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螺眼巴巴地望著他,他低著頭,不為所動。
小海螺苦思冥想了好半天,想起亞小瑟的話,於是有樣學樣地問:“言小溯,那這樣吧。你帶我一起,我就和你結婚,好不好?”
原本淡定的騎兵小熊愣了一秒,一下子臉就紅了,凶她:“哼,誰要和你結婚,你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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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愛愣愣一秒,知道說不過他,小女子動口不動手,張嘴就在他手背上狠咬一口。
言溯始料未及,吃痛地鬆開。
她跟竄逃的鬆鼠一樣,一溜煙閃進隔壁房間沒影兒了。
他低頭看看手上一排細細的牙印,搖搖頭,有些懊喪,她為什麼不願意和他一起洗澡?難道,她對他的身體煩膩了?
最重要的是,他急切地想檢查她下邊有沒有受傷啊。
言溯悶悶不樂地走進浴室,刷牙洗澡完畢,換了衣服出臥室時,習慣性地瞟一眼鏡子裏的儀容,幹淨清爽,一切正常,唯獨衣領旁隱隱一塊暗色。
他欠身湊過去,輕輕撥開衣領,白皙的脖子上赫然幾道深深的吻痕,小小的,暗紅色。他對著鏡子,微微偏了一下頭,看另一邊,幾道細細長長的紅色指甲印。
甄愛不留指甲,倒是沒有抓破皮,隻是他皮膚敏[gǎn],起了紅痕。
鏡子裏自己的臉,分明和以前一樣幹淨清淡又一絲不苟,他看半晌,手指修長,摸摸脖子兩邊的痕跡,就笑了。
立直了身子走出去,莫名的心情愉悅。
但考慮到過會兒見家人,對甄愛的影響不好,又特意把衣領豎了起來。
隻是幾小時後,漢普頓莊園的餐廳裏,氣氛就沒那麼融洽了。
範特比爾特奶奶倒沒什麼非議,隻在言溯介紹甄愛為fiancee的時候,看了一眼甄愛手上他們家的寶貴戒指,誇讚說:“你戴著很漂亮。”意思就是接受孫兒的決定。
哥哥斯賓塞和以往一樣,維持著疏淡而禮貌的距離,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甄愛無意看到他握了一下言溯的手臂,想必是對弟弟表示支持的。
她看得出來,雖然兄弟倆都個性清冷,但或許關係很親密。就像實驗室出事的那天,身為政客不便出麵的斯賓塞竟然親自帶著律師團把言溯從警局撈出來。他本應避嫌才對。
海麗起初除了驚訝也沒別的情緒,她太清楚言溯的個性,不可能受外界任何人幹預。戒指都戴到甄愛手上了,這個準妻子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她沒多說什麼,坐上餐桌的時候,盯著言溯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哪兒別扭,提醒他:“S.A.honey,注意你的儀表,襯衣領怎麼能豎著?”她極輕蹙著眉,奇怪兒子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禮儀錯誤。
言溯頓了一秒,隨即神色淡然地把衣領折下來。
這下,同桌其他人的臉色就變得耐人尋味了。或許每個人都想不通,那個清心寡欲、任何場合毫無瑕疵的言溯,怎會有如此失控的一麵?
大家漸漸意味深長看甄愛,這個看上去安安靜靜的女孩有什麼魔力,竟讓言溯和她這麼折騰鬼混?
海麗臉色變了一度,揮手:“還是豎起來吧!”
甄愛低下頭,羞愧得無地自容。言溯卻淡定自若地豎起衣領,從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拇指肚輕輕摩挲,在安撫她。
安妮不關己事地淡淡微笑,藍色的眼眸有些深。她也很意外,甄愛和言溯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她和斯賓塞一起長大,自然從小認識言溯,她可從來沒想過這個古怪卻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