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自然,很可愛。
想著他就要走了,自己竟是有點舍不得呢。
但是,這不是他能決定的。
“小詠,她是吳☉
“這不可能!”吳母一激動,拍案而起,打翻了麵前的茶水也不顧了,“怎麼可能?這明明就是我家小亞的模樣,明明就是小亞的聲音,怎麼會不是他?
什麼靈魂,笑死我了,這顯然不科學嘛!什麼穿越,那更是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猛地抓住司馬詠的肩膀用力搖起來:“去你的什麼司馬詠!快從我家小亞身體裏麵滾出去!我不管你是什麼靈魂還是人格,這是我兒子吳思亞!是我的小亞!”
“請您冷靜一點。”一直不吭聲的秦冉卻是反應最快地上前扳開吳母的手,將司馬詠護在身後,“我們最開始也無法相信這是事實。然而經過我們多方麵考證,無論是否能用科學解釋,他卻是不再是吳思亞本人。”
秦冉拿起身邊一疊宣紙,抖開展現給吳母:“這些都是他的作品,當著我們的麵完成的。
這一疊紙上,有些畫著不同的山水鳥獸,栩栩如生;有些是流暢豪邁的書法------她仔細看了看,竟是她不認識的文字!
事實勝於雄辯,她作為吳思亞的母親,自然是清楚知道吳思亞從來沒有學習過國畫、書法一類的興趣班,也更不可能會除了中文、英文以外的語言文字。而這疊紙在她麵前卻在說著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我想,就算是人格分裂,也不會做出本體不會的事吧?”秦冉平淡的語調,卻是磨碎了她心中最後一絲自欺欺人的僥幸。
吳母隻覺得天旋地轉,腳一軟就要跌坐在地上,司馬詠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小心地上水……”
“你還扶我幹嘛?!”吳母竟是一把推開司馬詠。司馬詠踉蹌著往後退一步,正踩上吳母打倒的茶水,腳下一滑,本來想提醒別人結果自己卻踩滑……
“小心。”卻是落入個溫暖的懷抱------是秦冉穩穩地托住了他。
司馬詠沒有摔倒,秦冉這才暗舒了口氣,他微眯起眼看著吳母,語氣也不自禁有些冷冽:“您這怒氣發在小詠身上,又是何必呢?”
“小詠?”吳母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稱呼得那麼親昵,你們倒早就是默認了他是那個什麼司馬詠了對吧?我家小亞呢?憑什麼他搶了我家小亞的身體?”
秦冉覺得這女人簡直是神邏輯。“我們已經說過,吳思亞可能在一個月前就被那群小混混給殺死了。你和秦婭當時在醫院裏不是看到了嗎?本來瀕臨死亡的少年突然恢複了生命力……他也並沒有‘搶’,進入到這個身體裏怕也隻是巧合。而且啊,如果不是因為他,吳思亞死了的話,現在隻怕是連禸體也早已腐爛入土了……”秦冉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刺痛著吳母的心。“所以啊,你反倒是應該感謝這個莫名其妙進入你兒子身體的靈魂啊,最起碼他還能讓你看到你兒子的身體……”
“不要說了!”吳母頹然倒在沙發上,掩麵抽泣起來。經曆了“絕望-希望-絕望”一係列的過程,她實在無法承受這個結果。
秦婭不忍地別過了頭。而她身邊的徐斯將她的頭按到自己肩膀上,然後攬過她,繼續翻報紙:“吳伯母,您現在倒是給我們個答複,這位披著吳思亞的皮的太子,您是接,還是不接回去呢?”
怎麼這麼說話!秦婭瞪他一眼。徐斯有報紙掩護,毫不避諱地吻吻她,輕聲道:“我犯不著對你以外的女人客氣。”
雖然還麵臨著沒有解決完的麻煩事,秦婭此時隻陷入這甜言蜜語中。
秦冉暗自鄙視了隨時都能打情罵俏的這兩人。
正抽泣著的吳母猛然僵硬。而秦冉的衣擺,也被某人攥緊了些。
死寂。仿佛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