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停頓了下來,卻見王初七渾身痙攣般的抽搐起來,神色間壓、抑著翻騰的情、欲。沈浪輕歎一聲,卻也不能見他就這麼躺在地上,不顧王初七的掙紮拒絕,俯身牢牢的將少年摟進了懷裏。
男人堅實的胸膛讓王初七猛地僵直了身體,隻是縱是僵直,卻也是壓抑不住貼慰上去的渴望。沈浪將王初七安置在了榻上,王初七心理上同生理上的較量卻持續著,再也無法結束。他的眼睛像隻苛求撫、慰的貓兒緊緊的追隨著沈浪,好像在說:過來,快過來……
這樣反複的讓他大腦都要混亂的詭異旖旎之念卻是此刻最甜蜜也最痛苦的折磨,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出去打水的沈浪,王初七緊緊的閉上了眼,就好似看不見那個人,他就會從他內心的旖思中消失。
但是若是真若他想的那般輕易,世間又怎會有那麼許多無法解開的錯亂之事。
王初七腦海中翻騰著那些詭異羞人的念頭,便是身體也漸漸脫出控製一般,胡亂撲騰之中,他終於是扯開了已鬆落的腰帶,身上那身輕薄的衣衫也隻是輕輕一扯便不知褪去了那裏。
取水回來的沈浪,瞧見眼前的一幕,不肖說他早已對王初七動了情思,便是未曾有過這般念頭,此時此刻瞧見王初七的模樣,怕是也要綿羊化作豺狼餓虎。
少年的眼睛布滿了漣漪的水光,粉色的唇此刻更是潤澤誘人至極,本就傾城之色,此刻又添幾分顏色,便是用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描繪少年的美好。更何況,此時王初七卷曲著一副赤果的身體,在不大的床榻間輾轉來去。
那是最原始的沒有絲毫意味的動作,但在此時,卻也已成了沈浪眼中最撩人心神,動人心魄的動作。他怔怔的看著王初七,一向淡定沉著的心竟遲鈍起來,直到王初七呻、吟之聲突然拔高,他方才驚醒般的回神,但是卻不知道該是前進還是依著王初七的意願後退。
但是他終是不忍看王初七如此痛苦,那藥的厲害,他自然也是知道。
將手中的盆放下,又將巾布擰了半幹,沈浪方才緩緩的靠近了那個壓抑的神色盡是痛苦的王初七。便是痛苦之色堆積了滿臉,卻也難以掩蓋他的絕豔。
眼前所見讓沈浪拿著毛巾的手微微頓了頓。但是看著少年難受的模樣,他又輕歎一聲,轉身用毛巾沾了涼水敷上了他的額頭。
王初七半藏匿在被褥下的身體早已蜷縮成了一團,他的雙手環抱住彎曲的雙膝,強迫自己在自己的束縛裏忘記那藥性帶來的自心底蔓延的羞恥衝動。額頭的清涼每每讓他舒服的想要j□j 出聲,但也每每還未溢出口便被死死咬合的牙齒阻攔。
終於,沈浪開了口。
“初七,這件事你無法躲避……”要麼接受,要麼等死。
這藥的藥性之烈,遠超他的想象。春嬌這樣的女人,為了達成飛上枝頭成鳳的意願,處心積慮已久,又怎會在媚藥這個問題上出錯?她既然出手,必然便已有了萬全的把握,否則又怎會用此藥來對付快活王?
意外中招的王初七自然比不得快活王,所以所要承受的也更多!他能克製如此,心智之堅定已讓他動容。
沈浪低沉的聲音讓王初七的身心俱是一陣麻癢的顫唞,身邊這人定是不知道,他此刻對於他的吸引力!王初七咬咬牙,喑啞的聲音帶著破裂般的堅持:“你走……離……我……遠一點……”
我求你,離我遠一點,他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但是看著眼前脆弱的好似隨時會崩潰的人,沈浪又怎會退開半步?不僅不曾退,他的手掌還輕柔的貼上了王初七潮紅的臉。
臉上的熱度高的讓沈浪心驚,他的手一顫。
擔憂的話還未說出口,王初七接下來的動作也好似脫僵的小獸。
那手掌帶來的影響比王初七所想象的更加可怕,隻是那輕微的接觸,他的身體便好似不受控製的叫囂著,不夠!還不夠,他需要的更多!
心神失守,王初七猛的鬆開了對自己的禁錮,如同一隻狩獵的靈貓撲向了沈浪。
這個動作來的突然,沈浪雖沒有防備,卻也靈巧的避讓了開來。但是迷迷糊糊的王初七,卻委屈的哼了兩聲,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扭轉過來,熊抱般的撲在了沈浪的背上,沈浪正在為此哭笑不得,卻見王初七貪婪的將臉埋入了他的脖頸,啃咬舔噬起來。
沈浪一驚,卻並沒有拒絕王初七的親近。
他伸手將王初七從背上拉下來,王初七又被拉離了這塊讓人舒服的地方,自然是滿心不滿,蓄積了水光的眼睛,瞬間淚水積湧,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沈浪看的心中一痛,卻仍是用手掌將王初七按捺在了床榻之上,沉沉問道:“我是誰?”
我是誰?你是誰?王初七混沌的大腦那裏還能思考,心神失守之後,他身體之內餘下的隻有本能,故而沈浪的問題一連重複了三遍,王初七也沒能給出回答。但是沈浪卻好似耐心極好,一遍一遍的重複,一遍一遍的開導。
王初七若是不回答,他便不鬆開禁錮的雙手,王初七在他的身下扭來扭曲,早已委屈的淚雨滂沱,半晌似乎終於明白若是不給出一個答案,他今日定是無法解脫,隻有勉力長大失神的雙眼,但是任憑他掏空了大腦,桃紅的臉上卻仍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