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才喊出一個救字,嘴巴就被人給捂住了,接著後腦一痛,她就陷入了黑暗當中。
再說悅仙樓竹字雅室,年輕男子招招狠手,逼得落羽幾乎無回手之力,落羽眼見再打下去,自己必定吃虧,心中猜想王妃定已跑出酒樓,於是,他虛幌一招,逮到空子,飛快的從窗戶上躍了下去。
年輕男子正要追,耳邊卻傳來極尖利的一聲哨聲,聽到這哨聲,頓了腳步,臉上浮起濃濃的喜悅,這是同伴召喚他的暗號,看來那邊得手了,他也該功成身退才行。
漫步走到窗邊,年輕男子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唇角微勾,臉上綻放的笑容竟是說不出的詭異。
落羽從二樓雅室躍下,見對方沒有追過來,他鬆了口氣,但一想到獨身一人跑出酒樓的王妃,他眉頭一蹙,快步往酒樓不遠處停放馬車的地方跑去。
可是,等他跑到目的地,才現在,他們來時停放的馬車,已不見了蹤影,他目光朝四周打量了一遍,街上人來人往,哪裏有馬車的蹤影,落羽心底一沉,直覺出事了,拽緊了手中的佩劍,他正要去尋找馬車的蹤跡,卻見蒼叔飛奔到他麵前停住,掃了一眼,沒看到馬車,蒼叔心裏一驚,不由急聲朝落羽道:“王妃呢?”
落羽見蒼叔身上滿是鮮血,還有傷口露在外麵,正流著血,走路也有些踉蹌,他上前扶了一把,道:‘蒼叔,你沒事吧?”
“死不了。”蒼叔簡單的回了一句,“落羽,王妃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王妃她……可能出事了。”落羽澀然的說道,都怪他,沒有保護好王妃,如果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他隻能以死謝罪了。
“怎麼回事?”一聽說娉婷可能出事了,蒼叔一把抓住落羽的胳膊,臉上則是掩飾不住的焦急。
落羽快速的將悅仙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朝蒼叔道:“我當時脫不開身,心想著小姐跑出酒樓後就安全了,沒想到……”落羽眼裏浮起濃濃的愧疚之色。
“對了,蒼叔,王妃不是讓你在馬車上等著麼?你去了哪裏,怎麼傷成這樣了。”落羽皺眉看著蒼叔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疑惑說道。
“你們剛進悅仙樓不久,我就看到幾個人從悅仙樓出來,其中有一個人跟小姐長得一模一樣,我以為是她,忙追了上去,沒想到,追了一段路,卻遇到了一批殺手,交手半天,我就成了這樣。”蒼叔苦笑一聲,原先他還沒想明白,那些人引開他的目的,現在他知道了,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把王妃身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的陰謀,他們卻什麼都沒看出來,現在王妃不見了,他該怎麼向主子交待啊!
落羽一聽蒼叔的話就明白了,他們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原以為京師重地,別人不敢亂來,沒想到,卻是他們疏忽了,咬了咬牙,落羽心中氣憤至極,抬步就朝悅仙樓跑去。
等他看到悅仙樓竹字雅室裏房門敞開,空無一人時,他的心,徹底涼了。
“公子,你找這間房間的人嗎?”這時,一位悅仙樓的夥計湊了上來。
落羽冷冷瞥他一眼,並未答話,想著中了人家圈套,弄丟了王妃,他的心裏很是煩燥,一把推開夥計,他就要往樓下跑去。
夥計被他推了一個趔趄,看到他滿臉冰寒之色,心底罵了聲娘,但卻也不敢去惹他,眼見著他已下到一樓,這夥計才喊了一聲,“哎!有人給你留了一封信。”
落羽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說話,轉過頭去,見那夥計嗵嗵嗵的下了樓,將一封信塞給他,就轉身走開了,邊走還邊嘀咕,“一副冷臉,老子又沒欠你錢。”
落羽聽到他的嘀咕聲,也沒跟他計較,他已經被手中的信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快速抽開信紙,隻見上麵寫著:明王妃吾等已邀請前往西涼做客,告之明王,若愛妻心切,請獨自前往西涼,吾定盼之。
可惡!落羽抓緊了手中的信紙,他知道這信必是剛才雅室那人留下的,心中氣恨,卻也無法,隻能先回王府,再行商議。
再說娉婷這邊,她被人打暈後,就陷入黑暗中,等她醒來時,看著狹小的空間,身底下顛簸著,她就明白,她被劫持了,而且此時正在馬車上。
“你醒了?”身邊傳來一道嬌媚的聲音,娉婷轉頭一看,一個身著紅衣,明豔動人的女子正盯著自己看。
“你是誰?”娉婷出聲問道。
“我叫倩蓉。”明豔女子似乎對娉婷有些好奇,盯著她看了半晌,然後目光複雜的說道:“你長得真好看。”
“哦!”娉婷輕輕哦了一聲,見這女子對自己沒有敵意,心中猜測著她的身份,麵上卻露出一絲微笑,“倩蓉姑娘,我們這是往哪裏去啊?”
“當然是回西涼了。”倩蓉理所當然的說道,她也不怕告訴這位明王妃,反正她已是他們案板上的魚肉,橫豎逃不掉,告訴她也無防。
“那我們現在是在去西涼的路上?”一聽這個女子的話,娉婷就知道,劫持她的人必是悅仙樓約她的那人,隻是沒想到,在淩國都城,他們竟然膽子大到劫持她這個明王妃,而且還成功了。
“當然。”倩蓉說完,神色歡快起來,“再過幾天,我們就到回仙鎮了,可真是讓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