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1 / 3)

,便在鞋子下似生命最後的挽歌般呻[yín]的壓住空氣。

選在無人跡時站在大道上細聽,腳下是落葉,才知道秋天也如此的決絕。

小學、初中時從家裏走出,下了樓梯,跑下斜坡,左轉,再一直直走到落葉堆滿的道路盡頭便是她們的學校。往日會坐在兩旁的石長椅上,把微涼到冷冰的觸♪感溫暖到體溫差不多,便可看到和自己穿同種校服,同樣的校名繡在右邊胸口上的學生,三三兩兩,或獨行來學校。這小道也便熱鬧起來,上班上學的都在喧鬧,為新的一天再次相見而重開話題。

那時頗為羨慕可以騎著自行車來學校的學生,很有青春飛揚的感,那時以照和施杳也都是踩自行車來上下學的,當然沒少遭她的禍。

“君姍菲,右轉,右轉,你這個白癡瘋子加三級給我往右轉。”

“對了,就這樣,往那個方向。”

“君姍菲,你這個殺千刀沒大腦的大路癡,右邊都自己指出來了,你還給我左轉。”

“姓君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念叨什麼,哼,自行車是我的,我當然有責任有必要對它的生命安全著想……什麼,你喊我摳門鬼,MD,

死大路癡,姓君的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那麼厚臉皮的。”

“啊——,啊——,君姍菲,你給我刹車,刹車。”

“嗚嗚,死君姍菲我有得去修理自行車了,修理自行車的會愛死我的。為什麼你每次都是連人帶車摔,你總是沒事,我的自行車總遭殃。”

“親愛的小自,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們!”

緊張、著急、憤恨、無可奈何、恨鐵不成鋼的大喊大叫還真的很懷念。

那次是她把施杳的自行車摔下排水溝裏送去修理,借了剛修好不久的自行車——一以照的,她一邊念叨數落著她的種種罪大惡極令人發指的行為,最後仍是口硬心軟的借給她。事實上,她每次都會敗下陣來,不忍看到君姍菲臉上的失望而最後讓步的借給她。可那個沒臉沒皮的借一次壞一次,隻有大小之分而已的人卻了解這點後恬不知恥的不斷借不斷弄壞。因此,徐以照和施杳的自行車便悲催了,回來自家主人身上總是受傷,也不知她是怎麼折騰的。

先肯定的講,她會騎自行車,而且還是自學成才,並無他人扶在後座等她騎穩偷偷放手這個小學作文無數描述無數次的場景那麼美好。雖然沒有多摔,也摔疼了她,破了幾次皮才有平衡感。等君姚杉開始學自行車的時候是從幼兒園的小小自行車,小學的小自行車才到大自行車(正規大小版本),她十分怨念的對父母講:你們偏心。偏心,為什麼她學自行車就不是循序遞進,而是一躍高飛多次摔下型的苦苦掙紮版本。老姐,你沒那個耐心。最後那個每次踩自行車都要給自家姐姐怨念無比的眼神盯住君家小弟道出實情。她終於不用那種眼神看自家小弟,而是改用哀拗的表情,君姚杉終於明白了一個大道理:他老姐君姍菲,君大小姐說對的東西,即便錯到眾所皆知也是對的,所以不要有任何懷疑的衝動。

她是會踩自行車,隻是她每次踩時都喜歡放開雙手,便有以照對她著急緊張憤恨等無數情緒的怒吼。

放開雙手,看兩邊風景掠過的感覺很好,特別此刻是秋天,總有些溫暖的淡涼。古代詩詞中總是悲春傷秋,那些詩人們,閨閣女子們不是折柳望秋道離別,便是觸景傷秋念思情。唯一一首不悲秋了,也非得和悲春比會,秋天本來就是不可替代的季節,要她說秋天隻是令她欣喜的季節。所謂的離別思情都是那些人見不得這本無缺憾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