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的活。
“切,裝,和淩寒一樣就愛裝,非得讓別人把一切都說出來自己才肯承認。真不愧是兄弟。”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細聽裏麵夾雜著濃濃的抱怨與不屑。
怕她生氣趕忙解釋道“飛兒你誤會了,不是我裝,隻是覺得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翻出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是花花公子,相好的姑娘排成排。遠的不說,就拿近的來說吧,就那個你比較中意的那個凝香閣的叫什麼來著?你看我這記性叫什麼來著”邊說邊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好似她真的知道那姑娘名字似的。
“你聽誰說的?淩寒嗎?他也與你說這些嗎?”他看她的樣子像是真的知道他的事,淩寒從不過問他的事,就算知道也不會與別人講,但這事府裏的人也不可能知道,莫非真是淩寒?
“淩寒才不會這麼無聊與我講這些呢,他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告訴你,隻要我想知道的,什麼都難不倒我,所以就看你能不能坦白交代了。不然這話要從我嘴裏說出,那就大變口味了,別再讓你那浪漫美好的往事,變成調♪戲良家婦女的橋段。”
“好好好,我老實交代還不行嗎,祖宗”。
“這還差不多”,露出一副計謀得逞的笑容,靜靜的聽著。
淩越手裏繼續剝著瓜子,語氣低低的把這些年的經曆大致講了一遍,說的同時還時不時觀察著飛兒臉上的表情。
她安靜的聽著,直至淩越說到凝香閣時,她才瞪大眼睛專注的聽著。
凝香閣是京城最有名氣的妓院,是達官貴人們風花雪月的專屬場所,一般的平民百姓連入場費都付不起。落瑾是凝香閣的頭牌花魁,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傾國傾城之容貌讓多少達官貴人們一擲千金為一睹佳人芳顏,但她不畏權勢,不喜金銀,隻要自己不滿意的,即使你金山銀山的拱手相送,她也不會把你列入入目嘉賓。反之,即使你一無所有,隻要和她心意,她願為你吟曲撫琴。
多年來她賣藝不賣身,憑借自己的技藝和脫俗超群的氣質,在凝香閣一直穩帶花魁頭銜,受著最好的待遇。一次偶然的機會,淩越和她相識,成了她的入目貴賓。
飛兒對他們的事大概有了個了解,她問淩越的最終目的,不是因想聽他的風花雪月,而是可以讓她對凝香閣有更深一步的了解,從而方便她下一步的行動——逛千年前的妓院。
用手捏起剝好的瓜子,放進嘴裏細細地嚼著,濃濃的香味溢滿唇齒。
“淩越,什麼時候帶我去那呀,我想見見那傳說中的女子”,飛兒親昵的挽住淩越的胳膊,柔聲細語的說著。
“不行,那種地方豈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能去的地方”,淩越堅定的一口回絕。
“淩越,”用手輕晃著他的胳膊嗲聲道“我想看看她到底有你說的那麼好嗎,能讓你中意的女子長什麼樣,隻是去看一眼還不行嗎?”
被她這麼一說,淩越似有一絲的動搖,但又好似有些為難的坐在那任由她連說帶晃。
飛兒見他沒有答話,心中竊喜趕忙又加重了嬌嗔的力度“好淩越,行不行嘛”。
歎口氣,無奈的看著她道“你們同是女子,有什麼好看的”。
“那不一樣,連你都說她長的漂亮,又什麼才藝都會,那我更得見識見識了”,語氣堅定的說完,隨即話鋒一轉俏皮的看著淩越問道“那你說,她好還是我好,說實話不能敷衍”。
對上她如妖的眸子,柔聲道“其實每個女子都有她獨特的美,無論她的樣貌傾國傾城還是醜陋不堪,她都有一個屬於她的閃光點。如若你在意她,喜歡她,便會很快發現這種獨特的美,反之即使她有傾城之貌,而你卻一直未能發現她的閃光點,那她在你眼裏也隻能是一個最美的花瓶。”說完抬手輕輕為她拂開臉上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