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不過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好不太喜歡像你這樣……嗯……”
隻是話說到一半,她又卡殼了,認真思考了半晌才找到一個最為貼切的形容,繼續道:“像你這樣沒什麼事業心的男人。”
聞言,盛崇司的臉色微變,薄唇緊抿,斂起了還算柔和的神情,漂亮的黑瞳也眯了眯,裏麵蘊著無窮無盡的寒意,好似被它看一眼就會結冰。
他沒有說話,就這樣盯著時今看了不知道多久,最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頂著巨大心理壓力的人鬆了一口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在這道目光下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直到聽見關門聲才完全放鬆了下來,生無可戀地走回到房間裏,倒在了大床上。
盛崇司的出現就像是一顆微不足道的小石子,卻能輕易攪亂原本十分平靜的湖麵,讓本就有所動搖的人更加不堅定了。
本來在此之前,時今的決心就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眼見著好不容易加固了一下,心想著至少還能維持一段時間,結果全都在今天化為烏有了。
說實話,在盛崇司這樣三番五次的轟炸下,她要是能夠做到不心動的話,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的地步,可是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再相信他一次,生怕這回又是逢場作戲。
當開門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她還正在持續挺屍,走進來的南方看見這個畫麵,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於是放輕了動作。
結果她剛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床上的人又突然詐了屍,扭過頭來望著她,懨懨地問道:“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
南方的視線隨便一掃便剛好對上她的眼睛,嚇得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顧得上問她就條件反射似的如實回答道:“服……服裝組的讓我去拿一下衣服,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人,我就先回來了。”
所以盛崇司連她房間的房卡都有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時今也有了想死的心,見狀,南方又連忙關心道,“怎麼了,難道你又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時今搖了搖頭,重新把腦袋埋進枕頭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甕聲甕氣道:“不幹淨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這麼嚴重?”可惜南方沒有領悟到她在說什麼,還以為真的是什麼超級恐怖的東西,由衷地感歎道,“難道是鬼怪?”
唉,要真是鬼怪的話,她可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劍砍盛崇司吧。
時今的心情仍然處於低穀,暫時沒有精力再和她開玩笑了,於是有氣無力地應了兩聲,接著就繼續要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卻又忽然聽見了路虎的聲音,問道:“這人又在發什麼癲?”
“……”
一聽見這道讓她氣得牙癢癢的聲音,時今就充滿了戰鬥力,“咻”地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帶著怒氣的眼睛盯著他看,做好了和他好好理論的準備。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鈴聲又響了起來,他倆之間的個人恩怨也隻能暫時放在一旁。
屋子裏麵的三個人互看了一眼,一時間沒想到會有誰來敲門,還是南方最先反應過來,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猜測道:“可能是服裝組的送衣服來了吧。”
然而打開門以後,她看見的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生,身材高挑,長得也挺漂亮的,好像同為藝人,就是不太眼熟,估計平時沒怎麼打過照麵。
南方害怕她找錯了房間,於是先確認道:“請問你找誰?”
門外的人表現得倒是很熱絡,好像一點都沒有那種第一次見麵的生疏感,伸長了脖子朝裏望了望,問道:“時今姐在裏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