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也在淩府?”

“他不在,他有自己的家,淩府是淩越的家,他們兩個是好兄弟”。

龍浩宇聽後若有所思的道“哦。這樣呀,那你為何現在沒和他在一起而是在淩府?”

“你怎麼那麼八卦,還喝不喝酒了,再不走天可就亮了”。不想再提起那些傷感的事,不想再提起有關他的一切。

“八卦?什麼是八卦?太極八卦圖嗎?”

“不告訴你”,飛兒昂起頭得意的壞笑著。

“是不是在說我的不是,快說,不然我就點你的笑穴”。龍浩宇邊說邊伸手做出一個點穴的動作。

她嬉笑著退後一步道“好好好,我說”。

龍浩宇滿意的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就是說你和婦人一樣愛聽閑事,是個長舌婦”。大聲說完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他,拚命向前跑去,她可是最怕別人撓她癢的。

“好你個臭丫頭,竟敢如此說我,你給我站住”。龍浩宇氣得從石頭上跳起來,邊追邊喊“你最好別被我抓住,不然非點你笑穴不可”。

遠遠望去,昏暗的街道上有兩個身影在跳動。原本跑在前麵的女子,被男子追上後,一邊躲避著男子欲伸向自己的手指,一邊嬉笑著互戳對方。漸漸地,夜色下兩個追逐打鬧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隻留下一串串歡快的笑聲飄蕩在墨色的夜。

70.酒入愁腸愁更愁

凝香閣內,落瑾熱情的招呼著他們二人,如同好久未見的老朋友般。

原本隻是他們二人飲酒,落瑾隻是靜坐在一旁含笑為他們斟酒,直至後來,在他們二人的勸說下才拿起酒杯與之對飲。

酒之酣處,飛兒帶著幾分醉意憨笑著道“哎!沒人管了就是好,可以痛痛快快的喝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回去後不必再擔心他生不生氣,再也不用看到他那張冰塊臉了,真好,嗬嗬,再也看不到了,嗬嗬~~”說到最後,那方才的歡快竟變成一絲苦笑漾在嘴邊。

龍浩宇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有些失落的她,她的話觸動了他心裏的某個地方,唇邊的笑容早已無影無蹤。

落瑾放下酒杯含笑道“你們慢慢喝,落瑾為二位再獻上一曲”。語畢,走至琴台,撥弄琴弦,柔美的旋律隨之而出……

聽聞琴聲,飛兒抬眼看向琴台前那幾近完美的人,苦笑一聲道“藍浩宇,你看人家落瑾,不僅人長得美,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而且還溫柔又善解人意”。

“那是當然,不然怎會蟬聯花魁呢”。

飛兒歎口氣,目光變得黯然無光,繼而幽幽的道“他一定也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吧,溫柔又善解人意,隻有這樣才不會給他惹麻煩,不會惹他生氣,隻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他,嗬嗬~~嗬嗬~~”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嘴裏,心裏滿是苦澀。

待落瑾彈完一曲,飛兒起身醉醺醺的道“藍浩宇,你不是想聽我彈唱嗎,今天我心情好,也可以說你今日很幸運,能再次聽到我獨一無二的曲子。”

龍浩宇依舊凝視著她,壓製著心裏那股無名的暗火。

落瑾走至桌旁柔聲道“要不要我扶你去琴台?”

“不用,我隻唱首歌,不用撫琴”。拉過落瑾在她身旁坐下,繼而道“唱的好不好,你們可要多多包涵呀,嗬嗬~~”望向那好似在擺動的水晶珠簾,深吸口氣,調整好氣息,一首《流淚》和著心事幽怨道出……

不小心踩碎了小花蕊,心痛的想賠它幾滴淚,

才發現好多年沒有掉過淚,莫非忘了什麼是感覺。

笑自己多情到無所謂,其實也沒真正的愛過誰,

匆匆到人世間渡一場是非,一生也隻能一次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