到老大生氣的,“可是,”李東冉本來還想說什麼,一看見嶽小雅的模樣,突然發現,士兵,將士甚至包括捕頭,衙役這一類人,他們老大格外看重。

“你想怎麼做,算我一份。”

“李東冉,”鄧家軒三人驚叫道,“你不要在這個時候添亂好不好,太危險了。”朱雲華沒好氣地說道。

“這件事情不勉強你們,”嶽小雅開口說道:“不過,我是怎麼也不會放過那采花賊的,至於你們,就要好好想想。”雖然這麼說,她卻很是頭疼,要怎麼跟薛長銘說,要不,先瞞著?

“老大去的話,我是一定要去的,”鄧家軒眼裏依舊害怕,可是,說話卻很是堅定,感覺到陳洛和朱雲華看著自己,仿佛在責怪自己這麼快就改變立場,“老大功夫不好,我要保護老大。”嘴硬地解釋道。

陳洛深吸一口氣,“既然你們都去,我也不能當縮頭烏龜,算我一個。”

得,朱雲華翻白眼,他還能說什麼。

“不要這麼快決定,還是那樣,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明天再告訴我決定。”嶽小雅笑著說道,這些日子的相處,五人是越來越默契,她有時候在想,有這樣的朋友也挺不錯的。

“怎麼樣?”康梓涵走進停屍間,看著前幾天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的手下,此時以這樣慘烈的方式躺在這裏,如此屈辱地死法,讓他更加堅定要抓住凶手的決心。

仵作搖頭,“還是跟之前的人一樣,凶手很小心謹慎,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果然,眼神一暗,“出去吧,”康梓涵冷聲下著命令,停屍房的人心情沉重地離開,僅僅是這些天,刑部就損失了快十人,繼續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可是就這麼放過凶手,別說世子不同意,就是他們也不甘心,如若是那樣,怎麼跟死去的人交代。

康梓涵在裏麵呆了一個時辰,親自將他們的眼合上,這才走出停屍間,將所有的受害者一一查看,“碰,”一拳打在桌案上,依舊沒有什麼進展,康梓涵真想挖開那些女人的腦子,看看她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遇上了凶手,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滿目的春光。

這一晚,嶽小雅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三口肅穆的棺材,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如今是怎麼了,側身,看著熟睡中的薛長銘,有些發慌的心平靜下來,又想到已經離開好久的嶽筱辰,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往回走,也不知道一路上還順利不?

“你們決定了嗎?”看著五人,嶽小雅一臉嚴肅地說道。

“富貴險中求勝,”朱雲華開口,雖然他不明白自家老大為何對許多的事情都漠不關心,卻對這件事情如此的執著,就想當初叔叔那件事情一般,想到之前的事情,臉上陰沉了不少。

“我要保護老大的。”鄧家軒強調。

李東冉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是湊熱鬧的,這樣悠閑的日子好無聊。”

“我聽老大的。”陳洛挺了挺胸膛。

聽著四人的話,嶽小雅笑了,“放心,隻要布置妥當,絕對萬無一失,我們可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不會在這裏栽了的。”

“公子,你們要做什麼?”跟著而來的薛吉和薛祥聽著這話有種不祥的預感,警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