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父皇成全孩兒!”
滿滿朝臣的朝堂上,宗政祁燁忽然跪下請求宗政少卿賜婚,滿朝文武嘩然,誰都知道這燁王府裏宗政祁燁從江南帶回來的女子是當年江南林家叛臣之後,可是現在這個宗政祁燁卻當場請求賜婚,而且以一種從未有過的低姿態。
宗政少卿有半刻怔楞,隨即笑道:“臣兒,你與古丫頭本就已有婚書,還需要父皇賜什麼婚啊。”
“婚書是有的,老早就有了,可是在江南成親時,匆忙,簡陋,怕是委屈了璃憂~所以兒臣想,這馬上要去封地了,不如就先由父皇賜婚下來,這婚禮去封地在辦也是可以的,可這婚可是一定要父皇親自賜的。”
宗政祁燁說得頭頭是道,完全忘記了璃憂之前的尷尬身份,隻將她當成自己愛的,要娶的女人,宗政少卿虧欠了的人。
宗政少卿道:“好,朕答應你。”
“兒臣謝父皇!”
可是,直到宗政祁燁離開那天,他都沒有拿到宗政少卿的賜婚詔書,宗政祁燁知道那老東西是故意的,就是成心惡心自己的,璃憂從馬車之中伸出腦袋,“上車吧。”她是知道宗政祁燁在煩什麼的,這一切都沒打垮他,璃憂不想在因為她的事令他臉上出現一絲挫敗,宗政祁燁依她言坐上了馬車。
“不煩了,馬上要走了,別想其他的了。”璃憂拍著他的胸膛,似安慰也是撒嬌,“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宗政祁燁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璃憂羞澀的低下頭,“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到了封地,也許就能知道了。”
“這麼神秘?”
“不是神秘,是我心裏還沒準嘛。”
“好,到了那裏一定要告訴我。”
“恩。”
在一個滿是大霧的清晨,宗政祁燁帶著璃憂與原燁王府的一幹下人前往的封地,車隊之中並未見一支軍隊,也不見一位武將,宗政祁燁安心的閉眼在馬車上休息,璃憂有些無聊就掰著他的手指玩,宗政祁燁也不覺得煩,也時覺得不舒服了,就嗔吟一聲,璃憂便改玩他的頭發,反正是她玩她的,宗政祁燁休息他的。
鳳明樓上,北衛京城之中最高的高樓,這也能俯瞰北方肥沃的土地,包括宗政祁燁的車隊,兵馬元帥宗政少恒上來高樓上,見宗政少卿一臉哀愁的表情,便勸道:“既然不舍得為什麼又要逼他走呢?”
宗政少卿歎息一聲,心中有多少真情假意,宗政少恒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道:“朕從未想過要逼他走,可是這些年你也看到了,他做了多少孽事,多少次勸阻他不要屠城,或者屠殺老百姓,他何曾又聽過~他現在是連皇後這個養母都不認了,還非要將宗政祁芫趕盡殺絕,朕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辦了,所以隻能這樣。”
宗政少恒沒有說話,他說的這些,宗政少恒是有所耳聞的,可是他也是帶兵打仗的,知道其實像宗政祁燁那樣的元帥在戰場上很多事都不能親力親為的,而很多時候都是手下的人擅自作主張,而往往世人會將這些罪責都推到了主帥身上去,宗政少恒對於宗政祁燁的領兵打仗能力是相當欣賞的,他希望這輩子在戰場上都不要遇見像宗政祁燁這樣的對手的,宗政祁燁當真是狡猾如狐,敏銳如贏,凶殘如豹的。
宗政少卿這樣的話讓他有些許反感,可宗政少恒知道自己的立場,他是一個戰士,所以秩序要服從命令,而政治並不是他所關心的。
“他是個有才能的人。”宗政少恒感慨道,他試想過如果他是皇帝,有宗政祁燁這樣的一兒子,他一定會將皇位給他,而不是給一個小奶娃。
“朕知道,可是北衛不需要一個暴君,不是嗎?”宗政少卿的話讓聽起來很可笑,可是宗政少恒也無話可說了,皇位是他的,繼承人自然是該他來選的,可是宗政少恒知道,馬皇後絕對不是善茬,而且他也知道宗政少卿這次讓他回來也絕對不是為了逼走宗政祁燁,而是還有更需要解決的事要他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