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第二十八章 自己人

魔界的北域城內,越行危在樹林裏用法力控製爆炎輪,他嫻熟無比,這把刃幫助他報仇殺敵,這些年他一看見這把兵器就像看見她一樣,那耀目紅,似乎帶著她的香氣,隻見這把刀如紅色的閃電劃過黑暗的樹林所到之處一片被烈火燒過的痕跡。

“睹刀思人?”林少笑吟吟的從遠處走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越行危收回刀,淡然的回答。

“我可聽說她過幾年會來香港發展,到時候你就可以大膽追求了。”林少說著注意越行危銀色麵具下的眼睛一閃而過的悸動,關於越行危的過去,雖然是內部機密,他是有所耳聞的,據說這把刀是月神送給他的,越行危也是後來才知道對方是月神的,越行危這些年每到月神生日都會開車到王氏城堡門口,坐在車裏,一坐就是一夜。

“……你來找我不是就是為了說這個吧!”越行危看向林少,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對她也非常有興趣,一個可以讓你這幾百年都睹刀思人的女人,真的很有趣,你也知道南宮尊是夜王的弟弟,夜王常常從他口中知道她的消息,重來沒有間斷過。”林少說著劍眉一揚:“你說他是什麼目的!”

“無聊……我先走了!”越行危飛身離開,回到吸血鬼族。

人間,早晨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麵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魔界,南宮夜吹奏長笛子,音樂聲低沉得如黑暗中壓抑的風暴,他藍衣飄飄的立湖畔邊,冰夜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長發一瀉而下帶著幾分狂野。他神情專注,時間也便好像靜止了一般,這個猶如黑夜的男人吹奏出來的樂曲讓人心疼,我淡淡的歎氣說:“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南宮夜回眸看著月神淡淡的微笑,像黑夜被曙光感染般:“你怎麼在這裏?”

“你的曲子把我吸引過來的,我本來是來南魔走走!”我微笑,於心不忍這樣權傾天下的男子卻那麼憂傷,我知道他幼時與其母在南魔國為了躲避當時南魔國皇後薛品言的追殺,東躲西藏,寄人籬下,食居不安,受人欺侮,被人輕視,忍氣吞聲地過日子。二十多年過去後,他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南魔的王,但是那些經曆是揮之不去的陰影,這種報仇的心理壓抑了20多年,就變得無以複加,行事鐵腕而殘暴,但是我卻覺得他是一隻極度缺乏安全感和愛的野獸,相反在時局穩定時期出生的南宮尊,身上就少了他的戾氣。

“為我演奏一曲如何?”他微笑詢問她,見她點頭,他用法了變出一把雲紋豎琴,她點頭,坐在岩石上輕撫琴聲,那琴聲如耳邊一陣微風忽起伏。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回腸蕩氣。雖琴聲如訴,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而琴聲如訴,是在過盡千帆之後,看歲月把心跡澄清,是在身隔滄海之時,沉澱所有的波瀾壯闊,每一個音符下,都埋藏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他看著她指若削蔥根般優雅的在玄上舞動,一襲白羽紗仙裙,外麵是蕾絲的衣衫,秋水般的一雙美眸,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小巧高挺的鼻子,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近似無風也能慢慢舞動。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一頭長的出奇的烏發用白色發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非常美麗,他找不到世間上還有什麼好詞可以加以形容,以花喻——非玫瑰不足道其瑰麗;非百合不足道其清奇;非雪蓮不足道其高貴;非芙蓉不足道其嬌柔;非水仙不足道其清若冰仙;非牡丹不足道其花容至豔,正在這時有人來訪打擾他的雅興:“誰?”話音一落,月神已經戴上了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