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兒無力撫額,韓君夜從哪裏請來這尊活寶啊?
嘲風左右望了望,湊到洛梨兒跟前,刻意壓低了聲音,“我看你人挺不錯的,就告訴你吧!我是從山上偷偷跑下來的,不要跟別人說哦,月長空那老頭正在肯定在到處找我呢!”
洛梨兒差點笑噴,他們才認識幾天啊?
怪不得說那個什麼“熾天”,是對他最好的人,這孩子能長這麼大得是多麼感人勵誌的故事啊?從山上偷跑下來的?山多了去了,鬼知道你說的是哪座山,還跟別人說呢,跟誰說去呀……
就在她正想譏諷兩句,突然一怔,月長空?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你,你不會是從淩霄城的吧?”
嘲風大吃一驚:“咦?你怎麼知道的!”
“拜托!淩霄城劍聖月長空,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洛梨兒幾欲抓狂。
“他有這麼有名嗎?”嘲風一臉不解,“這老頭不過是脾氣大了點,我看也不怎麼樣嘛!”
洛梨兒的手抖了一下,鬆子骨碌碌地滾到了腳邊,嘲風見了,連忙心疼地撿起放到嘴邊吹了吹後,又嘎崩嘎崩地嚼了起來。
她的胃不禁翻騰起來,能清晰的感覺到尖銳的鬆子殼滑過喉嚨時那種粗礪的尖痛。低下頭,捏起一顆鬆子,熟練地剝了起來。
這個家夥,滿口胡言亂語,與其跟他廢話,還不如吃點東西來的實在。
嘲風好奇地看向洛梨兒靈巧翻飛的雙手中,一顆顆鬆子迅速地被褪了殼,整齊地放到衣襟上,“你這是做什麼?”
洛梨兒隻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作聲,拍拍手,把剝好的鬆子仁攏到掌心,正欲送入口中。剛張嘴,隻覺得手心一涼,鬆子仁竟詭異地消失了?
再看看,一旁的嘲風正一把全放進了嘴裏,猛嚼了幾下,不禁一拍大腿,“咦?這樣比帶殼好吃多了!”說話間把滿嘴的鬆子仁沫子噴得到處都是。
洛梨兒連忙過衣襟,把臉遮住,氣得直哆嗦,“你,你幹嘛!”
嘲風幹脆把袋子直接塞到洛梨兒懷中,“你幫我都剝了吧!”
惹上麻煩了!洛梨兒趕緊轉身就走。
“唉,你別走啊!”嘲風跟屁蟲似的拽住她的衣袖。
“你放手啊!”洛梨兒氣得半死,袖子都要扯斷了。
“好吧。”嘲風出乎意料地聽話,委屈地低下頭,抓起一把鬆子全放進了嘴裏,傳來驚天動地的嘎崩嘎崩的聲。
如果不知道就罷了,一聽這聲音,洛梨兒滿腦子都是牙齒咬碎鬆子的景象,比親眼看到的還逼真,甚至覺得自己的牙齒都開始發酸了。最後她實在受不了啦,一把奪過嘲風手中的布袋,抓了一把,低頭飛快地剝了起來。
嘲風抓鬆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嘿嘿一笑,像個正在等著肉骨頭的小狗,老老實實地蹲在一旁看。
“張嘴!”洛梨兒惡狠狠地把鬆子塞到嘲風嘴裏,“好吃嗎?”
嘲風先是遲疑地嚼了幾下,之後明顯加快的速度,連忙含糊不清地大叫,“嗚……好吃……嗚……丫頭你真聰明,居然比熾天還聰明呢!以後我回去一定告訴他……”
洛梨兒本來對嘲風是滿肚子不痛快的,但聽他這麼一說,心又軟了下來。此人貌似瘋癲,不可理喻,其實隻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罷了!也許腦子是有點問題,但心地應該不壞。
她又伸手掏出一把鬆子,連剝邊問:“你到底多大了?”
“多大了?”嘲風拍拍腦袋,“嘿!還真不知道呢!”
洛梨兒聞言,以為嘲風和她一樣,生下來就是孤兒,才不知道自己多大的,同病相憐,心有戚戚,笑著安慰道:“你也不用難過了,我也是從小就不知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是多大。哈哈。師父還說我是從樹上長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