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海這般說,可不是無的放矢。
畢竟這位始皇帝的前科實在多了點,他既然以蚩尤寶書奪得天下,以他的疑心,絕不可能允許這等寶書在流落在他人之手,沒有說他毀去那已經是極其樂觀的想法了。
張忍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頗有些憂心。
黃青搖了搖頭,道:“寶書沒有在秦皇陵,也沒有被毀去,當初始皇第五次東巡,深重劇毒,又病魔纏身,他深知大秦帝國內外憂患,若自己駕崩,整個帝國大廈會分崩離析,所以他一方麵寫下璽書傳位公子扶蘇,又恐自己駕崩後,手下人陽奉陰違,故又派忠心死士,將蚩尤寶書送給扶蘇。”
頓了頓,黃青歎了口氣,道:“我之先祖,便是當年的死士之一。”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這般清楚。”張忍恍然點了點頭,而後道:“那你家先祖遭遇了什麼?”
黃青道:“趙高是知道蚩尤寶書存在的,當始皇帝駕崩後,他發現蚩尤寶書不見後,派出無數高手追殺我先祖等人,我先祖等死士雖然實力高超,但奈何神族作梗,為了能尋一線生機,他們決定分頭行動。”
“真正的蚩尤寶書由贏氏宗族的死士贏朝所攜帶,選擇了西南方向,而我先祖則是帶著假書選擇了東北方向。”黃青咳嗽了幾聲,臉色又有些蒼白,張忍遞給了他水,待黃青喝了一口,微微調息後,繼續道:“先祖經曆九死一生,逃到衛國,為躲避追殺,隱姓埋名,而那時狼煙四起,九州大地又是紛爭不斷,與其他死士沒有了任何聯係,哪怕等到了天下初定後,亦是沒能在找尋到其他等人的下落。”
“這麼說來,你這裏唯一的線索便是當初選擇了西南方向的贏朝了?”張忍問道。
黃青點了點頭,又是顫顫巍巍的拿出了一塊玉佩,隻是這玉佩並不完整,他道:“先祖終其一生也沒能找到,唯有將此事作為祖訓流傳下來,同時還有這塊玉佩,如果你能找到手持同樣玉佩的人,或許會有蚩尤寶書的下落。”
張忍接過玉佩來,皺著眉頭。
黃青又是咳嗽了一聲,道:“曆代蚩尤傳人均是想借助這塊玉佩來找到蚩尤寶書,但從無一人成功,兜兜轉轉,這塊玉佩還是在我黃家流傳,唉。”
“還真是,大海撈針。”
張忍苦笑了一聲。
說到這,他又搖了搖頭,起身道:“既然如此,黃校長,我也不打擾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若是我也失敗了,玉佩會還給你的。”
黃青點了點頭,道:“我倒是希望你能成功,畢竟這也是先祖的遺願。”
張忍點了點頭。
隨後和秦大海二人離開了病房。
三人也沒在這逗留,直接開車離開了天京學校,在車上,張忍不斷打量著手中玉佩,道:“十多億人中找一個人,大海你說,這有可能嗎?”
“嗬,贏朝當時有沒有後代不說,後代斷了傳承的可能性也很大,更保不齊他哪個後代不學無術把玉佩賣了。”秦大海瞥了一眼那玉佩,道:“你說的太樂觀了。”
張忍歎了口氣,道:“總歸也算是有個線索不是?”
“說線索都抬舉了好嗎?”秦大海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