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六駿顧名思義出自昭陵。而昭陵指得就是唐太宗李世民和文德皇後的合葬墓。昭陵位於陝省陵泉縣東北的九嵕山。在昭陵旁邊祭殿的兩側有廡廊,而原本“昭陵六駿”石刻就是安放在那裏的。
當年唐太宗李世民征戰天下時,每次出戰都身先士卒。每次兩軍對壘,他都會親率精銳騎兵衝擊敵陣,一番衝殺穿陣而過,謂之“貫陣”。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李世民是在馬上得的天下。
而“六駿”的原型,是他在征戰時所乘過的六匹戰馬,它們都曾經伴隨著這位一代雄主在戰場上馳騁縱橫。白居易有詩雲:“太宗旨在振王業,王業艱辛告子孫”。這詩說的就是為了告誡子孫創業的艱辛,李世民在貞觀十年興建昭陵時下詔,將“朕所乘戎馬,濟朕於難者,刊名鐫為真形,置之左右。”這其實也是他對於與他相依為命的六匹駿馬的懷念,
史傳唐太宗令畫家閻立本先把“六駿”形象畫出,然後由其兄閻立德刻於石屏之上,置於昭陵北麓祭壇之內。非但如此,他還為這每一匹戰馬賜名作詩,記述它們的戰功和風采。唐太宗還令大書法家歐陽詢寫了每一匹戰馬的名字和他親擬的頌詞,再令工匠鐫刻於石雕之上。不過可惜的是每一幅石雕上有一尺見方的題字的位置,但曆經千年的風霜,如今這些文字都模糊的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了。
當初蕭遙在陝省博物館的時候,也曾去過現在存放六駿的長安碑林博物館。親眼見到了這“六駿”。當初六駿是分東西兩列置於太宗陵前,馬頭均是朝著南邊的陵寢。從南向北,西邊依次是“颯露紫”、“拳毛騧”和“白蹄烏”。而東邊依次是“特勒驃”、“青騅”和“什伐赤”。
“六駿”為青石質地,每件寬204厘米,高172厘米,厚40厘米,近4噸重。1914年時“颯露紫”和“拳毛騧”兩石刻被盜賣到了美國,其餘“四駿”,先是被搬運到陝西省圖書館,建國後移藏於長安碑林博物館至今,後來雖然用石膏和水泥製成“颯露紫”和“拳毛騧”的複製品。但六駿分離卻是不爭的事實也是中國人民心頭永遠的痛。
“昭陵六駿”被稱為是中國雕刻史上的瑰寶,其中有其高超的藝術手法的原因,另一方麵也因為它是唐代石刻中少有的現實題材作品。魯迅曾說過:“漢人墓前石獸多半是羊、虎、天祿、辟邪,而長安的昭陵上,卻刻著帶箭的駿馬,其手法簡直是前無古人。”蕭遙曾聽長安碑林博物館副研究員馬驥說過:“秦始皇兵馬俑裏有那麼多匹馬,沒有哪匹馬像“六駿”一樣,是有名字的。”
這些以突厥語命名的戰馬,可以說世界上從來沒有像它們這樣風光的戰馬了。
當赫爾教授轉回頭的時候,蕭遙就知道,對於米開朗基羅的畫,赫爾教授是存著誌在必得之心的。
“蕭先生,您提的清單中的這些是我們博物館的鎮館之寶,能不能用別的藏品交換呢?”赫爾教授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現在蕭遙也不提什麼要出去的事情了,定定心心地坐下和赫爾教授聊了起來。
赫爾對這幅米開朗基羅的畫的確是誌在必得。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在國際博物館界以收藏近東和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文物著稱,他們的研究方向也主要集中於此。但是這些在學術界給他們帶來了豐厚學術成果的研究和收藏,卻不能很好的轉化為經濟效益。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後期,賓大時任校長威廉姆?培柏與傑出的銀行家愛德華 W?克拉克共同成立了巴比倫尼亞研究基金。但這筆錢已經不能繼續支持博物館漸漸增長的日常開支了。所以博物館就必須盡可能多的吸引遊客。而館藏文物的單一性造成了他們的吸引力不強。
米開朗基羅的大名和這幅畫的獨特性,自然將成為吸引遊客的一個亮點。這也就不難理解赫爾教授的急切了。
“赫爾教授,我不是個缺錢的人,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也不是為了我個人。說實話,對於貴館當初得到的這兩個石刻其實是一件贓物。當然,那都是曆史了,我們現在也沒必要去探討誰是誰非,不過我覺得,用藏品交換的方式,是最好的讓這兩件寶物回到它們本來應該呆的地方的方式。”
蕭遙對赫爾的急切心情自然是了如指掌了,而他所說的其實也是一種對於曆史的感歎。
當年,法國商人格魯尚收買了一批盜賊,潛入昭陵將六駿之中的這兩件砸碎後偷偷運下山。但是被聞風趕來的當地村民攔住,這些盜賊情急之下,將“二駿”推下山崖,後來殘碎的石駿被陝省督軍陸建章以政府名義沒收。而颯露紫和拳毛騧就這樣離開了昭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