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雕花木盒往娉婷麵前送了送,但接下來卻不知該說什麼。
見到她的動作,娉婷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道:“賢妃心意本宮心領了,這雪脂蓮蜜本宮用不上,你還是帶回去吧!本宮身子乏了,就先回房歇著了,賢妃你請便。”說著,抬步往裏麵走去,再也不曾回頭。
端瑞來不及阻攔,隻好眼睜睜看著自己想巴結的人衣衫翩翩的從自己麵前離開,而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賢妃娘娘,這鳳梧宮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您請回吧!”慧兒說完,就快步追上了娉婷的步子,而鳳梧宮眾人更是早已回宮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此時,鳳梧宮門口,除了像門神一樣分站門兩邊的侍衛,就剩了賢妃帶來的宮人,看著鳳梧宮雖然打開,自己卻邁不進去的大門,賢妃攥緊了手中的雕花木盒,眼裏閃過一抹怨毒之光。
這該死的陸貴妃,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自己誠心來拜訪她,她竟然門都不讓自己進,真是可惡!
突地又想起那日陸娉婷在在落日庵騙她叫陸青的事情,賢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姓陸的,以後別撞到本宮手裏,否則……哼!冷冷哼了一聲,又瞪了兩眼那守門的侍衛,隨即喊了隨自己而來的宮人,氣衝衝的離開了鳳梧宮門口。
鳳鸞宮,蕭雅兒聽著宮人傳來的消息,麵色平靜,心裏卻冷冷一笑,這賢妃一大早就去向陸娉婷示好,也不打聽那鳳梧宮是什麼地方,連她蕭雅兒都去不了的地方,她能討的了什麼好。
不過賢妃沒被陸娉婷直接叫人丟出鳳梧宮三尺之外,倒是讓蕭雅兒有些意外,因為雲齊的保護和縱容,五年來,前去巴結拜訪的嬪妃別說見到陸娉婷,就連鳳梧宮的三尺之內都靠近不了,而這賢妃不過剛進宮,雖也沒進的了鳳梧宮大門,卻是見到了陸娉婷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蕭雅兒深知陸娉婷在雲齊心中的份量,陸娉婷如果一輩子呆在鳳梧宮,不出來爭奪雲齊的寵愛倒也罷了,如果她想走出鳳梧宮,霸占了雲齊的心,說什麼蕭雅兒也是容不得她的,所以,今天陸娉婷對賢妃的例外,讓蕭雅兒起了高度的警惕之心。
當初雲洛掉下清風崖,雖說雲齊是直接的凶手,但蕭雅兒和蕭譽也是幫凶,脫不了幹係,這麼多年來,雖陸娉婷什麼也沒做,但蕭雅兒清楚,陸娉婷對她的恨,遠遠高於蕭譽和雲齊,也許這些年來陸娉婷都在忍,隻等一個最好的時機,來取她的命,像上次陸娉婷對她的刺殺,她很清楚陸娉婷是故意留了她的命,陸娉婷既是警告,也是暗示她,她陸娉婷並不是任人拿捏的,如果她不想忍,哪怕玉石俱焚,她也不會放過這些傷害過她的人。
因為害怕,所以蕭雅兒總是找機會想要了陸娉婷的命,但在宮裏,有了雲齊,她拿陸娉婷一點辦法都沒有,而好不容易得了她出宮的機會,派人劫殺她,卻又失了手,還弄得雲齊因此而對自己更加的冷漠,想到這些,蕭雅兒就氣得牙癢癢。
“蘭珠,讓人隨時盯著鳳梧宮和廣月宮,有什麼消息,立即通知本宮。”為了防止陸娉婷和端瑞那個賤人結成同盟,看來她得好好想想該做些什麼了。
“娘娘是怕陸貴妃和賢妃結成同盟?”蘭珠低聲說道。
“說那麼多做什麼,趕緊照本宮的吩咐安排下去。”蕭雅兒去不願意多說,直接對著蘭珠翻了個白眼。
“是,娘娘!”雖然蘭珠是自西涼就貼身伺侯蕭雅兒的,但蕭雅兒並不好伺侯,哪怕蘭珠跟了她近十年了,她仍是對蘭珠非打即罵的,所以,蘭珠也是很怕她的。
看到蘭珠急匆匆的離開的身影,蕭雅兒又想罵人,蘭珠小聰明是有的,就是人不夠沉穩,一遇大事,什麼都靠不住,哪像陸娉婷身邊的那個慧兒,想到慧兒,蕭雅兒心裏更是堵的慌,當初要不是娉婷救下慧兒那賤婢,哪裏還能容那賤婢活在這世上。
“珍珠,過來,本宮有事要你去辦。”突地想起一事,蕭雅兒招了自己的另一個貼身宮女到近前吩咐了幾句。
珍珠聽得她吩咐,使勁點著頭,然後也出了門。
“如果讓本宮查到了證據,陸娉婷,你就有多遠滾多遠吧!”想到自己之前安排人到東燕去查那君澈的身份,蕭雅兒估摸著近兩日也該有結果傳回來了。
君澈那與雲洛如出一轍的麵貌又浮現在眼前,蕭雅兒勾了勾唇,心道,君澈,如果你真是雲洛,本宮真的願意送你一份大禮。
鳳鸞宮裏蕭雅兒的心思,身在鳳梧宮的娉婷當然不知道,見了賢妃之後,娉婷就一直倚在貴妃榻上發呆。
賢妃的示好,娉婷不是不知道,而且她清楚明白賢妃會對她示好,必然是想與她結成同盟,一起來對付蕭雅兒,雖然娉婷也恨蕭雅兒,但今昔不同往日,有了念兒之後,她做什麼事情都要顧後,雖然五年來她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給雲洛報仇,但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輕易出手。
況且賢妃是什麼樣的人,那是東燕來的和親公主,娉婷可不想與她結為同夥,既然她想對付蕭雅兒,那就讓她自己想辦法好了,自己犯不著去冒險。
她還有念兒,為了念兒,她必須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連她都沒了,念兒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