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薛長銘眼裏也有著同樣的笑意,“走吧。”

“這就是你家,好小哦。”司徒飛看著嶽府兩個大字,此時大門已經大開,上下打量一番,再對比了一下自家的司徒山莊,得出這麼一個結論,毫無意外地看著走出馬車的嶽筱辰又是一副想要生吞了自己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家就是這麼小,我想肯定容不下司徒公子這麼一尊大佛,就不請你進去了。”嶽筱辰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生氣,這人天生嘴賤,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司徒飛經過這一路上被司徒飛打擊拒絕,早已經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地下馬,“放心,我不嫌棄,屈就一下還是可以的,不過,嶽公子,怎麼沒人接你,一個下人都沒有,不會你家被人占了吧?”

“閉嘴。”嶽筱辰也不管身後的司徒飛,匆匆地走了進去,剛到前院,就看見站在薛長銘身邊的小雅,帶著他熟悉的笑容,心頭一暖,眼眶有些發熱,“哥哥,歡迎回來。”

聽著小雅獨特輕靈的聲音,嶽筱辰幾個大步上前,上前仔細打量這小雅,胖了許多,氣色也很好,看來薛長銘把小雅照顧得不錯。

倒是嶽小雅看著嶽筱辰有些心疼,瘦了黑了許多都不說,眉間盡是疲憊,原本就有些陰鬱的眼裏更是添上了風霜,父親的仇是壓在哥哥身上的一座山,這次的拜祭恐怕讓它更加沉重起來,看來不解決這件事情,哥哥就不能夠輕鬆自在地生活。

看著這樣的嶽筱辰,嶽小雅心裏有些難受,不過,臉上還是一臉燦爛的笑容,走到嶽筱辰身邊,挽起他的手臂:“哥哥,我們進去吧,先洗漱收拾一下,之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恩,”嶽筱辰聲音有些哽咽,對著薛長銘點頭,三人正要往裏走。

“你是誰?”司徒飛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的焦點,因此,薛長銘很容易就看見走進來的男子,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把嶽小雅兄妹兩個護在身後,戒備地看著司徒飛,這樣的高手他還是第一次遇上,令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嶽小雅也看著來人,即使是在康城已經見了無數帥哥,這人依舊能讓人眼前一亮,來人的笑容乍一看和君子玉一般的溫潤,隻是,很快就能看出兩個人的區別,君子玉的溫暖讓人安心,舒適,可眼前這人的強大和強勢卻不得不讓人心生戒備。

嶽筱辰皺眉,“我現在已經到家了,你可以走了。”不耐煩的語氣裏卻充滿了無奈。

“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薛將軍,在下早就聽聞過薛將軍的事跡,心裏也是佩服得很,如今得見真人,真是三生有幸。”司徒飛一改同嶽筱辰在一起時的賴皮模樣,此時的他整個就一個瀟灑優雅的貴公子,笑容大方得體,舉手投足都恰到好處又自然得仿佛此人天生就該如此。

在場的人看著這樣的司徒飛,腦子裏不由得想到嶽小雅作為嶽木蘭時的模樣,稍一對比,無論有沒有感情因素在裏麵,他們依舊得出結論,還是嶽木蘭更勝一籌。

見對方如此有禮,薛長銘自然也不想樹敵,“不知司徒公子有何事?”

“薛將軍有所不知,在下與嶽公子是朋友,如今想在康城待上一段時間,多有打擾,實在是抱歉。”司徒飛雖然是這麼說,臉上一點歉意都沒有,一雙眼睛直盯著嶽筱辰,等待著他的回答。

嶽小雅在心裏翻白眼,還抱歉,看你這身衣服,一定是不缺錢的,康城哪裏不能住?非要往自家哥哥家裏來擠,再看著哥哥的表情,這兩人之間難道有古怪,如今哥哥是嶽府的主人,還是先在一旁看哥哥怎麼處理。

“哼,”不知為何,在那樣的眼神下,在小雅麵前,他實在是不能像之前那樣,說出毫不客氣將其趕走的話,於是,隻得不甘心地冷哼一聲,可這樣的態度卻是默認了司徒飛的話。

“小雅,不要理他,我們進去。”看著因為自己的態度而笑得越發無恥,眼裏的溫柔都要溢出水的司徒飛,嶽筱辰有些臉紅,外加渾身不自在,連忙對著嶽小雅說道。

“好啊,”嶽小雅笑著點頭,仿佛沒發現嶽筱辰的不對勁,“司徒公子,失陪。”

司徒飛一愣,對於嶽小雅他剛剛也僅僅是一掃而過,除了驚歎一下她的容顏之外,便再無其他感覺,可如今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如此落落大方地給自己打招呼,他的眼裏明顯閃過的不可思議就跟這大白天見到鬼沒什麼兩樣。

薛長銘看著嶽家兄妹兩個就這麼大咧咧地離開,直接將客人仍在院子裏,在心裏無奈的歎氣,不得已隻得他硬著頭皮上前招呼,很是自然地扯開禮貌性的笑容,“司徒公子,請。”

“啊,”司徒飛回神過來,便對上在陽光照耀下,薛長銘那猙獰的笑容,心猛地一跳,於是,已經可以稱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成功被嚇到了,雖然很短暫,不過,司徒飛也知道自己失禮了,隱去臉上的不自在,“多謝。”

一路上司徒飛都看著薛長銘的笑容,心裏嘀咕,這一家人好奇怪,一個漂亮得比男人還好看的女人,一個身上擁有優雅高貴氣質的女人,更恐怖的是,她有一個被毀了半張臉的將軍相公,好像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笑容有多猙獰的男人,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一個漂亮的一等女人和一個猙獰的次等男人結成了夫妻,並且相處得似乎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