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秋不由舔了舔嘴唇,悄悄避開蕭逸灼灼的目光不敢再看他,一顆心卻是撲通撲通亂跳不止。
蕭逸嗬嗬笑著,湊到她耳邊伸舌輕舔一下她的耳垂,問:“秋兒可願嫁給我?”
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算是求婚嗎?有婚約時,她覺得束縛和壓抑,解除婚約後,她患得患失。抵觸他,並非心裏沒有他,隻因那是一場包辦的婚姻,她無法看透他的本心。如今,他這般說出來,可算兩情相悅?
心頭一慌,半響才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
“如今還不知嗎?”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蕭逸也不生氣,隻是微歎一口氣,“我此生從未羨慕過任何人,但我卻羨慕上官雲清。他是那樣美好而又純淨的男子,無欲無求,隻一心濟世救人,不但對你情深意重,還曾有過一段與你患難與共的日子,我時常在想,若是當初,我不去褚國議和,留在‘死亡村’中陪你,是不是那場劫難,便會是你與我最珍貴的記憶。秋兒!無需你現在答應我,但我要你記住,你是我蕭逸要定了的女人,這一生,唯有你,唯有你。所以,如果有一天,你我分離,你一定不能愛上別的男子,更不能忘了我,你記住了嗎?”
“好端端地怎麼說這種話?像生離死別一樣?”
“不過是看見這麼個人間仙境般的小島,有感而發罷了!”用臉頰在她鬢邊蹭了蹭,蕭逸再問:“現下可覺舒服一些?你以前五髒六腑皆被老頑童震碎,他又用生死丹替你續上,體內各經脈都已不同於常人,有了固本丹療傷,再加上我的真氣給你提氣,好生休養一段時日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不過,待你回到靜安王朝,記得要讓雲清再好好給你調養一下,我終是不太放心的。”
“嗬嗬!”沐之秋笑著站起來,伸手去拉蕭逸,“怎地是我回靜安王朝讓雲清給我調養?是我們回去之後都要讓雲清好好幫我們調理身子,這般在海上漂泊,雖有小褲褲護體,但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麼稀奇古怪的毛病,防一防總是沒錯的。”
才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問題,先前的疑惑再次浮上心頭,麵上笑容一僵,道:“蕭逸?我剛才看你那樣服用丹藥,又察覺你的脈象有異,你是不是……”
“感覺我體內陽氣太盛?”唇角一挑,蕭逸竟露出個壞笑,摟住她悄聲道:“以前與秋兒在一起便是****夜夜隻能看吃不著,先前在海裏泡著與秋兒穿著濕衣裳抱在一起,倒像是泡在浴桶裏一般,令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方才我為了讓固本丹發揮最好的療效,又直接取道秋兒的小腹,秋兒難道以為我是榆木疙瘩,可以永遠坐懷不亂麼?秋兒可知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比起之前,豐腴圓潤了許多?”
沐之秋的眼睛倏地瞪大了,“你是說?”
不會吧?這廝做出來的都是正人君子的事兒,怎麼腦子裏想著的都是這種東西?這話聽著真叫人臉紅。豐腴圓潤?他倒是會找詞兒形容,沒直接說她豐滿性感已經算是給她留足了麵子,但,就算是豐腴圓潤,也,也太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細想想,蕭逸的話好像挺有道理。要說正常人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但是擺在蕭逸身上就不好說了,這廝是個怪胎,逃命時都能一心三、四用,誰敢保證那種時候他腦子裏就真的沒產生過什麼邪念?畢竟,當時的自己,的確和他濕身相貼。這廝,這廝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嘛!
隻不過,怎麼感覺總是怪怪的,好像總有哪裏不太對頭,明明就覺得不應該是這樣,但隻要蕭逸那雙桃花眼開始對她放電,沐之秋的智商就會直線下降。她也不知道蕭逸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時半會兒難辨真假,蕭逸的呼吸又總是若有似無地噴濺在臉頰上挑戰她的神經,還不時地在她的唇角耳垂偷啄一口香,讓她的腦子亂得像一鍋漿糊,思維都無法保持清醒,這些事就更加理不清。
纏綿良久,二人休息得差不多,沐之秋的傷勢也穩固下來,身上的衣裳皆已幹透,再審視一下玩偶師選好的這個天然碼頭,二人便準備離開。
經過這番修生養息,蕭逸的身形再度恢複以前的飄逸迅猛,單臂摟著沐之秋飛身貼上峭壁,如同一隻靈巧的蝴蝶,借助足尖的力量,隻用一隻手迅速往山頂攀爬上去。
沐之秋不敢抬頭去看蕭逸,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日的蕭逸特別好看,身上少了慣有的肅殺和陰沉,卻多出不少溫柔和慵懶,尤其是臉頰上的那抹紅暈,襯得他如同謫仙下凡,讓她總想伸手在他臉上摸幾把。
不過他們此時的處境不適合互訴衷腸,要是因她讓蕭逸分神,那摔下去可不是好玩兒的。所以沐之秋的雙眼死死盯著峭壁,努力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