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漣漪是盡情的朝宗政少恒的心口上捅刀子,馬漣漪就是要看看他被說中心事後的懊惱,已經怒火攻心時的樣子,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將本就無辜的禦真牽連進去,還那樣的傷害禦真。
這是他們的恩怨,而禦真是這件事中最無辜的人,馬漣漪恨啊,以前她跟疫真說過,這宮中爭鬥險惡,她想將他留在身邊,這樣以後輸的那個,還有一能為其拾骨,因為她對禦真說過,宮廷爭鬥,輸的那個必死無疑,而且屍骨無存。
馬漣漪覺得這樣還不夠,就算是氣不死他,她也要將他給氣得半死,才能消自己一點怨氣。
馬漣漪旋步走向了宗政少恒的榻前,她開張那張漂亮的嘴說道:“當年林家被抄家,你可謂功不可沒的,宗政少卿是主謀,你就是共犯,而且如果本宮得到的消息沒有錯,當年送趙心柔入宮前,你在前晚就侮辱過她了。”
“你!”宗政少恒忽然捂住了胸口,他以為這件事一輩子都沒有會知道,卻沒想到這還是讓她給查出來了。
“本宮一直很懷疑楨兒那孩子是誰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宗政少恒有些害怕的看著她,從未像此刻一樣覺得這個女人這麼可怕,從趙心柔被關進密室中後,除了宗政少卿知道外,還有一個知道的就是他了。
他記得那年年三十的家宴上,宗政少卿還在與大臣飲酒,喝得高興時更是親自彈奏起古琴來,反而是宗政少恒興趣不大,他出了禦花園進宗政少卿的書房後進到了密室裏。
一時醉意,他竟然是將室內的趙心柔給奸汙了,這是第二次,他知道自己畜生不如,可是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很想念她的,所以一時沒控製住。
馬漣漪本來就不知道一切的事情,是後來一切變得一發收拾,當她知道自己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是宗政少卿與趙心柔的孩子時,她越看越像是宗政少卿的種,可是後來一段時間,當她看見宗政少恒將孩子抱在懷中哄著時,她忽然心裏似乎明了了什麼一樣,而且這麼多年她還真是沒看見宗政少恒對他的哪個侄子這麼上過心。
“是嗎?恒王殿下,你是否還有什麼可說的,不過不用擔心,本宮可沒那麼嘴碎去告訴你那個皇兄呢。”
宗政少恒眼神一凜,道:“你就這麼肯定他與本王有什麼關係?”他是不相信這都能讓她看出來,而且連他自己都拿不準那個孩子到底跟自己有沒有關係。
“這個啊,本宮可拿不準,可是本宮知道父子連心,而且現在死無對證,當然任本宮如何說就如何說了。”馬漣漪這話絕對不是威脅,但絕對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就喜歡看他這樣,看著他咽著一口血吐不出來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馬漣漪笑著退開兩步,正好宗政少恒那口血吐了出來,真是太及時了,馬漣漪都在想他還能忍到什麼時候去。
可是馬漣漪卻沒有想就此放過宗政少恒,因為他們的仇怨實在是太深了,禦真那件事就是不共待天的仇。
“恒王爺,你以為你助了他之後能得到什麼好處,這次你負傷回來,他可來看過你,當你助他登位,他可能曾記得過你,隻不過給你南邊看似廣闊卻人少地稀的地方給你管而已,本宮真是替你不值啊。”
馬漣漪忽然放低了聲音,她問道:“可有興趣幫助本宮?”
“你要本王幫你?”
“是!”
媽漣漪不知道剛才的那番話宗政少恒是聽進去了多少,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是動心了,宗政少卿的厚此薄彼,他也見識過了,可是他畢竟還是需要時間的。
不過馬漣漪對此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出去後,馬漣漪又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那裏,宗政少卿應該還在處理政事。
很久沒有去那裏,離他要求聯盟起又是半月了,馬漣漪覺得自己真賤的,這輩子就像是逃不脫宗政少卿給自己設的牢籠一樣。
心裏恨著,可是也想著,就算是那麼的想他死掉,明天就死掉更好,可是他死了之後她又怎麼樣呢。
這個深宮中的人哪一個不矛盾,哪一個不心狠手辣,比起以前這宮裏的主人,他們實在不算什麼了。
春花一路跟著她走向禦書房,“娘娘,我們真要去那嗎?”馬漣漪笑著繼續走著,想她這話是有道理的。
“這恒王爺受傷了,皇上還一直惱著呢,皇後現在去不怕惹惱了皇上嗎?”春花這是真心的為她好,可是馬漣漪不就是想去看看他那樣子嗎。
還未發兵就已經愁雲深鎖眉心的樣子,馬漣漪絕對是非常喜歡看見的,“樣子要不愁,本宮還就真的不去看了。”
春話:“…..”自家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馬漣漪去時,正巧宗政祁楨正在他的雙腿上玩耍,馬漣漪看著真是覺得諷刺,這種都不知道野種,現在竟然會成為太子。
“陛下。”馬漣漪一進殿就行了禮,自然是有人將椅子搬來,孩子一見她來了,立刻從宗政少卿的腿上跳下去跑到了馬漣漪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