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露的不能露的地方都已經露得差不多了,所以胸`前那幾道殘留的手指印也就顯得格外清晰,裏麵的胸貼也不知道丟到了哪裏去。
於是好好的禮服就這樣被活生生穿出了情.趣用品的感覺來,真的相當辣眼睛,差點被辣哭的時今也懶得再同她周旋下去,說完後就準備走人了。
結果宣莉莉非但沒有一顆感恩的心,反而還變本加厲,順勢推了一把她的肩膀,讓她重新站回到原位置上,嘲諷道:“這種事情可說不好,你以前不就是靠這些炒作上位的麼。”
“……”這位大姐真是比她想象的還更有意思,都不相信她說的話了,還來問她,存心來找茬?
時今被推得一個踉蹌,還好及時抓住了樓梯扶手,才不至於摔倒,這下是真生氣了。
她一向都極為推崇“以和為貴”的相處之道,也從來都沒有和什麼人惡交過,倒是難得碰上這麼不講道理也聽不懂人話的人。
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她就隻有說一些對方聽得懂的話了,依然麵帶微笑,客氣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
宣莉莉被這突然變得文縐縐的語氣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她貼在自己的耳邊,輕聲說道:“同一種米養百樣人,為什麼養出你這個賤人。”
“……你!”
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麼毫不避諱地罵人,等這道話音剛落,宣莉莉就猛地扭過頭來,瞪著她的眼睛裏就像是能噴出火來,直接從妖豔賤貨氣成了單純蠢貨,連句反駁的話都講不出。
“我?我怎麼了?”時今似乎沒聽懂她的話,一副不敢當的謙虛表情,回道,“我可養不出你這樣的人才來。”
一聽這話,宣莉莉氣得渾身發抖,卻仍舊沒想出什麼強有力的反擊,最後隻好指著她的鼻子,缺乏創新意識地叫囂道:“你……你別後悔!”
嘁,她有什麼好後悔的。
時今移開視線,輕哼了聲,壓根兒就沒把這句堪比小學生撂的狠話放在心上,也不想和她一起下樓,就這樣站在原地不動,讓她先走。
等到宣莉莉從樓梯間走出去沒一會兒,她又猛地反應了過來,心想現在可不是得意的時候,一個廁所上這麼久……待會兒回去胖虎哥非宰了她不可!
本就處於待觀察階段的人不敢再耽誤下去了,生怕又有了新的罪名,趕緊“蹬蹬蹬”地下了樓。
不過一樓的感應燈好像壞了,樓梯口的門又被關上,所以當樓上的燈光消失以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又重振旗鼓,將這一空間團團包圍住。
時今正好還差幾節台階沒下,於是想要拍手亮燈,卻又在無意間瞥見角落裏有一簇猩紅,被風吹得忽明忽暗,平添了幾分陰森可怖的色彩。
不得不說,這玩意兒乍一看,真的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某種怪物的眼睛,嚇得她差點從原地跳起來,一句“媽呀”成功代替了拍手聲。
二樓的燈應聲重新亮了起來,明暗交替之間,角落裏的不明物體也被勾勒出了具體的形狀,並非什麼怪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至於那抹詭異的紅光,則是來自於被他夾在指間的煙頭。
見是自己大驚小怪了,受到不小驚嚇的人長舒了一口氣,可是當她把視線從那截煙頭移到男人身上的時候,又忽得愣了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個活生生的人居然是——
“盛崇司?”
時今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時間忘記了要和他保持距離的立場,一邊走完最後幾節台階,一邊不小心把心裏的話問了出來:“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