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然。”薛長銘想也沒想就開口說道,雖然一想到昨晚的經曆,薛長銘就很是憤怒,不過,還是仔細地說了出來,“為怎麼也沒想到,那秦統領怎麼說也是跟父親上過戰場,殺敵無數的將士,怎麼會個大齊的人勾結在一起!實在是可恨。”
對於薛長銘這樣的將軍來說,沒有什麼罪比叛國更加嚴重的,“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如今可好,連累到一家老小。”至於皇上要滅其滿門,那也是他自找的,不是他冷酷無情,為人臣者就應該明白,遇上這樣的事情,皇家是絕對要斬草除根的,絕後患是一回事,震懾其他的朝臣也是目的之一。
顯然,嶽小雅和薛長銘關注的方向並不一樣,倒不是說嶽小雅不忠君,隻是並沒有到薛長銘那個程度而已,眉頭一皺,給薛長銘揉臉的手停了下來,“你是說,你這些傷口是開槍之後,來到湖邊被人偷襲的?”
“是啊,”雖然那時候被藥控製著,全身都十分難受,不過,對於這一點,他是記得很清楚的。
“也就是你,襲擊你的人並不是秦統領?”嶽小雅再一次問道。
“是啊。”依舊是同樣的回答,停頓一下,“那人功夫不錯,明顯是想知我於死地的,隻可惜,小雅將我從閻王殿裏拉了回來。”
“嗬嗬,”嶽小雅冷笑,從薛長銘的傷勢看來,她就信了那句置於死地的話,“看來我們要早些離開丞相府,”在槍聲沒響起之前,整個丞相府就被圍住了,那凶手肯定還在丞相府中,而之後對整個丞相府進行搜查時,卻完全沒有找到那黑衣人,隻能說明丞相府同樣有內奸。
嶽小雅緊抿著嘴,將昨晚的事情再一次地梳理一遍,“這可真是天衣無縫的計劃!”最令嶽小雅痛恨地是,昨晚無論薛長銘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們從來都沒打算要放過薛長銘,如若不是自己給了薛長銘防身的手槍,如果不是自己營救及時,自家男人如今恐怕早已經變成屍體一具。
想到這裏,眼裏的冷意更甚,他們是兩手準備,若是能從薛長銘這裏得到秘方的話,隨後又將其殺害,神不知鬼不覺,即便自己會聯想到司徒山莊,可若沒有五穀純秘方這個目的,倒不容易想到大齊那邊。
恐怕齊昊早就打聽清楚了,嶽家和丞相府有深仇,所以,才會選擇在昨晚動手,隻可惜,薛長銘未死,他們的目的暴露,即便從將軍府那邊下手很順利,也是同樣的功虧一簣。
隻是丞相府這內奸,還真不好查,無論昨晚是他親自動手,還是派人,想著發生在丞相府的那些事情,嶽小雅依舊將懷疑的目光集中在了丞相府的幾個主子身上。
“小雅,這事要告訴皇上。”看到小雅拿起自己的手,在手心裏寫下的兩個字,薛長銘頓時就待不住了。
“你好好養傷,這事交給我就行了。”嶽小雅臉上雖然淡然,不過,心裏也是震驚的,如果說大康的丞相是大齊的奸細,那麼,就太恐怖了,要知道大康皇後可是薑皓文的妹妹。
“恩。”薛長銘點頭,那黑衣人踹自己腹部的那一腳可是用了全力的,自己現在能夠活著已經是萬幸了,他清楚,無論自己的心裏有多著急,也得先把身體養好。
齊悅昨晚也沒睡好,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中間又聽見二皇兄被人帶了出去,心裏更是忐忑不安,本來在齊昊被送回來的時候,她就想過去打探一下情況,隻是看著一直在自己門口堅守的士兵,她承認她心裏有些害怕了。
她不是笨蛋,將昨天的事情仔細一想,就明白,她這個齊國天女對大康的挑釁其實隻是明麵上的,能夠打擊一下大康皇室的麵子,當然二皇兄他們也會很高興的,隻是,二皇兄他們最終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那白酒的秘方,自己不但被瞞著,還傻兮兮的被他們利用,再想到昨晚自己所說的話二皇兄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心裏不由得生出一絲埋怨。
當然,大康同樣有一個穿越者是她沒有意料到的,想著昨晚那女人駭人的氣勢,淩厲的眼神,她就明白,那樣的人,估計在現代也是處在金字塔頂端之人,在床上煎熬了好久,終於等到天明,起床,用了早飯,齊悅就急匆匆地去了齊昊的房間。
“二皇兄,你怎麼樣?”看著躺在床上正在喝藥的齊昊,齊悅擔憂地問道,即使她心裏有再多的埋怨,可她也明白,齊昊是他們一行人的主心骨,若是他除了什麼事情,她這個大齊天女恐怕也同樣跑不了。
齊昊扯開一個難看的笑容,看著屋內的下人離開,“無事。”聲音同樣的沙啞。
“那嶽小雅的孩子?”齊悅小心翼翼地問道。
“回去了。”
齊悅眼睛一亮,“是皇兄你送回去的嗎?”若是這樣的話,他們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的。
隻是,齊昊卻搖頭給了否定的答案,“皇妹,這些日子小心些,不要在張揚,也不要再招惹大康皇室了,”齊昊的聲音有些沉重,不過,見齊悅不斷地點頭,很是乖巧的模樣,還是將昨晚的事情大體地講了一遍,想要她不要那麼擔心,“放心,既然康梓奕代表皇室歇下了齊悅,我們就不會有事的。”
可是,齊悅卻沒有那麼樂觀,“二皇兄,皇家的人是答應了,那麼嶽小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