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願意的問題了。他必須要帶她走。

羅西娜卻很高興地一口答應下來。

由於大量的失血,羅西娜的唇色仍然顯得灰白。西弗勒斯強製性地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了數日。

直到小姑娘又能活蹦亂跳,他才放開了怒火 。他把這些天的擔憂、憤怒和愛憐,全都在身體的交|合中酣暢淋漓地發泄出來。羅西娜這才了解到,男人的怒火和欲|火是分不開的!

這次當真是惹惱他了。

當羅西娜又一次從昏睡中醒來時,發覺自己趴在男子身上,兩腿被打開,握在他的手上。她的雙手無助地攀在他的肩上,頭埋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他們緊貼著彼此。赤|裸的肌膚相親,帶來了無比的筷感。他身上濃重的男子味道也令她陶醉。隨著他一下一下用力地頂撞,身體被拋上拋下,她發出甜蜜的悶哼。甜美的折磨仿佛永無止境。

西弗勒斯成功地讓羅西娜深刻地記住了教訓。

直到兩天之後,羅西娜才被放下床。好在這時候正要準備離開,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裏,西弗勒斯沒有再讓她更多“操勞”。也許就是考慮到這一點,他前幾天才那麼不節製。

羅西娜的行李很少,她把新做好的草藥都擺在門口,說猩猩們應該會自己取用。

兩人拜祭了嬤嬤的墳墓,然後與羅西娜的朋友們告別。

帶上幾塊熏肉、香腸,和烤的硬硬的全麥麵包,打成包裹,兩人上路了。

走在黑森林的小徑上,周圍的樹木都高達數百英尺,過於繁盛的枝葉屏蔽了陽光。除去腳踩在落葉枯枝上的聲音,萬籟俱靜。西弗勒斯前幾天也曾經探尋過出去的道路,但最終發現自己是在原地打轉。而這次,跟著羅西娜,他發現腳下出現一條隱蔽的小徑。

約半米寬的小路兩側,長著銀色針葉的小草,就像是某種路標,在幽暗的森林中隱隱發著微光。

眼前的道路越來越寬,陽光已經通過逐漸稀疏的枝葉,斑駁地照射在草地上。

“就快到了!”羅西娜牽著西弗勒斯的手,快樂地說。

年輕的巫師仍然習慣性地滿臉嚴肅,但是望著她的眼神卻格外溫柔。

這時候,背後突然傳來聲音。

“不許帶她走。”

那是一名瘦高、極為英俊的男子。

耳朵尖尖,金色的長卷發,碧藍色的眼睛,穿著輕便的獵服,斜背箭筒。

“緹奧?”羅西娜驚叫。

而西弗勒斯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名傳說中的自然精靈。

這隻叫做緹奧的精靈,正側身張弓搭箭,銳利的視線和閃著寒光的尖銳箭尖,對準了自己。

西弗勒斯把女孩護在身後。羅西娜緊張地從身後環住他,瞪著眼對精靈說:“緹奧,你在幹什麼,快把箭放下!”

英俊的精靈沒有理她,對巫師說:“你知道她是誰嗎?你了解她的身份?你可知道她對於這個森林來說,意味著什麼?”

西弗勒斯愣了愣。他猜測羅西娜大概具有獨角獸的血統,其原因,他也猜到了,關於羅西娜講給他聽的那個童話。

但是,她和這個森林的關係?

緹奧昂起頭,傲慢地說:“她是獨角獸王之女,也是巴伐利亞王國最後的血脈。她是這片森林,洛林的女兒。”

這時候,之前一直不解的事情,全部想明白了。

每晚的獨角獸之歌,那是為了它們的公主所唱的搖籃曲。

而洛林之花,實際上,就是羅西娜本人吧。

“看她的樣子,你已經對她下手了吧。”

精靈的眼中閃過憤怒的光芒。

“人與動物間的結合,聽上去很美,卻是受到自然之神的責備的。羅西娜受到詛咒,一直長不大。隻有在月圓之夜,才會恢複原本的年齡。”

破除了貞潔,她就會固定在人類少女的樣子。

“我是半精靈,你是半人類,我以為你最後會嫁給我,羅西娜。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長大。”

英俊的精靈憂傷地注視著羅西娜,這令西弗勒斯有種自己的東西受到覬覦的感覺。他不悅地把羅西娜撥到自己身後,用自己高大的身體把她遮得嚴嚴實實,完全屏蔽掉精靈露骨的目光。

“緹奧,他替我解除了詛咒!他是預言中的人!”

預言?西弗勒斯不由側頭看向羅西娜。

姑娘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你。我的嬤嬤是一名女巫,她在生命的最後替我占卜過。她說,在我十六歲那年,會有一個男人,帶我離開森林。他黑發,疲憊。在他不長的生命裏,沒有人對他好過。但在森林裏,找到了他的歸宿。”

“從那時起,我就在想,他是個怎樣的人?嬤嬤說外麵的世界很糟糕,我想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所以,一見到你,看到你受傷、和身上的舊傷,我就覺得,你一定很不會照顧自己。然後,我就想,要由我來照顧你!你此後生命的每一天,我都不要缺席!”

羅西娜用一種虔誠的目光仰視著她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