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不,不可能的,母後的計劃,神不知鬼不覺,雲洛怎麼可能會知道,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起程吧!”天啟帝掃了一眼天色,沉聲開口道。
“是!”雲洛說著,瀟灑的上了馬背,然後振臂高揮,“起程!”
大軍開拔,雲洛白羽鎧甲坐於馬上,姿態從容,天生貴胄,驚世絕容。
他的身後,是侍從打扮的無涯和女扮男裝的江蘭月。
娉婷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雲洛漸行漸遠,心裏失落一片,她微微撫上心口的位置,那裏因一個人的遠行,空了一塊,雲洛才剛走,她心中竟然就湧起了濃濃的不舍。
時間一晃,已是十餘日,雲洛出征後,娉婷除了到陸府探望琮兒兩次,其餘的日子均是閉門不出,在淺碧院看書彈琴,倒也過得怡然自得,隻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起遠方的雲洛,他是否安好。
雲洛自出征後,幾乎天天有書信返家,娉婷每每能從信裏,知道他到了何地,無事時讀讀他的信,倒也能感覺出不一樣的甜蜜。
雲洛已離開十五日了,從今日收到的書信中,娉婷知道他到了距玉門關三百裏地的英州,信中除了告知他的行程外,均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寫上三兩句,都是些讓娉婷倍感溫暖的話。
將信中的內容又瀏覽了一遍,娉婷才將紙張裝回信封,想到雲洛最後的那句話,娉婷心內歡喜,臉上露出濃濃的笑容來。
“小姐,王爺寫了什麼話,讓你如此高興?”坐在一旁打絡子的蒔蘿看到娉婷麵上的笑容,不禁嘻嘻一笑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些叮囑的話而已。”雖是這樣說,但揚起的唇角,卻可以看的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小姐,你就唬我吧!王爺肯定在信裏寫了我想你之類的話。”見娉婷心情不錯,蒔蘿就開起了她的玩笑。
“沒,怎麼會……”娉婷死不承認。
“肯定的,王爺對小姐向來上心,這都分開十五天了,定想小姐想的辛苦。”蒔蘿笑道。
“哪有!”被蒔蘿一說,娉婷竟紅了臉,她著惱的瞪了一眼蒔蘿,道:“好啊!蒔蘿你個丫頭片子,竟敢取笑起你家小姐來了,找打是不是!”說著,輕輕打了一下蒔蘿。
“哎,小姐,蒔蘿不敢了,你饒了我吧!”蒔蘿裝作一副討饒的樣子,但麵上卻是笑嘻嘻的。
“看你還敢取笑我!到時等王爺回來,我就讓他做主把你許配給落影,哼!”娉婷心裏開心,性子裏的調皮就顯了出來。
“小姐別,我可不要那大冰塊臉!”蒔蘿連連搖手,似乎怕娉婷再提起落影,她連忙轉移了話題,“哎!今日連翹又不知哪裏瘋去了,這大冷天也不見個人影。”
“或許又出府去了吧!”已經習慣連翹跳脫的性子,娉婷也不以為意,隻要她注意安全,不在外麵惹事生非,她喜歡去哪裏都由著她。
“小姐!”蒔蘿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讓娉婷微微側目。
“怎麼了?”
想到這幾日連翹怪異的舉動,蒔蘿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小姐,連翹這幾日行為有些怪怪的,有好幾次半夜我醒來,就看到她一個人喃喃自語,說什麼公子還活著,顧公子早就死了啊!她這是說的什麼話呢?”
“是說夢話吧!”娉婷並不已為意,或許是連翹想念她家公子,夢裏夢到了而已。
“剛開始,我也以為她說夢話呢!可仔細一打量又不是,她是摸著顧公子送她的那把短劍說的,小姐,你說她這神叨叨的樣子,是不是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