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這兒等他?”

“進去等吧。”他邁開長腿,往公寓走,也不知腦袋裏在想什麼,忽然說了句,“寒冷會弱化人的心理防線。”

甄愛望天,這人〓

言溯默了,表情有點兒古怪。她的回答一點兒都不符合語言學裏的對話有效性規則,前言不搭後語,毫無章法和邏輯。

按照語言學的概念,這段對話無法繼續。

所以他不打算繼續,可半晌後說:“我其實覺得你站在這裏打擾我了。”

甄愛抬眼看他:“我沒動也沒說話。”

言溯:“呼吸有聲音。”

“......”

甄愛開門出去了。

很快歐文來了,轄區的警察也來了。言溯這才從房間裏出來,讓法證人員開始搜集血跡腳印以及其他證據。

來人裏有一位很漂亮的拉美裔女法醫,小麥色皮膚,天然波浪卷發和性感身材,見到言溯,笑也不笑:“Hey, weirdo!”(你好,怪胎)

言溯看她一眼,不理;歐文卻很熱情。

女法醫叫Eva Diaz伊娃·迪亞茲,歐文稱呼她Eva,言溯卻稱呼她Sergeant Diaz迪亞茲警官。

但看得出來,言溯和伊娃很熟。

伊娃剛要進去,見言溯淺茶色的眼眸不帶風雲就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她抱著手,頭一歪,很挑釁地問:“怎麼?又猜我今天去了什麼地方,幹了什麼?”

“不是猜,是觀察和推理。”言溯糾正她的用詞,道,“你昨晚沒回家,在一個男人家留宿。Sex之後不洗澡換內衣,發炎或感染的概率會增大3-4倍。”

伊娃笑得咬牙切齒:“謝謝!”

言溯:“不用。”

伊娃直接甩頭進門。

甄愛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房間裏拉上窗簾一片黑暗,紫色的熒光下,猩紅的血跡格外觸目驚心。還在看著,歐文的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他拍拍她的肩膀:“Ai,別怕。”

甄愛點頭。

“S.A.”有人叫言溯,這次是黑發黃皮膚的警官,說話全英文,看上去和言溯歐文特別熟。

她胸`前的名牌卡寫著Jasmine Van De Bilt賈絲敏·範德比爾特,甄愛奇怪了,分明是黃種人,怎麼會有這麼傳統甚至老牌的英文姓氏?

範德比爾特是政壇數百年來十分活躍的家族。她是嫁過去的?看這個年紀,23歲左右,美國人通常結婚晚,實在說不通。她媽媽嫁了這個家族?也不對。言溯的外貌有非常明顯的混血兒特征,眼窩深,瞳仁淺,鼻梁高,嘴唇薄,頭發黑,皮膚白,五官立體得像石膏。

而賈絲敏不僅沒有半點兒混血兒的樣子,還是非常典型的東方麵孔,臉平眉細額線低,眼睛細長,膚色甚至比一般的黃種人還偏暗。但五官比較協調,看著舒服,笑起來兩個酒窩更可愛。

賈絲敏很有氣質,看上去精明能幹又不失親近純真,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很好的教養。

但在這個問題上,甄愛很遲鈍,從小到大,她幾乎沒有社交,所以看不太懂別人的表情或舉止承載的意思。

她立在一旁不插話。賈絲敏也沒注意到她,她很崇拜言溯,說了沒幾句就詢問他對犯罪現場的看法,想聽聽他的意見。

但言溯以法證人員證據采集未完成為由拒絕了,說他隻是觀察到一些東西,尚未形成任何想法,也不希望現在說什麼來幹擾警官們的判斷。

話一出口,賈絲敏明顯更欣賞他;就連甄愛也忍不住側目,詫異於他的原則,原來並不是任何時候都一味出風頭秀智商的人。

言溯抬起清淡的眉眼,迎上甄愛的眼神,又波瀾不驚地移開。

賈絲敏看過現場後,出來和言溯商量案情:“好像是少了一個類似珠寶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