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1 / 3)

對他的情感糾結漠不關心:“她有好幾個問題。首先,我說我去關傳送帶才在上麵留了指紋,她反問‘你救一個想殺你的人?’”

Rheid收拾了心情,點頭:“我注意到當時她的表情質疑又輕蔑。可正直的特工不會對任何人見死不救。”

他其實佩服言溯,這家夥一開始不過是奇怪為什麼甄愛每次換身份都能被找到,他這才開始注意每一個和甄愛接觸過的特工,包括楓樹街銀行案中親自到場的妮爾。

要不是為了確定自己的懷疑,言溯根本不會接受他們的審問,更不會回答那一串隱私問題。

而他的悉心設計,有了成果。

“第二,我總結你們對我的各項懷疑和指證後,他們啞口無言。洛佩茲略顯尷尬,連萊斯也不自在,但和我合作多次關係很好的妮爾特工沒有半點不自然,甚至眼神都沒回避。”

Rheid:“對,這不是有情感的人的正常反應。”

“第三,她設計的那串測謊問題,問神秘人放炸彈是否為了泄憤。這個問題非常私人和主觀。另外她至始至終沒有問我,是否認為甄愛還活著。她很確定甄愛沒有危險。”

“最後,她私下和我交流時,安慰我說:‘別擔心,甄愛會沒事的。’”

Rheid垂下眼簾,無力地接話:“不論任何時候,都隻能說‘我們會盡力’,而不能說‘我保證不會有事。’”

“歐文早懷疑CIA裏蘇琪泄露機密,而接收方是FBI的妮爾,我的朋友。”言溯俊臉清冽,“他在最後一段音頻裏說得很直接,說甄愛玩打地鼠時反應很快,‘地鼠’不就是內奸的俗稱?他知道特工死後,身上的音頻必然會被分析,即使妮爾從中作梗也不可能。

他懷疑妮爾,卻沒有證據,所以隻能用最笨的方法設計最後一戰,用生命賭一次,把她藏起來,留下信息,把剩下的事交給我。”

Rheid道:“S.A.,我們現在也沒有證據。一切隻是猜想,無法對妮爾審訊。”

“她想找到甄愛,又想把我抓起來,既然如此,我可以做誘餌,引她上鉤。”

“不行,太危險了。”Rheid立刻否決,“而且現在的情況已經對你很不利,你還要去蹚渾水!S.A.,你能不能先考慮把自己解救出來?”

言溯不答,從衣服口袋裏摸出兩樣小東西遞給他:“這就是神秘人給我的結局。”

一個木製小琵琶,一個袖珍鸚鵡螺。

“什麼意思?”

“給你一個提示,”言溯坐在陽光下,眼裏忽然浮現了笑意,“荷蘭藝術家烏馬提斯·奈尤畫過一幅虛空派靜物畫,沒有名字,但大家習慣叫它:琵琶與鸚鵡螺。”

Rheid一愣,性謊言案裏死者家中出現的奇怪物品都在那副畫裏出現過!

“女仆家裏的蠟燭和蘇琪衣服上的骷髏,意思是不可避免的死亡;幼師的沙漏,是時光飛逝;作家的地球儀和模特的紅酒,是人生的虛空;女童的枯萎草是生命的短暫。而你這個琵琶意思是......”

言溯的臉似乎要融進陽光裏去了,自若地接過他的話:“意思是,短暫又戛然而止的生命。”

他頓了一下,道:“蘇琪死時,衣服上兩個骷髏6個洞,睡在池底就像綁在十字架上。而這個琵琶背後的小加號不是符號,而是中國古時的記數方法,數字7。”

他側臉平靜而清朗,塵埃落定般沉靜,

“7是宗教裏天人合一的完美數字,十字架是獻祭的儀式,我就是這個案子裏第7個祭品。殺了我之後,他就會得到代表完美和永恒的鸚鵡螺。”

“你的意思是,在神秘人心裏,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甄愛,甄愛是他心中的完美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