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在某村,日軍把村民趕進一所大房子裏,然後堆上柴草放火燒殺,屍體多達400具。
“日軍還把村民趕下水井,再扔手榴彈殺死,然後投進石塊壓住屍體。我們在一口井裏發現了72具屍體。我走進一戶人家,家庭成員間的關係已無從知道。一位像是父親的男人,在院裏被刺刀挑死,屍體被扔進糞坑裏。旁邊的樹上吊著一個像是兒子的男屍,屍體上留有7處刺刀的傷痕。在附近的地上估計是兒子的媳婦,是個20多歲的年輕婦女,棵露著下半身倒在那裏。她身上有十幾處剌刀傷痕。現場從情況來看,她是在被強奸之後殺害的。她屍體的[rǔ]房上趴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嬰兒屍體,看樣子是嬰兒抱著母親的[rǔ]房,哭喊著‘媽媽、媽媽’而死去了。嬰兒的背上也有三處刺刀的傷痕。
“村裏所有的水井、溝渠裏都是屍體。我們回到村裏時,住房已被燒光,食物已被搶光,連喝的水也沒有了。”
“當時我們回到村裏目睹的這種慘景,至今仍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腦海裏。我的養父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去尋找老伴和女兒,但是沒有找到。後來在最初藏身的樹林的地窖裏找到了她們的屍體。大概是跑散後,大娘累得走不動了,才又回到地窖裏來的。”
韶華先生淡淡地說了這些,他的表情是那麼平靜。汽車進入了房屋鱗次櫛比的大街,那是撫順市。目的地平頂山就在附近。
“當時遭到日軍襲擊的村子,三分之二的人都被害,三分之一的村民逃難。遭襲擊後的村子,所有的河、溝和水井,凡有水的地方都填滿了屍體,幸存的人隻能用手接雨水喝;耕地荒蕪,即使到秋收季節,也無人收割。從其他根據地趕來的人和八路軍幫助收割,還從別的根據地送來糧食和其他救濟物資。
“日軍為了切斷八路軍和農民的聯係而推行‘三光政策’,但是,相反卻激起了中國人民的憤怒和仇恨,使他們更加團結起來。我所經曆的抗日運動,巳是41年前的事了,但是我還沒有把它寫成文章。我講述抗日的經曆,絕沒有怨恨日本人民的意-_-!
司長 140~200元
處長 80~150元
科長 60~90元
科員 40~80元
即使中國,薪金從最低到最高相差也有10倍以上。列車經過錦州一路南下,窗外一直是一派壯麗的景色,風很大,草木隨風搖擺,在塵沙飛揚的地平線上盡是巍然聳立的石山。
沿途幾乎看不到人影,說中國人口過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也許人們都集中到城市裏去了吧。據說,北京為了控製人口的增加,禁止往市內調人。
中國現在正處於建設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的過程之中。粉碎“四人幫”之後,把四個現代化列為國家的目標,要在本世紀末把中國建設成為一個社會主義強國,立於世界前列。為此,舉國上下,充滿著努力奮鬥、團結向前的氣氛。街上到處都是“建設光明的社會”式的標語,把個人凝聚在一起,向著統一的目標,令人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中國人來說,日本那種對青少年明顯有壞影響的自由演出,低俗的電影、電視節目或自由出版書籍等似乎是無法理解的。
我在所到之處,常常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中國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思想、信仰、言論和表現的自由?”
對此,一位中國作家意味深長地回答說:“自由是根據一個國家的曆史、文化、風俗、習慣和社會結構等因素決定的,不能一概而論。考慮到日本和中國的情況不同,就會理解的。中國也有思想、信仰、言論和表現的自由。”這一席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的確,日本正處於自由的洪水之中,在藝術的糖衣掩蓋下,正在爭取一切表現的自由。對人生來說,究竟需要公開到什麼程度呢?我主張在自由旗幟下,極端曖昧的性表現不應成為禁忌。解除對性(淫猥)表現的限製不可怕,可怕的是領導掌握表現自由的管製權。
但是,在一個國家裏,全民團結一致“建設光明的社會”,解除對色情的禁令,恐怕是講不通的。
我們日本,過去由於錯誤的領導人而把舉國團結一致引向了錯誤的方向。我衷心地希望中國為了實現“四個現代化”而實現全國統一的意誌,向著正確的方向發展。
林紹綱先生和我開玩笑,相互換穿了衣服。林先生變成了日本人,我變成了中國人。僅從麵孔看,幾乎分辨不出。在曆史上、地理上和文化上,兩國國民都保持著密切的關係,這一點是自不待言的。可以說在民族上有著血緣的關係。
正因為如此,過去把“滿洲”看做日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