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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其實是個心軟的有些過度,待人也極好的女生。
沉默了大約五分鍾。
“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去玩遊戲。”終於說了話,卻是掛了電話的意思。還是那樣的不善言詞,記憶中的施杳,很安靜,有些靦腆,臉容易紅起來,每次從耳根子紅起,不善言詞,溫和卻要強。老師提問被叫起來的他,總是先不知所措的從耳根子紅到臉上,她趴在桌子上看著他偷笑,指著書告訴他答案,然後他冷靜下來從容回答。隻是,真的是記憶中的他麼?有時君姍菲懷疑自己的記憶給自己主觀的改了,卻沒有發現客觀的事實。現在的施杳是什麼樣子的呢,她想了很久就是記得不清楚,連他的臉其實也是模糊的。
她喜歡看到施杳臉紅得樣子,一個男生如此靦腆,總讓她覺得好玩可愛。上課的時候,她會在老師正要轉身之前丟東西到他身上,‘啪’的丟東西聲音總會引起老師注意。因此,老師轉身看到他的動作,便會故意叫他起來回答問題。
惡劣的興趣,這個是以照對她的評價。
她惡劣的興趣還不止如此呢,另外的方麵,他的另一個興趣更加惡劣。他喜歡不經意的跟老師們聊天揭一下他人的短,然後就看到他們給人請去辦公室和老師們聊天。僅是因為她無聊,而不停的看他人倒黴來增加自己的樂趣。不是惡劣大概也沒人相信。不過,說她惡劣更重要是她還讓班裏的人都相信和老師揭短的是另一個女生。
“嗯,那掛了……拜拜。”聽到自己剛說了這句話,手機裏就響起‘嘟嘟……’的聲音,她已經掛了電話。電話那頭的施杳把頭靠在牆上,不知道該講些什麼,蒼白的笑著講。他聽夏芸棉說她回家了,本來想著來看看她的,之前聽到她生病就很擔心。如果沒猜錯,忽然的發燒和自己有關係吧,她的生氣本來就不適合太過於鑽牛角尖,隻是性格過分偏激的她卻偏偏熱愛鑽牛角這項困難的活計,而他也隻是不懂得安慰和妥協。站在她家樓下的大門,忽然想先打個電話,靠在牆上有些無力。有時覺得君做事真的很利索,不留下任何一點回轉的餘地,對自己他人都是一般狠絕。
高中的他應該朝氣蓬勃才對,他怎麼會感覺自己的心蒼老到似八十多歲。他真的如她所說,不應該自認能受的了她而去了解她的所有。隻是那時的他一心隻想知道關於君的好壞,君偏激性格的來源。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無法視而不見,然他們兩個又有誰有本事做最終的‘GAMEOVER’。
不懂得他的掙紮的君姍菲利落的掛了電話後有些恍惚,這個人真的很不會講話。連這個也讓著自己,有話就說啊,不耐煩的蹂躪著自己已經很亂的頭發,皺了皺眉頭,煩,這個人很煩,若現在站在自己麵前,她一定毫不猶疑的揍他。揍他啊,想起來,她沒舍得真的對他動手過,就算生氣也故意把書丟去他那裏的時候扔偏,臉上還是仇大深怨卻真的不舍得。自己對他著實是沒有任何的反抗,無視原則的一心待他如何更好。
傻得可以,喜歡上便是無底深淵,這句話是真理了。
手裏的手機再次震動,這次看了屏幕是大大的‘以照’兩個字。
君小三,我已經到了上海快三個月了。找了一份在出版社的工作,給他們畫插畫,寫一些零碎的文字,大概很快你可以看到我的話出現在雜誌上了。算是穩定下來了吧!我想你,不知道你過得如何。阿桐星期的時候發短信給我說你又發燒了,乖,照顧好自己。剛起來,想到給你發條短信,來,啵一個。
本來很不悅的心情看到這條短信又開始好多了,可以想象她說這話的表情是多麼的逗趣。以照似乎總能算到她心情不好的時間,每次短信出現的時間都那麼準確,或者說她猜得到自己的將要發生的這些不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