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又一件的搭配,宋強覺得渾身快要散架了一樣,怎麼跟女人逛街比他上學的時候馬拉鬆比賽還累。
“老婆你不累嗎?不休息一下?不要試了,你穿都很好看,以後可以每天換著穿,坐下來休息一下好不好。”宋強衝正在鏡子前轉圈的人伸出手,要她坐到身邊來,張冰冰看了他一眼卻轉身去了臥室。
等再出來的時候她穿著一條白色的吊帶小禮服,下擺到膝蓋,露出兩條光潔的小腿,衣服很簡單,沒什麼裝飾,但是她胸`前別的是19歲生日時他送的那支鬱金香。
“宋強,這件結婚的時候穿怎麼樣?”她走到他麵前,扯著裙角轉了一圈問他。
宋強正在解開袖口的扣子,聽到她說結婚兩個字的時候驚訝的抬起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起身拉過她對視著,他終於等到了。
他激動的抱著她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你想穿什麼都行,不夠我們再去買,你再想想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或者我們可以去旅行……”
“從來就沒有什麼想通或者不通,我想要嫁給你,想要和你結婚,從第一天見到你就想要陪著你,我早告訴過你的,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婚禮不重要,沒有也行。”她說著自己心中真實想法,嫁給他似乎是這麼多年來她最終的目標,而現在終於要實現了,“我隻要你做一件事,你也知道的,你想通沒有?”
宋強頭腦中還在想著要怎麼能讓張冰冰嫁的風風光光,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本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她想明白,卻沒想到她還是有條件的,他愣了,慢慢地鬆開她,呆滯了一下,頓頓的說,
“給我一個理由,小瘋子,我從來就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可以並存的東西非要我選擇。你知道你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但是不代表非要放棄我的天下才行啊,這根本就沒什麼衝突的……”
“答應,我們就結婚,不答應,我就走。”她毅然決然的打斷他。
又是那句話,宋強想起了之前她也是決絕的問自己,答應,還是不答應。看來這段時間還是沒有變化,反而更堅定了,他實在不明白,怎麼這個就成了唯一的障礙。
宋強慢慢地垂下在她肩膀上的手,沉默的坐回沙發,很煩躁,不出聲。
“這是不答應了?”張冰冰也落寞的說,原來他隻是口中說著自己最重要,卻還是不能為自己放棄,然後她悻悻的笑著說,
“宋強,我們結束吧。”
宋強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目光冷的嚇人,見她無所謂的笑著,突然有衝動過去掐著她的脖子,直到她不能在呼吸,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完全的擁有她。
“宋強,沒有原因,我就是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我自己控製不了的害怕,無論你對我多好也改變不了的害怕,既然你放不下你的天下,那我在你身邊隻會讓你牽掛更多,沒有我,你便沒了軟肋,你也會做的更好。而我離開你,也就不用再害怕,會過的更輕鬆。”
張冰冰雲淡風輕的說著,心裏卻在滴血,以為要她割舍是件容易的事嗎?生生割下心髒的痛啊。
她想著痛過就好了,以後不會再有人利用我去傷害他,也不會牽絆他的手腳讓他顧慮著自己太多。
“小瘋子,當初不是說過要陪我一輩子,怎麼變卦了呢?當年沈軒告訴你我什麼情況,你不但沒有害怕,還更是想盡辦法靠近我,現在怎麼就不行呢,是不愛了嗎?”
除了不再愛,宋強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理由,當年的那個小瘋子無所不用其極的靠近自己,他千方百計的拒絕也沒有招架的住,那個時候自己隻是小混混她不害怕,為什麼現在自己做到了最高的位置反而害怕了。
張冰冰搖搖頭,還能說什麼呢,他說的都對,當年沒臉沒皮不後悔的是她,現在要離開的也是她。
可就她是因為愛才想要變得安穩起來。當年小,在愛情裏激情是主導者,而現在,她想要踏實的生活,她怕一旦有一個人出現什麼問題,另一個會痛苦,甚至生不如死。與其到那種程度,不如兩個人各自生活,彼此沒有牽絆,也就不會有痛苦了。
“眾人都說我狠,小瘋子,你比我還狠,你絕起來一點感情都沒有。”宋強幾乎崩潰的聲音,壓製著自己的語氣,“這麼多年的感情,生活,記憶,你能說不要就不要嗎,我們之間的牽絆,你說沒有就能沒有嗎?你不會疼嗎?”
他太了解張冰冰,除非她不說,說的就一定做到,這些年即使再有什麼誤會和氣憤,她從未說過分開的話,但是如果她說了,就一定一點情麵不留。結束了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那就代表著,真的結束了,至少在她那,是的。
“疼,”她用有些近乎於悲哀的語氣很肯定的告訴他,“但是我寧願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疼,也不想每天都去被那份莫名的恐懼折磨。”
原來,在他身邊,對她,已經是種折磨了。宋強再說不出什麼,這是他們開始時所有人預測的結果,她發誓過不後悔,但是,抵不過時間和現實,她終於還是接受不了。
☆、回去
就這麼結束了嗎?自從那天在宋強的沉默中離開他家,張冰冰沒有再見過他,也沒有跟人打聽他的消息。她搬回了老房子,每天穿梭在公司和所住小區中間,不見安清雨,不見沈軒,不見秦越,所有和他有關的人她都不想見,隻因為不想聽到任何跟他有關的事情或者他的名字,她怕自己禁不住誘惑,被勾回去。