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他們今年新出的芙蓉酥,看來某人是不想吃了,既然如此,我就讓阿汀端去喂隔壁家的大黑,唉,真是可惜了,這芙蓉酥一天隻賣二份,還是天價,便宜大黑了。”
一聽他說出這番話,梁上君子坐不住了,一下從房梁上跳到風離麵前,大聲叫道:“臭小子,沒良心,明知道你師父我最愛各式糕點了,既然有這麼好的東西,竟不給我留著,真是小沒良心的。”
來人鶴發童顏,精神矍鑠,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且他身體靈動敏捷,一看就是極為好動的老頑童,此時,他睜大了眼睛,不滿的瞪著風離公子。
“師父,好久不見!”風離公子含笑喚了一聲,“一年多不見,您老還是那麼的‘年輕’,可真讓風離嫉妒。”
來人正是風離的師父,忘憂穀穀主-忘憂老人,他雖被人家稱為名醫,但卻不是神醫一慣所有的仙風道骨,而是性格跳脫的老頑童,已近七旬的他,看起來就像十幾歲的少年,要不是他的滿頭白發,甚至說他是兒童也不為過,誰叫他長了一張永遠不會老的臉。
聽到風離話裏有話的稱讚,忘憂老人隨意擺了擺手,道:“為師哪裏能比上乖徒兒你的風姿,說吧!你又殘害了多少京師的閨閣小姐。”
“風離不敢,倒是師父您,可有給風離找個師母回來。”平日溫潤如玉的風離公子,隻有在師父麵前,才少有的顯出孩子氣的一麵。
“臭小子,你這是拿你師父我打趣呢!瞧見你師父這一頭白發了沒有,就是小時候被你氣的,弄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我從此與女子絕緣,唉……都是你這個臭小子害的。”忘憂老人搖頭歎氣的說道。
“風離向來聽師父的話,哪能把您氣得滿頭白發,依徒兒看,您這白發是與生俱來的,怪不到徒兒身上。”風離笑著說道。
“臭小子,倒是知道為自己脫罪,唉……為師怎麼就沒找個會體貼人的徒弟呢!真後悔呀!不行,為師得再找個徒弟,會體貼為師的,到時把臭小子你踢到一邊去,哼!。”忘憂老人嘴裏說著後悔,麵上卻無半絲後悔之色,這樣的話他對風離從小說到大,風離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搖了搖頭,風離開口說道:“師父,以您的龍虎精神,現在就可以再去找一個徒弟來教,到時,您那小徒弟,必是會體貼您老人家的。”
“乖徒兒,您這一說,倒是說到為師心坎裏,你等著,過幾日為師就去找個徒弟回來,還找個女娃娃,氣死你。”忘憂老人撇了撇嘴。
“徒兒相信您很快就能找到的,隻要您一出醫館大門,大叫一聲我是忘憂老人,保證吸引來一堆人拜您為師。”風離想到京師最近掀起的熱潮,不由有些想笑,如果讓那些找師父的人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出現了,還不興奮的搶破頭。
“臭小子,又拿你師父我開涮。”忘憂老人瞪他。
“徒兒不敢,隻是近段時間,因為一萬兩銀子,整個京師都在找您老人家,如果知道您在這裏,徒兒的醫館恐怕要被他們踏爛咯!”風離忍住笑的說道。
“臭小子,幸災樂禍!”忘憂老人剮了他一眼,唉聲歎氣的坐下,“哎,我說乖徒兒,你在信中說,明王中了你師姑藍媚娘的百日醉蘭,如今,可是如何了,死了沒有?”
“有人給他喂了大還丹,暫時壓製了他體內的毒性,如今,仍是昏迷不醒,師父,這百日醉蘭您可有法子解。”風離問道。
“以前你師姑研製的毒藥,師父全部都能解,隻是這百日醉蘭,聽說她又在原先的四十九種毒物上增加了五種,為師得親自看看那明王身上中毒的情況,才能確定能不能解。”師妹藍媚娘一直潛心研毒,知道他能解她做出的毒藥,一直對他深感厭惡,親手研製的毒也越來越古怪,尤其是這百日醉蘭,三年前,他攪盡腦汁,才救了中了此毒者的性命,三年過去,聽說師妹又往裏加了新的成分,他還能不能解開百日醉蘭的毒,連他自己都沒有多大的把握。
“那明日徒兒帶師父到明王府去,看看明王身上的百日醉蘭能否解開。”聽到師父都說沒有把握,風離臉上浮起些淡淡的擔憂,如果讓明王妃知道,她會如何做想。
“也好,為師就去看看,藍媚娘的毒藥是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想到自己那位師妹的心腸之毒,讓忘憂老人暗暗歎氣,他每解一個她研製出的毒藥,她很快就會研製出另外一種,然後很快就下到活人身上做實驗,這次升級版的百日醉蘭被明王那倒黴鬼碰上了,他還能不能解開這毒藥,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哎,我說乖徒弟,你平時不是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這次為何突然間如此關心這位皇室王爺了?”忘憂老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風離捂拳抵在唇上,輕輕咳了兩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徒兒也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看乖徒弟你的樣子,莫不是位女子?”忘憂老人突然興奮起來,他這位徒弟年紀已近二十五歲,卻從未對任何女子上過心,如果這次他有看上的,自己做師父的無論如何也要幫幫他,不然以他的冷心冷情,還不把人家姑娘嚇跑了。
“是明王妃!”風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