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榻之上。
——
夢已醒。
王初七敲著腦袋、懊惱至極的在小院裏轉來轉去,直轉的朱武頭暈。
他一把桎梏住王初七來回走的身子,無奈笑道:“你若是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讓我也聽聽,總比你一人在哪裏胡思亂想的好。”
王初七眼神閃躲,水潤的唇抿了抿,但是卻牙關緊閉。這等羞人之事,便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口的。
他悶悶道:“你不去和我娘親商量朱七七和我哥哥的婚事,在這裏呆著作甚?”
朱武緩緩道:“你對你哥哥有幾分了解?”
王初七詫異的抬頭看著似十分認真的朱武,道:“你想說什麼?”
朱武道:“七七性子頑劣,憐花兄若真是心許於她,這是七七的福氣……”
王初七皺了皺眉,道:“你是懷疑我哥哥對朱七小姐的真心麼?”
朱武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初七,卻見王初七臉上並無異色,道:“身為她的哥哥,我自是得考量好她未來的夫婿,門當戶對也罷,郎才女貌也罷,重要的還是他們之間究竟是有幾分真情。”
王初七思索了一番道::“這個世上兩全其美的事太少了,但是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嫁給一個視她如珠如寶的男人難道不是最好的歸宿嗎?”盡管,他此刻也已不確定哥哥是否還會善待朱七七。
朱武瞧著一臉認真急迫的王初七,輕笑道:“我瞧著你,怎的好似那般希望你哥哥快些成親?他自己都不見得像你這般操心。”
王初七尷尬的笑了笑,他自然是不會承認他是怕了昨夜的夢境。他現在隻恐中間多生變故,希望哥哥快些娶了朱七七才好。
王初七胡思亂想之際。
朱武又走近了兩步,他和他本就靠的極近,這兩步更是讓兩人之間連一絲空隙都已不剩,王初七躲閃不及被朱武牢牢扣住了肩膀,他驚愕的抬頭看著嘴角嵌著笑容的朱武,
怔怔的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朱武低著頭,鼻尖抵著他的額頭道:“隻是突然想要就近瞧瞧你。”
他說話間,那溫熱的鼻息已襲到了他的臉上。王初七呼吸一滯,恍惚便好像回到了那個詭異的夢境。哥哥攥著他的胳膊俯身貼近,他仰躺在那紛亂的書桌上避無可避。
他發呆的瞬間,朱武的吻已印了下來。
朱武的吻不像他的人那般強勢,反而如春風過水般溫柔,王初七渾身一僵,身上凝滯了許多日的內力也一瞬間滾滾而來,手掌蓄力,給了朱武十成十的一擊。
朱武竟然也不閃不避的受了他一掌,悶哼一聲卻伸手狠狠的抱住了他。王初七身體一怔,隻微微在視線裏瞧到了一抹白色的衣角,頭便被朱武狠狠的按進了懷裏。王初七氣急的眼中幾乎流淚,手中一翻便是那柄刀柄漆黑,刀刃雪亮的匕首。那匕首抵著朱武的小腹,隻需微微用力那柄匕首便能穿透他的腹部。但朱武卻渾不在意。
好似王初七前麵那一掌所打之人不是他,王初七匕首所向之人也不是他。
他微微笑著,用力的擁著王初七,好似要將這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去。
王初七氣急,渾身發抖。朱武卻靜靜的貼在他耳邊道:“你心中喜歡的是個男人是嗎?你心中喜歡的男人便是你的哥哥是嗎?”
王初七睜大了眼,震驚至極之餘,心卻動蕩彷徨起來。
“不、不是的……”
他想要反駁,心卻為昨夜糜亂的夢境迷茫。昨日他明明和哥哥在密室,醒來之時卻已安穩的睡在了自己的屋中,若非回雁說整夜都守在外間,他險些以為那夢境是真的。母親後來究竟有沒有進入密室之中,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他卻是一件也不知道。
他愣神之間,手中的匕首已經不見了,朱武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眼中微微一笑,唇角卻溢出了苦澀,再度傳音道:“王初七,你哥哥的心根本便一分也不在七七身上,你可認?”
王初七猶自沉默不語,朱武再度用了些力,臉已輕貼上王初七□的脖頸。探出的舌頭在他耳後細膩的皮膚舔舐。王初七被他這番親密的動作弄得全身都在戰栗,偏偏心卻還一味的為那兩個問題不安彷徨。
朱武又輕聲道:“便是你的心,也不在你那未婚妻子身上,不是嗎?”
王初七的身心都已顫唞,朱武的話一句一句戳近重心,他心裏恐慌失措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他心中已有了王憐花的影子,但是他卻不敢承認。他怕旁人會對他露出鄙夷的樣子,更怕他的母親會如何傷心。
不論是多麼微小的後果,王初七都知道那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這麼多年,他們好不容易才重新做回兄弟,他好不容易才能站在他身邊,他不敢,他承受不起。所以他隻有期盼哥哥快些和朱七七成親,這樣他才能徹底的斷了念想。
王初七出神時,朱武的手已探入他的衣襟之內,那手掌的炙熱讓他的身體一僵。
隻是朱武不論是武力還是力氣都要高出他太多,他根本無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