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話就要被戰國臭罵一頓了。
“中將,認輸吧!妳贏不了我們的。”這一句認輸不僅僅是要芙蘿拉放棄一直以來的執著更是要她相信這一切並非故事,全都是事實。
世界在眼前瓦解是什麼感覺?芙蘿拉一直以為自己的心髒已經強到即使麵對著各種各樣的事情都不會感到吃驚,但是今天實在是太瘋狂了!聽到納特說的話之後她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以往的事情就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樣片片散落卻又轉瞬即逝。
“納特,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這些小事有差嗎?”驀地抬起頭,兩行清澈的液體就順著臉頰滑落,貫徹的信念遭到破除,現在放聲大哭也無所謂了。不過現在危險的是安娜,實驗結束了也難怪通緝令被改成生死不論,大熊將她打飛以某種意義而言也是救了她一命吧!
“我會讓自己發瘋的,假如抹掉一個瘋子的記憶是你們想要的話。反正我的精神已經快要崩潰,要發瘋容易的很!”芙蘿拉不顧一切地大吼道,聲音在牢籠裏回蕩著,原本就已經破皮的頸部和手腕在她的奮力掙紮下又出現了血絲。
納特還是冷靜地看著這個像是一頭野獸一般橫衝直撞的女孩,發瘋確實是一個方法,但是……用力掐住她的咽喉,位置就在電子項圈的上麵,狠狠地掐著就是要讓她麵臨窒息的恐懼,不過她隻是對著他冷笑,連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妳這樣又算什麼?隻是一味地想要借由發瘋來逃避現實,如果妳不想認輸,不願意讓一切都這樣結束妳就好好活下去啊!活下去讓我看妳的能耐!”看著她漸漸由紅轉紫的臉色,納特恨鐵不成鋼地大罵道。
“你這個……加害者……又憑什麼……對我……這樣說?”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像是中了沙漠玫瑰的毒時渴望些許空氣的感覺,芙蘿拉憤憤地瞪著納特憤怒地質問,雖然眼淚不斷地在流淌,臉上還是帶著一貫的倔強。
“也是呢!那就隨便妳了。”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迅速地鬆開手,是他看錯芙蘿拉了,還以為這場戲尚未結束。也是,她的身體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這幾天內一定會死去,就算再強被關在這裏也已經沒戲唱了吧!
“我還沒有活過就要死了,你要我怎麼活下去?”在納特轉過身子的瞬間芙蘿拉終於開口了,但是語氣中的空洞卻蓋過了以往擁有的活力與調皮。
“中將大人,這是妳自己的人生。”他依然不急不徐地說道,但是芙蘿拉發現這次他梳頭發的次數明顯少了很多。不過是一扇門就隔絕了自由與生命……
而位於海底大監獄——推進城(Impel Down)中Level6的艾斯也有一名訪客。不過他的情況看來也沒有比芙蘿拉好多少,證據就是他們的身上都彌漫著一股汗混雜著鮮血的味道。
他的訪客是卡普中將,他痛心疾首地大罵艾斯為什麼要當海賊而不聽從他的話加入海軍,然後帶來了一條消息——血姬快死了。
“你說什麼?”鐵鏈拉扯所產生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牢籠中顯得異常清晰。艾斯說不出自己究竟是開心還是詫異,這個把他的消息賣給世界ZF的魔女終於要死掉了,他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她這次被抓到海軍科研部去,聽世界ZF那邊的說法,應該是不會再出來了。”卡普對於科研部的實驗其實並沒有很清楚,但是他知道艾斯跟芙蘿拉的關係絕對不單純,至少芙蘿拉是喜歡艾斯的……
“……”艾斯不再說話,其實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心情,雖然她出賣了大家、與蒂奇殺了薩奇之後棄船逃逸、之後又殺了派翠克(報紙有報導),她應該是死了也不能償還一切,但是內心深處就是覺得很舍不得她……不!她還是死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