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漣漪的壽辰宴,宗政少卿並沒有來,理由是他現在正在北郊的軍營巡視,這帝後不合早就不是新鮮事了,所以大臣們也都沒有什麼意外的。
馬漣漪在清晨得到了一個消息,宗政祈燁中毒了,而且現在人在山中修養著,似乎還沒有起兵的意思,而且她也知道這兩人都找一個起兵的理由,或者是借口。
起兵的理由,他們沒有,馬漣漪有,可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現在就參與進去,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做牆頭草等待時機。
馬漣漪想其實做個牆頭草也不錯,她這一國皇後到時候真是不管誰勝誰負了,其實她都沒有損失,至少她沒有直接參與到戰爭中來。
此時的北郊軍營中,宗政少卿剛檢閱完百萬大軍回到帳中就見宗政少恒快步走進了帳中來,還讓人把簾子給了下放。
“有什麼事?”宗政少卿感覺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宗政少恒點頭,眉頭皺得深,他道:“探子回報道,宗政祈燁現在已經深中巨毒,而且現在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這倒是奇聞,這要起兵的人了怎麼就身中巨毒了,“消息可靠嗎?不要是什麼防哪個出來的假消息。”
“千真萬確,據說還是天下最毒的毒。”宗政少恒挑眉道:“金蠶蠱毒。”
這個毒宗政少卿也是略有耳聞,“確實是天下奇毒,這毒沒法解的。”
宗政少恒隨後也無所顧及的說道:“不如我們派人去北楚先將人給殺了!”宗政少恒還動手做了一個殺了動作,宗政少卿沉思片刻,這是個好主意,讓他們還未出兵就先失了主帥。
“殺他也要把軒轅杉給殺了,不然這兩人任留一個都是心腹大患。”宗政少卿下定了主意,眼神中露出殺意,他道:“你派人去,一定要做得幹幹淨淨。”
以前不殺宗政祈燁是因為怕天下人知道是他派去的人刺殺的,而這次是他自己中毒,倒是給宗政少卿一個借口,殺了就可以說是中毒而亡的。
“不過你要先讓人去大街上告訴大家燁王中毒了,一點蛛絲馬跡都不可爬到我們身上來,知道嗎?”
“是,臣弟明白。”
宗政家的男人從來殺子都不會猶豫,當年下皇帝也殺過宗政少卿的兄弟們,而且當年兩個參與篡位的兩位公主更是被先皇下令給推進了水牢裏的蛇池裏被池中的蛇給活活咬死了。
宗政少卿從不曾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是更加不輝後悔的。
皇位是他當年處心積慮,不擇手段搶到的,現在他更是沒有理由退讓下來,宗政祈燁想要,他不給,那就讓他這個做兒子來殺了他這個老子。
讓宗政祈燁踏著他的屍體登上皇位,他期待這一天,也許那一天他才能真正的得到解脫,宗政少卿起身從帳中走了出去。
今天是那個女人的生日,多大了?十八歲嫁給自己的吧,做了二十三年夫妻了,今年她該是有四十有一了。
宗政少卿雖說是沒去馬漣漪的壽宴,可是依然是命人給送去了賀禮,趙心柔死了,他是輕鬆了,可是馬漣漪的恨讓他一輩子也輕鬆不起來。
馬漣漪醉眼朦朧的看著下麵跪著的林瓶兒,宗政祈芫是幹脆將頭給扭到了一邊去,剛才這女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就直直的衝出來了,任宗政祈芫現在如何寵她,可這樣衝撞了馬漣漪,宗政祈芫也沒有辦法救她的。
林瓶兒嚇得渾身哆嗦,剛才是著實被春花收拾得夠嗆,所以出來小屋後是看準了機會就跑了出來,也不知道路該怎麼走,覺得走到哪裏去每道門都一樣卻又不太一樣,後來是看見了蘭槿身邊的丫鬟秋蘭朝這道石門走來所以就衝了進來,卻沒想到是擺壽宴的地方。
林瓶兒嘴上叫著王爺救我,可是宗政祈芫卻已經裝醉趴在了食桌上,馬漣漪知道這是要交由她處理的意思了,“一點規矩都沒有,這是怎麼教的!”
“什麼人都敢朝宮裏放進來!”馬漣漪怒聲道,這時身邊的幾名侍衛是跪在地上,春花上前將一杯醒酒茶端到了她的麵前。
馬漣漪喝了一口,感覺不怎麼好喝就推了出去,她問道下麵跪著的林瓶兒,“你這規矩是誰教給你的!”
林瓶兒哪裏知道這規矩該誰來來教,她從一進府裏就飛揚跋扈慣了,府中的人也不敢過問她,更不敢與她為敵,對她能躲就躲,躲不了也是敷衍的態度了事。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規矩。”林瓶兒這話是她不知道該守什麼樣的規矩,聽在馬漣漪耳卻像是她不知道規矩。
馬漣漪指著下麵的她說道:“不懂規矩是嗎,好,那本宮就讓人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春花!”
春花上前,應道:“奴婢在。”
“既然這林姬夫人不知道什麼是規矩,那你就下去教教她。”馬漣漪知道林瓶兒的名字,在京城內各大小官員的情報中就有這林瓶兒在青樓與各官員鬼混的消息夾雜在情報之中,馬漣漪問著走下去春花:“春花,在宮中橫中直撞該怎麼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