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又補充:“法證科那邊說,沒有其他異常的指紋,腳印和DNA數據。至於你提到的兩塊形狀奇怪的血跡,有一塊確實被人擦拭過;另一塊也確實被什麼東西壓癟了。那一小滴血跡裏麵有極少的油墨,但目前還沒找到匹配的油墨類型。”
言溯抬起眼簾,深深盯著虛空在想什麼,很快又垂下眼皮。
伊娃轉身去旁邊的櫃子裏端來一個小盤子,上麵放著一枚鉑金尾戒:“這是在死者的胃裏發現的。”
甄愛聽聞,遠遠看了一眼,有些反胃。
言溯掏出手機拍下那枚戒指,若有所-_-!
“是啊,把人一次次摁進水裏,折磨半天之後淹死,凶手會獲得更大的刺激,而且不會弄髒自己。凶手一開始就是這樣準備的,不然,他不可能自己不帶刀而是用江心的水果刀。可,為什麼後來又換成刀子了?”
“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言溯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毫無笑意地牽動唇角,“有某種原因幹擾了凶手的心誌,讓他覺得淹死她都不足以泄憤,要換個新方法。”
甄愛一愣:“你的意思是,他中途受了刺激?”
“嗯。”言溯道,
“雖然中途換了方法,但他還是完美地逃走了。這個殺手一開始看上去很混亂,但其實他聰明又有組織性,做事謹慎又隨機應變。他極度喜歡控製的感覺。這一類殺手會讓自己盡可能地介入調查,想知道警方在找什麼,甚至會誤導警方。”
甄愛愣住:“你的意思是?”
他眼中閃過一絲挑戰的期盼,言語中也有難得的不羈,“親愛的,真正的凶手就在這幾個配合調查的人裏。”
到警局門口和賈思敏會和,賈思敏換了便裝,和一個記錄員一起。上車時她看見甄愛,詫異地睜大眼睛,思量了好一會兒,還是問言溯:“她怎麼還和你在一起?”
言溯對這個問題沒興趣,閉著眼,心不在焉地說:“她是證人。”
歐文解釋道:“她是我的朋友。”
賈思敏這才放過。
第一個相關人是江心的男朋友Sidney Taylor西德尼泰勒,現住在父母的郊區別墅裏。
汽車駛入寧靜的郊外社區,周圍都是典型的寬草坪大別墅,很快到了泰勒家。一個24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子正在清理車庫。
汽車道上停著一輛剛剛清洗過的紅色跑車,水管裏的水汩汩地流進草坪裏。
在郊外寧靜的環境裏,每一輛過往的車輛都足夠引人注意。
西德尼泰勒抱著雜物箱,回頭望了一眼;
言溯等人都下了車。
出乎甄愛的意料,言溯走在最後,慢吞吞的,微微低著頭,眼睛卻在四處看。
賈思敏介紹身份說明來意後便開始詢問,首先就是不在場證明:“2月29號下午三點到四點,你在哪裏?”
“學校宿舍。”
“有沒有人和你一起?”
“沒有。”
泰勒看上去很平靜,隻是似乎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深。
言溯盯著他手中的紙盒看了一下,又看看賈思敏,後者明白了,問:“我們的問話還有一會兒,你可以把紙盒先放下來。”
泰勒臉色不太輕鬆,有瞬間的猶豫,但還是轉身走進車庫,把紙盒放好,又走回來。
賈思敏:“你和江心什麼時候開始談戀愛的?”
泰勒懷裏沒了紙盒,看上去很不自在,糾結地抱著手:“一年前。”
“你們的同學說,你們倆關係很不好,經常吵架?”
泰勒對這個問題警惕了很多,停頓了好久才緩緩道:“我們以前很好,隻是最近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才出現摩攃。”
“她和其他男生的關係怎麼樣?”
“她朋友很多,男的女的都很多。”
“那你......”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