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感覺自己有些無理取鬧,這樣的想法讓司徒飛有些惱羞,比薛長銘不知好看多少倍的眼睛微微一眯,整個身體唰的一下站起,動作瀟灑而又優美,剛剛他坐的實木椅子無聲地成了木屑,白衣飄飄不帶任何塵埃。
嶽小雅嘴角一抽搐,早該想到了,二伯母不是說過嗎?穿白衣服的都有些自戀和神經。
“若我一定要帶他走呢?”藝高人膽大,司徒飛拿出自己的全部氣勢,俯視著薛長銘,先禮後兵,是他們不識時務,硬是要逼自己,如此有個好歹也是他們自找的。
不過,即使是在武功上薛長銘輸一籌,可到底是在戰場上淤血混賬過的將軍,氣勢上又如何會輸給司徒飛,站起身來,緊抿著嘴唇,“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氣氛因為薛長銘的一句話而變得劍跋扈張,一觸即發起來,而薛吉和薛祥也在第一時間站在了嶽小雅的麵前,即使是心性堅定的嶽小雅,子啊這樣的氣氛下也覺得不舒服,好在隻是一下子而已,薛吉和薛祥在她勉強擋住了翻滾的氣流。
這就是高手對決嗎?兩人之間的速度快得嶽小雅幾乎都看不見,不過,此時她卻沒有心思驚歎,看著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竄了出去,就不由得擔心起來,薛長銘不是司徒飛的對手,這是事實,若是薛長銘受傷或者更嚴重,嶽小雅連忙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皺著眉頭將手中的槍支握緊,一臉凝重地站起身來。
“夫人,老爺不會有事情的,”薛吉一看嶽小雅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們將軍府雖然比不上皇宮那麼安全,卻也不是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說到最後,一向穩重的薛吉臉上都出現了驕傲的神色。
“不是說司徒飛是天下第一的麼?”嶽小雅並沒有因為薛吉的話而放下心來,要知道在她的認識裏,一些厲害的殺手可以將國家首腦擊斃,還能夠安全脫身的。
“再怎麼天下第一,也隻有司徒飛一個人,”薛祥想了想補充道,“我們家老爺又不傻,怎麼會跟司徒飛單打獨鬥。”
那就是群毆了,這話嶽小雅沒有說出口,倒也放心不少,“我們出去看看吧。”即使是看出薛吉和薛祥想要幫她拿槍的想法,嶽小雅也沒有交出來,她沒有那些出神入化的功夫,帶著這熟悉的熱武器,她才覺得安全。
果然如薛吉和薛祥所料的那般,等到三人出了屋子,便看見司徒飛和薛長銘對立而戰,圍著他們卻至少站著不下五十個黑衣人,全都拿著各色的武器,和薛長銘一般嚴肅的麵孔,充滿煞氣的雙眼緊盯著司徒飛,滿身的戾氣一下子就讓這個小院子變成了戰場。
“薛長銘,你這個卑鄙小人,以多勝少算的了什麼好漢。”司徒飛很生氣,很憤怒,緊握在手中的劍發出叮叮的聲音,然而,他不得不承認,若是這些人一起上,再加上司徒飛,即便自己能帶著嶽筱辰,恐怕也會受傷,最關鍵的是,這裏是康城,而不是司徒山莊,即使不能說是薛長銘的地盤,卻也比自己要熟悉得多。
“你別忘了這裏是將軍府,難不成有人在你們司徒山莊撒野,都是你和你父親跟人單打獨鬥的麼?”薛長銘被司徒飛的話給氣得有些想笑,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也顧忌到司徒飛的身份,“快些離開吧,否則,我真的就不客氣了,你不會真以為我堂堂的大將軍府,就隻有這麼一點人吧?”
好吧,實際上薛長銘清楚,能夠拿得出手和司徒飛較量的確是就隻有這麼些,若是司徒飛依舊執意想將嶽筱辰帶走,那麼,別說自己,就是這些暗衛,恐怕也要折進去不少,最主要的是,能不能攔住對方,他都沒有把握,再說,嶽筱辰那傷口,再折騰奔波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當然,薛長銘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卑鄙的,這叫做兵不厭詐。
“你。”即使是當初被人下藥,被圍攻的時候,司徒飛也沒有覺得這麼屈辱過,臉上火辣辣的發燙,若隻是自己,他絕對會跟薛長銘拚了,要殺薛長銘即使是有這些侍衛,他還是有把握的。
可司徒飛也清楚,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起殺薛長銘的心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若薛長銘真的死在自己手裏,那麼他想,他能不能安全回到司徒山莊是一回事情,司徒山莊可能會被朝廷大軍圍剿更是他要考慮的。
於是,在兩人都各有各的顧慮情況下,雖然依舊麵色不好,各自防備,剛剛的殺氣騰騰卻也在陽光下消失無蹤,“這是不打了嗎?”嶽小雅看著相對而立,一個怒目而視,一個嚴陣以待,腦子不由得想到,不久前他們進入各個房間時,所看到的的場景。
嶽小雅隻能說,這報應來得太快了
“應該不會再打了。”薛吉開口說道。
“那就好,男人之間的較量結束了,接下來就該我了。”嶽小雅眼睛一眯,端著槍一步步走上前,那姿勢,很是英姿颯爽,不過,看得薛吉和薛祥卻是心驚膽戰,想也不不想就跟上來,護衛者嶽小雅,他們不是不想全嶽小雅,而是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早已經明白,夫人想做的事情,就是老爺也未必能勸得了。
“司徒飛,我們接著算我們之間的賬。”嶽小雅不再給司徒飛說話的機會,“我哥哥因你而遭受到如此大罪,你若是不付出點代價,我嶽小雅三個字倒過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