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頭子打了個激靈。
他不敢違背車內傳出來的命令,隻一揮手,很快那手下叛軍便是四散而去,去追殺那些曾經目睹安朵斯慘狀的村民,而他本人則是拿出一把手槍,遞給了一旁的副官。
副官瞪大了眼睛。
他顫抖的伸出手,不敢去接。
可是看上軍閥頭子的怒視,他不得不接過來。
因為身邊的這軍閥頭子是薩索,是屠夫,是沾染了數萬人鮮血的屠夫。
副官都不知道自己是薩索的第幾任副官了。
殺了安朵斯?
薩索不敢,但是他有手下,手下是幹什麼吃的?不就是關鍵時候賣命的嗎?
退了一步,薩索冷冷的望著副官。
副官看著手槍,隻能是咬牙走向前,看著那閉著眼任命的安朵斯,副官身上的汗水已經快要浸透了衣裳,心髒也是砰砰的跳個不停。
他不知道安朵斯是什麼人。
但他清楚,安朵斯是薩索都要彎腰屈膝的人。
咳。
背後有咳嗽聲傳來。
副官知道,薩索已經不耐煩了,他隻能是閉上眼,腦子裏一片空白的去開槍。
副官殺過很多人,唯獨今天殺人,最有壓力。
子彈打在安朵斯的腦袋上,片刻後安朵斯就已經沒有了聲息,而副官則是臉色煞白的轉過身來,顫顫巍巍的將手槍遞給了薩索,薩索沒有去接,而是在身上那出一把寬大的軍刀,直接捅進了副官的肚子裏。
軍刀是特質的。
副官沒什麼掙紮就已經喪命。
遠處,槍聲不斷傳來,薩索坐在了駕駛座,通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道:“要追嗎?”
車後箱坐著的是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袍的男子。
他的五官略顯陰柔,一雙眼睛充斥著淡漠與無情,整個人好似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薩索屠殺了數萬人,是個狠人,可不敢與這個陰柔男子對視一眼,隻因為他怕下一秒就死掉。
陰柔的男子看了一眼窗外,那豬圈裏的安朵斯已經死不瞑目,他淡淡的說道:“算了,回去吧。”
薩索不敢多言。
開車返回。
他當然不敢多說,難道說:大人,您是不是怕了那個秦大海?
倒不是薩索對身後這位大人沒信心。
而是秦大海太彪悍了,已經的手下配備精良武器,結果被他屠殺的一幹二淨,工廠裏那報廢的坦克拉回來後,他現在還是記憶猶新,所以在對付秦大海,他是各種重武器都用上了,結果讓這群廢物,竟然自相殘殺了。
所以到現在,秦大海給薩索的印象就是太恐怖了。
恐怖到不像個人類。
“收起你可笑的心思。”後麵的陰柔男子忽然開口道。
薩索渾身一顫,車子也差點失靈撞到一旁的樹上,僅僅一瞬間,他的衣服後背就已經被汗水浸透,顫抖的不敢說話,隻是小心翼翼的驅車返回。
車後的陰柔男子沒有在理會薩索。
而是微微眯著眼睛。
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取得泰坦勳章。
等他們離開後,追殺村民的叛軍也是草草了事的回去了,待無人後,一個身影忽然從虛空中出現,正是科隆,他氣息內斂,但在這個世界上,顯的更加的真實,他信步走到豬圈前,看著那死透了的安朵斯,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