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這樣斷了聯係,讓她討厭自己,才是最好的吧……不會因為她愛著別人而痛苦,也不用因為怕自己連累她而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點兒卡,大家不要催我呀……一催就不知道怎麼寫了,可能質量就下降了……JJ怎麼老和我過不去?
☆、二十九
猛然斷了電話,尹霜霜心裏“咯噔”一聲,不敢多想,趕緊回撥過去。當聽到電話裏傳出的是“您撥的用戶已關機”,心中一顫,她臉上的鎮定再也繃不住。
這麼多年,白瞳從未真和自己鬧過脾氣,更別說突然掛斷電話,關機拒接來電。她把自己捧在手心還來不及,任由自己欺負,舍不得讓自己受一點委屈。即便被自己那樣重創,傷得體無完膚,還因為擔心自己,不顧一切跑來上海。即使誤會自己在別人懷中受了情傷,轉而要和她傾訴,她還能隱忍著不發作,那麼溫柔地對待自己……
這一次,她真的是生氣了吧?真的痛了,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吧?
尹霜霜懊惱得想撞牆,那麼幾句簡單的話,打了十多個小時的腹稿,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她就是說不出?!明明已經因為那該死的顏麵,錯失了一次機會,為什麼還會因為同樣的問題,失去第二次機會?
不行,她必須去武漢,她必須和白瞳見麵!如果那些道歉的話她真說不出,至少她還可以擁抱白瞳,親吻白瞳,用行動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心意!
以防萬一,怕自己麵對白瞳,再次不爭氣地卡殼,尹霜霜還特意把要說的話寫成一封長長的信息,在登機之前發給了白瞳。希望她一開機便能看到。
女王正心急火燎地趕往武漢的途中,白瞳卻剛好搭乘飛機離去,先轉北京,再轉去美國洛杉磯。
她結束和女王的通話後,辦理完退房手續,一出門便察覺到不對勁兒。自己被跟蹤了!好在她催眠術已經達到一個高水平,解決這幾人不過舉手。但那群跟蹤自己的家夥,其中一個,昏迷前最後嘟噥的幾句話,卻極大地刺激了白瞳的神經。
一些記憶片段瞬間被打亂,再重組……她嚇得臉色一綠,瘋子一樣衝到最近的報亭打電話……
打完一通電話以後,她緊抿著唇,眼神變得更加難以捉摸,看不出任何情緒。然後……她就毅然決然飛往洛杉磯了。
女王飛到武漢,一聽到秘密保護白瞳的保鏢被撂倒的事兒,心裏一涼,暗叫不好。她慘白著臉,衝進白瞳入住的房間。房間還未來得及收拾,每個角落都是她的氣息,那麼熟悉卻又刺得人心裏生疼。床上的被褥還未來得及疊,是她留下的皺褶;身邊衣架上,掛著的浴巾,留著幾根深紫色的發絲;紅色的女士拖鞋,床頭一隻,門口一隻,可見她走得多麼匆忙……
真的……是不想再見到自己了嗎?
身體裏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空,呼吸都很困難。尹霜霜身子晃了晃,腳下不穩,往後一倒,跌坐在沙發上。不輕易掉淚的她,再也忍不住,流下一串冰涼的晶瑩。離開了……不會回來了……白瞳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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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廣袤的熱帶草原上,林牧背著小樂瘋狂地飛奔。剛下過一場雨,他灰色的褲腳沾滿泥漬。穿過一片淺灘之時,有一群斑馬被他們驚跑,沿途的河馬,長頸鹿和非洲象在遠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們。獅群因聞到火藥的氣味,知趣地避開了這人類之間的鬥爭。
這熱帶草原的風光的確靚麗,可林牧和小樂卻沒有一點兒閑情來欣賞這美景。不是因為他們害怕動物的襲擊,而是因為他們在逃命。
一天前,林牧敏銳地發覺那一群跟蹤自己的人,突然消失了。可那種背脊發涼,心驚膽戰的感覺卻更加劇烈,臨近死亡的壓迫感衝擊著他眼看就要斷裂的神經。他再也不能冷靜,發了瘋一般帶著小樂就跑。
蓬鬆的棕紅色短發,寬大的黑色墨鏡,灰色的眸子,豐滿的雙♪唇緊抿,一身在大草原極具隱藏效果的迷彩緊身衣,黃馬皮的高筒鉚釘靴,碩大的軍用背包,柳笑生矮身於灌木叢中,認真地觀察著林牧和小樂,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仿佛一頭計劃捕獵的獅子。林牧便是他的最終任務。
他臉上沒有了那一慣吊兒郎當的笑容。他知道,林牧身手不凡,又會催眠術,不能小覷,行事必須得萬分周全。
隨身帶著一把廓爾喀彎刀,根據地麵留下的腳印跟蹤著林牧,並且估算著他們和自己相隔多遠,柳笑生耐心地追趕了他們三天三夜。餓了獵些野味來充饑,渴了喝些隨身水袋裏的水,叢林獵殺是柳笑生投入組織門下學習的第一門課程,也是他最擅長的科目。
短暫地休息了四個小時,非洲大地還一片漆黑,黎明尚未到來,柳笑生戴上夜視眼鏡,決定在這時動手。
依據地麵的腳印,他踮著腳步,躲開獸群,快速潛行。
帳篷裏,小樂因為連日的疲憊,體力已經消耗到了一個極限。她窩在睡袋裏,睡得很沉。林牧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不敢睡死。在熱帶草原,他一怕夜裏野獸來襲,二怕那讓他背脊生涼,幾乎要失控的人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