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昏昏沉沉地,以晴還是抽噎不斷,嘴裏不停嘟囔著:"他騙我…她恨我……"
一晚上都沒聽清楚以晴在說些什麼,早上聽到這句話,容閻澤瞬間像是被雷劈中了。
"以晴,你醒醒--"
手剛碰觸到以晴的肌膚,容閻澤才發現她身體灼熱地燙人,抬手往她額頭試探了下,容閻澤隨即翻身下床去找藥。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她發燒了!昨晚莫不是一直都在說胡話!
一通忙活,回到床畔,容閻澤強行拉起了她:
"以晴,醒醒,張嘴,你發燒了,把藥吃了……"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藥給她灌下去,迷迷糊糊中,以晴也被他鬧醒了。
睜眼,見容閻澤抱著她,她卻隻是輕輕別過了頭,眼睛澀疼的厲害,嘴裏也苦澀的緊,不用刻意去想,濃濃的水意已經遏製不住。
除了多年前他的背叛,以晴許久不曾有過這樣痛徹心扉的感覺。
被自己最信賴的人背叛傷害,那種感覺最是痛不欲生。
"以晴,你不要這樣…我沒騙你!沒想傷害你!婉柔找到我,讓我幫個忙,我是覺得沒什麼,才答應幫她的!她讓我投二號,我就…我是卡著時間點去的,我連看都沒看清楚就…以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你說!隻要你說,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好不好?"
擁過以晴,第一次容閻澤慌亂地顛三倒四,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了。
沉痛地閉了下眼眸,以晴想生氣都倍感無力,轉身推開了身上的鉗製: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說得多好聽!我讓你投梨丹!你為什麼不投?你為什麼偏偏投給崔婉柔?!我說再多,抵得過她求你一句話嗎?!"
瞬間淚如雨下,以晴突然覺得自己在他心中,或許什麼都不是。這段時日,她跟梨丹沒日沒夜的努力,所有空閑時間,她都給了梨丹,他是知道的啊!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她,他也是評委嘉賓,還是重量級的!她給他發了短信啊!可最後,他的票不還是一樣都進了崔婉柔的口袋?!
"以晴?"
一陣懵懂,容閻澤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他的確不記得她時候讓他投過梨丹,隻是見她梨花帶雨,他又不敢反駁說''沒有''!因為他真得怕是自己''貴人多忘事'',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說做什麼…就做什麼!哈哈,多可笑…….梨丹說得對,沒有我的授意…你怎麼會把票都投給別的女人?!難怪她會這麼恨我,難怪我要跟我絕交…換了我,我也不會相信,我也不會原諒她的……."
低喃著,以晴再度淚如雨下。她們近十年的友情,她一直都很珍惜,現在,她卻有口都說不清……
梨丹不會再找她了!有空,她也不會再跟她一起吃飯逛街、談天說地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再也不會委屈兮兮地陪著她吃大餐、然後偷偷餓幾天減肥了--
她大大咧咧的,從來不會拒絕別人,更不會傷害別人;她跟月楠總說梨丹是沒心沒肺地,少根筋,可是她第一次發火,居然是對她--
"以晴……"
伸手撫著她的小臉,容閻澤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撈過手機,以晴抹了下淚,一見是月楠,以晴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以晴,幹什麼呢?昨晚為什麼不接電話?"
月楠火大的聲音一響起,以晴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