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琴音伴著一種悠遠的女聲,在房間內慢慢的飄蕩著,所有的人再次愣在了那裏,臉上全都是震驚的神色,幾乎每個人都張著嘴巴,想要合攏卻怎麼都合不上。
蕭遙最後演奏了一段他無意中發現的無名琴曲。他谘詢過徐教授,這首曲子的確在古譜之中並沒有記載過,而且更奇怪的是這曲子中間還夾雜著一段悠遠而空靈的女聲,這的確是人聲,但並不是在唱歌。如果說用什麼來表達,隻能說是一種無字吟詠。
但是這種吟詠卻是最接近最完美的人聲表現。之前也出現過人聲,但是大多比較呆板,所以蕭遙認為那不是真的人聲,而這一段無名琴曲中表現出來的人聲是最完美的。
在一邊的CCTV記者正在用攝像機把今天的演奏全程記錄了下來。蕭遙瞥了一眼默不作聲,但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等會要給燕京的楚老爺子打個電話。想辦法在這段報道的時候,把他的形象剪輯掉。
這一段最後出現的無名琴曲所引起的震撼,比之前演奏十大古曲的時候還要大。這段大家都非常陌生的古琴曲雖然很短,但是大家聽起來卻是那麼的順耳,那麼的舒服,仿佛被帶入了一段如詩如畫的飄渺空靈的電影鏡頭之中了。
攝像師此時也在發呆,好在攝像機一直都在工作,把這神奇的一幕完完全全的記錄了下來。
“神奇,神奇的寶物!”
也許是窗外的風弱了,琴聲漸遠。金惜三在琴聲停息之後第一個清醒過來,忍不住兩手使勁的拍了拍,他的掌聲帶動了大家,很多人都自覺的拍起了手掌。
盡管之前他們有著種種的猜測,但是當親眼看到這些瓶子演奏出真正的曲子。每個人還是感覺到了心髒那猛烈的顫動。
“是啊,很神奇的寶物,咱們老祖宗的智慧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向老點了點頭,他的眼睛變的有些濕潤,這種瓷器,就是現代最好的窯工也燒不出來,古代卻已經有人做到了,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這一切。
“仙音瓶,這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東西,這些古人的智慧結晶的失傳實在太可惜了,在曆史的長河中,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類似的神奇技術徹底的消失掉了!”
辛國榮輕歎了道,他們一輩子都在和古文化打交道,每次遇到現代無法複製的好東西,都會有這種感傷。
“拍,都拍下來了嗎?”
一個央視的女記者,恢複了清醒之後,小聲地追問著攝像師。攝像師愣愣的回過了頭,心裏猛的一驚,剛剛之顧著聽演奏了……
他趕緊去看攝像機……。
看了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拍下來了,回去給台長一看,上聯播不一定,但是《聚焦今夜》我看都夠做個專題了。”
那女記者也笑著說道:“等會去問問主辦方,這寶貝的持寶人是誰,不上《聚焦今夜》上《尋寶》也可以啊!隻要這些東西拍下來了就行,這種神奇效果的東西,可以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蕭遙的耳朵很靈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小聲的交流。看來之前的擔心還是出現了,被這些記者盯上可沒什麼好處。
表演結束之後,蕭遙把辛國榮叫到一邊,把電視台記者的事情跟他說了,反複強調不能跟人家說自己是持寶人。
“記者好辦,我已經都關照過了,知道的都不會漏風。現在有個問題隻能你自己解決了!”辛國榮把另外一個難題跟蕭遙說了。
在一旁的休息室裏,金老和向老都在,辛國榮帶著蕭遙進來的時候,先打了聲招呼:“兩位,持寶人我給請來了,不過人家要低調,你們知道就行了,別往外說行嗎?”
“行!沒問題!持寶人呢?”金老爽快的答應了。
“就是他!”辛國榮指了指身邊的蕭遙。這下子兩位老先生都楞住了。
“蕭遙!我們學校的曆史係助教,岑仲良的學生。蜀風社最年輕的會員。”辛國榮對兩位老前輩介紹了一下蕭遙的身份。
向老突然對著蕭遙說道,說話的時候眼中還滿是期望:“蕭遙,按理說我們第一次見麵,提這種事情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想提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蕭遙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向老,您客氣了,有什麼話您就說好了!”
“我希望你能把這十二個瓶子,送到我們院的古瓷研究所讓那裏的專家給分析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重新恢複這種手藝。時間由你定,在那兒隻也隻要放上三個月就可以了,有三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分析出到底能不能複製這種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