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傳來和地板水泥磚冰冷的觸♪感,拿起熱水壺往杯子裏倒了熱水,捧著手裏,喝了幾口,順著喉嚨傳到心裏的暖意,還有手心傳來了暖意讓她覺得自己還是好好的活著。
又做這夢了,總是這樣反複的做一個夢做很久。
幼年時期她一直做的夢是一個下墜看不到底的深淵,滿滿的黑暗,叫了沒人應答的驚恐,以至於她總是半夜會夢遊去尋找他人。桑桐便是她會在半夜叫著名字,指望她喚醒自己的人之一。
她的不安從很小的開始便開始了,延續至今。
已經是新的一學期,開學至今一個多月,而她做這個夢是在初中那會持續一段時間,已經很久沒有這個夢了。而在上學期末她又開始做這個如同夢魘一般的夢,她仍舊無法從中掙脫。有幾次她都懷疑自己會死在夢裏,死因心肌梗塞。
其實她從未親眼見過青石板路,也不知道那夢裏就是江南傳說的青石板路。隻是一日偶然在一本旅遊書上看到江南的介紹,看到了它的圖片才知道自己一直夢到的竟是那唯美到令人向往的青石板路。那時她想是否自己上一世是江南人,獨愛著這青石板路,因而在喝下孟婆湯輪回轉世到現在仍一次又一次的重溫舊日摯愛之物。
當然,這是她自我安慰的話語,這幾年穿越小說層出不窮,尋找前世的小說也不再話下,自己隻是打從心裏想要一些即便是虛幻的安慰。
要不,不知從何回答自己,這夢為何延續那麼久,而每回都讓自己掙紮不已!?她其實知道這夢在看到林落她們那件事的時候就有複蘇的跡象,然後她又在期末前去見了已經醒來的方筱痕,就導致從那日後便夜夜夢到這同樣的青石板,卻不知道是否真的認識的不同路人。
她僅剩在心裏清醒呐喊的夢。
一遍有一遍,她從不喜重複過度的東西,沉靜的似乎有死亡陰影籠罩自己一般,隻有一死才能解脫的錯覺。
她還不可以死,她答應過阿南不會拿自己命去開玩笑的。
心還慌悶難受著,這樣根本無法再入睡,再坐坐吧,最多明天上課困了就趴到桌子上睡,反正她也怎麼聽課。
過年後回到學校發現事情都變得有些奇怪,她也不知是事情變奇怪了,還是自己的心境變化了而把事情想奇怪了。和桑桐的爭吵升級到動手,雖當日又說回了話,沒有去計較對方的刻薄。可她知道,她們兩個這學期來後都在惶恐不安著一些東西,那樣的爭吵隻不過是宣泄心裏堆積的情緒。她也發現,這些日子桑桐正在躲著自己,總說著有事扔下她,而她也幾乎很秦卿一塊。
以照很忙,忙到空閑下來的時候已是半清醒,和自己聊幾句便去睡覺,怕隔日上班遲到,然後隔日又是那樣忙下來。自己也不計較什麼,現在她還是父母養著,根本沒有資格去責怪她不聽自己的抱怨,和她的飯碗搶時間這個是不理智到極致的行為,何況她知道以照那麼努力為了什麼。
隻是桑桐怎麼想她有些迷糊無法猜測起,也因此不知她們兩個如何了。
孔雀小生這學期似乎失蹤了一般,沒有再頻繁的出現在她們學校來找桑桐,等她發現的時候一切就是這樣了。有一回打電話問阿南,他說也不知道那家夥受了什麼刺激現在很認真的讀書,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再過兩個多月就要高考了。
她也問過桑桐說:“桐,那個追著你不放的自戀孔雀呢?”
結局是她白了自己一眼,仍舊是那種沒有任何讓人欣喜的高高在上說道:“與我何幹!”
隻好想大致那隻非生物明白了自己和阿南資質上差別,在深受打擊下終於進行了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