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像是一個瘋魔一般站在馬兒必經的路上,張開了雙手道:“停下!停下!”
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寒風卷的頭發淩亂的貼在了臉上。她雖然在哭泣,卻任是打量的看著帶著銀色麵具的夜薑,直覺告訴她,這人很強。
那便是了,她喊道:“我給你十萬兩銀子,你去給我救一個人!”
夜薑冷冷道:“我為何要聽你的。”
朱七七呆了一呆,似是不敢相信這天下竟然有對銀子不敢興趣之人。但是隻憑這句狂傲的話,她已能確定這人確實是很強的。她的臉上滿是焦急和難過,道:“五十萬兩!五十萬兩救一個人,你的下下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夜薑的嘴角冷酷的彎起,笑的殘忍嗜血:“姑娘一味提價,我此時若是答應了你,便是傻子了……”
朱七七已聽得呆住了,隻因她從未想過這一層,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沒了其他辦法,隻要一想到此刻金無望正被李長青、金不換等人圍攻,她的心都似要被碾碎了一般。若不是因為自己這個累贅,金無望又怎會被圍困!
朱七七咬了咬牙,狠狠跺了跺腳道:“一百萬兩!”
夜薑朗聲大笑,上上下下將朱七七瞧了一遍道:“你身上有一百萬兩?”
朱七七一呆,才知道她此時就像是個小醜一般,可恨!可恨!眼中落下了行淚,她猛地伸手扯下雙耳上的珍珠耳環,道:“這耳環內裏其實是個小的印章,憑著這對耳環,在範汾陽的四省三十八家錢莊裏,你們皆可取得70萬兩黃金……”
夜薑哈哈大笑,卻道:“我委實已經動了心,隻是我卻不能答應你……”
朱七七怔愣著,她實在不知道這世間竟然還有這般視錢財如糞土之人!她眼中已浮上了恨色,她已經如此放低姿態,她不懂,她不懂為何這人還會這樣?朱七七抬著頭,看著那銀色麵具下露出的精巧下巴,隻聽馬背上的男子道:
“隻因我不放心將我家公子單獨留在這裏……”
朱七七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前麵這個安靜坐著的人才是主子,但是看他一言不發的樣子,便知道他是個懦弱管不了事情的主兒。朱七七道:“你去救人,我留在這裏陪你家主子還不成嗎!”
夜薑緩緩道:“不成。”
不成。這兩個字說出來,王初七已經掩飾不了彎起的嘴角,夜薑心裏怕是記恨著朱七七呐。那晚若非他出現的及時,他早已在奈何橋上徘徊了。王初七低垂了視線看過去,但見朱七七一雙眼睛已經滿是憤怒的顏色。
心知,朱七七這般的女孩子若是真的怒了便不好收拾了。更何況,她還是哥哥喜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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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七輕輕歎道:“姑娘,你無需擔心他的,他此刻是安全的,往後也是安全的。”
誰知,王初七一開口,朱七七便噌噌的後退了兩步,眼中滿是憎惡之色,甚至還有恐懼。她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她顯然已經認出了這人便是王初七。喃喃道:“你……不可能……王初七那個惡魔已經死了!即便是金無望的解藥送了回去,時辰也早已過了!”
掀開兜帽的王初七,瞧著朱七七微微一笑道:“可惜,我卻好好的活著。不僅活著,比過去的十多年活的還要健康許多。”
夜薑也笑哈哈的掀開臉上的銀色麵具道:“你瞧,我怎會放心讓我家公子和你呆在一起?”
朱七七一雙大眼瞪得幾乎目眥崩裂,她驚慌的又後退了兩步,卻腳步不穩的跌坐在了雪地上。眼中的眼淚早已被寒風吹得幹了,在她漂亮白淨的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淚痕。王初七遙了遙頭看著她道:
“你走吧,我不是來找你報仇的。凡事都有個因果報應,你若是真的害怕,早該在做時便想到這個後果。”
王初七的話還未說完,朱七七早已用了全身的力氣狂奔離開。夜薑策著馬竟也好似沒有看見一般,靜靜的站在原地。
天地寂靜,隻剩下漫天的白雪。
夜薑緩緩道:“此女若是活著,日後必是大患。”
王初七笑了笑,道:“那可未必。”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果然都是潛水黨——
——我昨天一個掉節操的問題炸出了多少潛水君啊——
昨天都露麵了,今天還不吭聲你好意思麼???
o(╯□╰)o
文略慢熱,對追問的君施上一禮——晚安。
正文 28語聲催情動
王初七難得有此刻般自信洋溢的樣子,隻因眼前之事,已讓他覺得故事的主線還未完全脫軌,他隻許稍稍努力,便可改變許多人的命運。
他悠然笑道:“夜薑,你可知道朱七七要我們去救得人是誰嗎?”
夜薑似是怔了怔,王初七又道:“是金無望。”
夜薑道:“快活王在關內已臭名昭著,金無望雖良心未泯,仍有些俠義之心,但是身為快活王座下之人被人追殺是早晚的事情……”
王初七伸手拉了拉僵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